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一直站在原处的我,他笑了,潇洒地抽出烟:“阿祁?”
我和他走到一处凉椅坐下,他把烟朝我递过来:“来一根?”
我也不客气,淡淡的烟雾在吞吐间弥漫开来。
“你倒厉害,骗过我们所有的人。大班长。”被愚弄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他又笑了:“阿祁,我骗了谁了?我只是选择隐瞒一部分真实的性格而已。”
我直觉他在狡辩,他他妈的在每个人面前都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菜鸟样,不是欺骗是什么!
一对恋人从我们面前依偎着走过,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阴暗的角落是有闲没钱的校园情侣们最喜欢花前月下的幽会地点。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本来也该和吴亭亭共度春宵。
他勾起嘴角,突然间靠近我:“知道我和那个女的为什么分手么?”
“你他吗的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上床!”我回答的很粗鲁,始终无法介怀他的欺骗。
“错了。因为我告诉她,我还喜欢男人。”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象一只捉弄濒死的老鼠的猫。
我愣住,不自觉地向旁挪了一下。
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看见他很自然地和所有人打招呼——包括我。其实我知道这回事的,初中一个哥们玩乐队,我有段时间为了给他捧场,常和他们混,他们那个主唱挑染着一头紫色长发,面容上似乎永远显露着一种青白的病态。那哥们告诉我他是个g。我那时候还很sb地问了句:为什么?他把自己当女人了么?我那哥们很不屑地看我:你傻了不是?这是一种追求灵感与快乐的方式,和磕药吸毒一样,不过比那两个轻的多,搞艺术的很多都好这个。
我直觉地反应这是一个我不该过多涉及的禁忌话题。直到我自己后来搞了美术,知道许多大师包括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都是gay,我还是不解。我周围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换,全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美女,我实在不能理解所谓的“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
我很诧异萧峰会和我说,只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真面目?他难道就不怕我捅了出去?很快我就发现萧峰这么有恃无恐的理由,他好学生的假象已经深入人心,哪里是我一两句的腹诽可以打破?
有很多天我都在不停地思索这个问题,开始不自觉地躲他。英语课上坐在他旁边就能应付那个老chù_nǚ永不停止的提问,可只要他一坐下来我立即象兔子一样跳的老远,有时候全宿舍的人都忙着打cs没空下去打饭,只要他一句“我帮你们打上来吧”我立即从电脑前抽身而退,乖乖地去隔壁宿舍把徐然扯到食堂吃饭,一顿发泄似的狼吞虎咽。弄的徐然很郁闷:“你有病吧,至于饿成这样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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