不过这与君骏无关。
君骏看了看天色,然后他就加快脚步回家了。
君骏的家确实挺近的,他没走多久就进了小区大门。只是他在自家公寓留下站在一个黑衣人影,那黑衣人远远看着挺拔而颀长,带着画着骷颅头的黑色口罩。青年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黑色的连帽卫衣,裤子的宽大的黑色休闲裤。
青年似乎发现了君骏,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看着地面的眼神凝结在了君骏身上。那一双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君骏,一眨不眨的就好像猎狗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君骏心中微动,认出了面前的人。
余歌。
余歌看着君骏的神色,注意到他似乎认出了他,这才微微勾唇冷淡的说道:“我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距离上次见面还没多长时间,余歌又恢复了以往过分傲慢的态度了。他冷淡的看着君骏,眼中的傲然清晰可见。
君骏站定了,然后他淡淡的说道:“结果你还满意吗?”
余歌:“……”
君骏直接路过了余歌,就准备上楼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君骏听到余歌那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袭来——“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君骏的脚步站定了。
“如果当时不是我把你从剧组带走送进医院,你现在早就死了。”余歌的声音隔着一层口罩,却并没能消减他话语中的冷意。要是换成其他人,肯定要被他的这话堵的不知所措。只是,君骏到底不是一般人。
君骏缓缓的转身看着余歌,笑了——这是要来一出“挟恩图报”的剧本?
说实话君骏其实并没有打算对余歌怎么样,尽管这次事件确实是余歌引起的,但是确实如陈陨如余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余歌对他有恩。虽然说余歌对他的帮助是在破坏剧组拍摄的前提下提供的,而他本身也不祈求余歌的帮助,但是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余歌确实帮助了他。君骏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这一次他不打算对余歌做什么。
不过看余歌的样子好像很希望他做些什么。君骏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举动——一举一动均透露出外强中干的强势;他回忆了一下对方的言行——字字句句都试图激怒他……最后君骏得到了一个相当确切的结论。
余歌想搞事。
那么他很乐意奉陪。
君骏看着面前对着他露出了全身傲骨的余歌,再一次对之前自己遗弃的剧本提起了兴趣。本来他是不打算继续和余歌演这种黑暗风格的剧本,不过对余歌这样的人,果然还是用这样的剧本带感。
君骏微微笑的走近了余歌。
余歌怔怔的看着君骏,他就这样看着君骏嘴角噙着邪恶的微笑向他走来了。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对他来说君骏应该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同性恋就算了,还喜欢装腔作势,手段奸诈。余歌曾经将所有恶毒的描写都套在君骏身上,他觉得君骏这样卑鄙恶毒的人,他绝对会非常的嫌弃。
结果完全相反。
即便他觉得君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他却依旧……没有办法。更何况君骏根本就不是那样可恶的人。余歌常常虚空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还套着一圈笨重的皮圈。他其实清楚君骏对他的态度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那种……震慑力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没有办法说讨厌。
没有办法去憎恨。
没有办法去遗忘。
余歌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居然就这样拜倒在一个男人的裤腿下了,就快要成为他自己最讨厌最憎恨的那种人了。他一边觉得自己恶心极了,一边却又不停的关注君骏的情况。他怀疑自己被君骏催眠了,被催眠的认为自己真的是一条狗——一条忠于君骏的狗了。
他的嗅觉越来越灵敏,只要君骏在附近他就一定能第一眼发现他;他的眼睛越来越清晰,仅仅通过别人发来的一张照片他就判断出了君骏的身体状况,从而知道他发烧了;他的听力越来越好,只要有人说了君骏的名字他都会条件反射的去在意。他是那样的在意君骏了,但他所在意的一切在君骏眼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无法压抑的愤怒。
余歌以为自己是在愤怒,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什么,每时每刻都在疯狂的呼喊着什么。他认为这是愤怒,而他理应愤怒。然而,某天寒绍钧却一脸嘲讽而直白的指出了他一直在躲避的真相,那样可笑的真相。
“你现在看着就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丧家犬。”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装乖的寒绍钧第一次这样恶劣的说道:“本来我不想指出来的,不过你这天天散发着‘主人求再爱我一次’的信号,实在是把我恶心坏了。”
滔天怒火。
怒火之后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寒绍钧,冷冷的笑了。
寒绍钧捂着破了相的脸,也笑了。他看着余歌,怜悯的看着他:“你知道吗?其实君骏是一个戏痴。你所在意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演技而已。”对君骏来说无论遇到的人多么精彩,那也只是他人生剧本的一个角色,剧本之后就可有可无了。
余歌以为自己会震惊会愤怒,然而他却听到自己这样冷淡的回答了寒绍钧:“那又怎么样。”这一刻余歌被自己的反应给惊呆了。
原来……
一切他早有预料。
君骏捏起了余歌的下巴,他注意到他的对手有那么瞬间走什么,而且神游的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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