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深刻体会到人生沉浮无常,昨日他还在家中谋划,王文宇没能和李玲成亲将来要如何走,今日他就被抄家下大狱,而皇帝竟让一个新上任的刑部郎中来审他。别看程天官年纪轻轻却异常心狠手辣,让他在大牢里吃够苦头。皮肉之苦也就算了,最糟的是他被下狱的罪名竟是通敌卖国,陷害忠良。不可否认他是有过念头,但他权衡过利弊,他没敢有实际行动。然而程天官却将赤 裸 裸的证据扔到他面前。王乔惊骇了。他曾送给逍遥王的礼盒中除了美玉还有一叠厚厚地契,而地契的背面是一封封用他的笔迹写给逍遥王卖国的密信。他要王文宇送过礼盒,可没夹带这些东西!王乔惊觉自己被人栽赃!是谁?
王乔不服,他要面圣,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程天官屏退所有人后亲自动手,强迫他咬舌,不是让他自尽而是让他不能说话。他的双手也被程天官挑断筋脉不能写字。他认罪的供词是程天官当着他的面,抓住他的手在供词上案的手印。程天官微笑着告诉他,他犯得是重罪不用等到来年秋后,明日就会将他问斩。王乔在官场打滚多年,他怎会猜不出其中玄机。
漆黑的大牢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往的一切像走马灯似地从脑海闪过。王文浩的死、守灵那夜的告密信、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病倒、王文宇代他拜访王爷、皇帝来探病他却浑然不知等等。王乔没有恐惧,没有懊悔,而是癫狂般大笑。可惜他的舌头短了一截,笑声如厉鬼哀嚎。
监狱外,听着里面鬼哭狼嚎声的程天官,看着烟色交给他的证物,神色凝重。程天官何等聪明,王乔一案的玄机他看的一清二楚,也就是应为看的太透彻他才会失眠。这就是皇权的力量,这就是得宠和不得宠的下场。他现在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一个玩物,要想爬到宠臣的位置以后得加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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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是王乔终正法的日子,我带着魏笑天去观刑。王乔这人可真够狡猾,居然疯了,以此逃避自己的罪责和对死亡的恐惧。无所谓,只要他死了,万事大吉,可惜甘蔗没有两头甜。王乔的死如了魏笑天的愿,可王文宇失去了一个父亲,自己还成了通缉犯。我为了不让他们日后见面尴尬,观刑后在回府的路上,我在马车里和魏笑天商量:“本王私自决定将李家庄的案子从王乔的罪名中去除,毕竟王文宇是无辜的,你们还有师徒的情分,如果因王乔而疏离、而怨恨太可惜了。”
坐在我对面的魏笑天神色凝重,我以为他在怨我先斩后奏,没想到他下了很大决心般对我说:“王文宇和王乔的关系并不好。”
我一愣,迟疑的问:“王文宇跟你讲过应为他娘迷恋本王而死,王乔因此疏远他的事?”
“王爷知道此事?”
“最近才知道。”
“所以王爷才这么爱护王文宇?”
“也不全是,本王原本就很中意王文宇的性格,后来知道他的身世就多了分怜惜。”
魏笑天沉默,他会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我劝解道:“当年的事全是王乔一人所为,与他家人无关,只要罪魁祸首死了,你和李玲的仇也算报了。笑天你一定要他全家死光才能平息怨恨吗?”
“不是的。”魏笑天急忙否认。
魏笑天突然打住我的话,令我意外,原本我还想说‘你要是不解气,除王文宇外我可以把他家的人全部抄斩。’难道我猜错了?魏笑天不是因王乔没被满门抄斩而介怀?我问:“你是应为本王向天下人隐瞒了王乔对你们的罪行而不满?”
“王爷对草民恩重如山,草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不满王爷的安排。”
“那你为何满面愁容?仇也报了,今日又是你大喜的日子!”
“王爷您很中意王文宇吗?”
“这对你是个困扰吗?”
“不是的,草民只是担心应为她娘的关系,他对王爷……不是真心的。”
魏笑天的说法让我觉得暧昧,估计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形容,我胸有成竹道:“本王已经确认过,他对本王没有怨恨,只要你不因王乔的事对他有成见就万事大吉。”
魏笑天惊疑:“王爷确认过?”
“是。”
“王爷是如何确认的?”
“直接问他本人。当然不是本王亲自出面,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总之王文宇说了,错在他娘,他不怨恨本王。”
“真的吗?”魏笑天怀疑。
“当然。”我说的自信满满,而后又哀伤的问:“你们师徒可以不计前嫌的好好相处吗?”
“草民心中已无仇恨,可他……”
“只要王文宇不知道你和王乔的事就没问题。不过,以我对王文宇的了解,就算他知道他也会深明大义的接受。”魏笑天依旧眉头深锁似有顾虑,我安慰道:“打起精神来,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要被过去的阴影束缚住。”
魏笑天勉强一笑道:“王爷说的事。”
听魏笑天叫我王爷让我想到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我很认真的对他说:“笑天,你和玲儿拜堂后就是本王的女婿,你应该叫我父王或是岳父吧!”
经‘主人’提醒,魏笑天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的身份会有这种转变,魏笑天的脸顿时露出窘相。
看他难为情,我窃笑的催促:“今晚就要改称呼了,现在就当练习,叫一个嘛。”
“这……”魏笑天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管一个同年龄的女子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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