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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起?南华fēng_liú梦 ...
“你手里捏的那是什么好东西,快借我耍耍!”青年嬉笑间含着三分醉意,便说边伸手夺去一旁男子手中正漫不经心把玩的物件。薄佻白指端一空,平白的给人掠去东西,却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去讨,只漫漫的瞥了云衍怀一眸,不予解释。
倒是抢了人家东西的恶主儿醉眼朦胧,颠倒着才把手里的东西看清楚,嘻笑着道:“咦,怎么是条长命锁?”
“喜上眉梢”,俗滥的寓意。那有点像是十多年前大户人家间盛行的物件儿,用上好的玉石雕刻成锁状,家底够硬的还会在那锁的雏形外再镀上一层金银边以显富贵。就如此刻安静躺在云衍怀掌心的这一只一样,老套的金鱼莲花纹样,锁片两侧的海棠银铃铛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出一丝斑驳的黄锈,玉石倒是被磨得锃亮,看起来锁的主人与锁极为亲密……
云衍怀想到那少年彼时的惶恐,乌黑眼珠中流露出的恐惧,像是丢了心脏一般的惧怕那铃铛消失不见。酒登时醒了一半,扭头直直看着薄佻白道:“这锁难道是……”话到一半又有人举了杯来碰:“二位在聊什么,如此专注?”
却是权思之,酒过三旬愈发的英朗豪爽,说话间笑吟吟透着股张力,边说边瞥了眼云衍怀的手心。他身旁正笑而不语的男子亦是儒雅有礼,随着众人视线一道不甚在意的瞥了眼,却只是一眼,脸上一惯的温润不着痕迹灰败了下去。薄佻白敏锐的觉察到那人瞳孔微妙的一缩,似乎是被那物件刺到了一般,转瞬却依旧是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总瞥过云衍怀手心。
隅枕书。
堂堂隅庭的大少爷,隅家未来的掌舵人,薄云隅权四公子内最受褒奖的一个,因为比起薄佻白近乎于完美的存在,他似乎更符合人们心中对温暖的追逐。事实或许总是如此,一眼看上去越美好的东西,就越冷漠越不贴近现实……
“这锁……”隅枕书轻轻的笑,嗓音像甘醇的酒酿微微摇晃着,涟漪般荡开来,说,“好精致的锁,像是娃娃戴的。”
“哈哈!”云衍怀大笑,眼露戏谑,“隅兄这回可是猜远去了,这锁的主人非但不是个奶娃娃,反而像是误入凡烟的遗世尤物呢……”
“哦?”微扬的鼻音泄露一丝恰到好处的兴趣。
薄佻白微微抬眸对视那人隽永温文的眉目,隅枕书只觉得那清冷视线似漠然的从他身上滑过,不过短促交接,可那瞬间的凉意莫名交缠进心底,好像四肢被束缚吊在森冷深渊上方般令人微微心悸。
回味云衍怀彼时的话音,似笑非笑着,隅枕书微微垂下眼睑,眼角研磨出一丝意味深长:“哦?竟是个,大美人麽……”身体似有根弦慢慢拉紧,拉的笔直。有个声音带着森渊深处绝望而凄凉的味道在他耳边嘶喊,类似哭泣般异常澎湃却又无声的,嘶喊。
“说起来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云衍怀笑着站起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锁,渐渐握紧揣入袖中,一手丢了酒壶搭上权思之的肩膀,目光在四人见粗粗略过,笑道,“我说,你们可愿随我去见一见这锁的主人……嗳?”
话音未落,银铃铛已回到薄佻白手中,轻轻放下酒杯,那男子依旧是云露未沾一般的净如玉质,拇指摩挲那锁身上因年代久远已经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图腾,淡淡道:“你不是请了岱神医来探病,缘何好端端又要去打扰人家,这般被你这折腾着,风虚也能熬成重症了。”
云衍怀却低笑,眉目间颇有几分坏气:“我倒是巴不得他多卧床几日,此等人间绝色,我不好好把握怎对得起经年来流传在外的花名?”
薄佻白面无表情道:“无药可救。”
权思之哈哈大笑:“给你二人这么一逗我倒好奇了,究竟怎样的美人能令过尽千帆的云子偌都如此念念不忘,竟不惜诅咒人身体不康,也要把人扣留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隅枕书眯起眼,话锋处含着一分隐约的深意:“只怕此人果真不同反响,才会令子偌贤弟如此挂怀不忘。不巧美人身体抱恙,我等唐突去探只恐招人嫌恶,还是改日罢。”“有理有理。”权思之点头,云衍怀也不拿乔,大大方方坐下又吃了几杯酒,期间几人相谈甚欢,除却薄佻白只是习惯性的冷淡不苟言辞,倒是冷落了不少女眷。
酒宴结束,众人微醺散去,厅堂内热闹卸去大半,好容易谢完宾客,云衍怀一身疲惫回来却嚷嚷不够尽兴,四大公子天南海北齐聚一堂也实属不易,薄佻白是一惯的平静无波,难得习武痴人的权思之和老好人隅枕书也肯抛却自家娇妻。便又命奴仆们简单置了一桌冷烩,搭配镇过的苏杭美酒,四人围坐墨玉案,一剪梅花窗,人影艟艟,颇有几分趁夜兴叹的清幽感。
彼时暮已深沉,微风送来阵阵夏日的荷香,宛如看不见的涟漪轻轻撩拨着几人似醉非醉的心,惬意之中又带慵懒,各人虽自怀心事,然四道身影或英姿挺拔或温文儒雅,或玩世不恭或静好无暇,那场景竟也是美轮美奂,非同一般。
未等许久,酒酣耳热之中几人相继伏案睡去。偌大厅堂内正燃着嫋嫋青烟,忽而像被一双手猛地掐灭掉,那阵风来的邪气至极却又快如闪电,珠玉叮叮当当来回的摆动,一地琳琅之中倒映出一抹墨绿身影,妖魅如萼。
那是……
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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