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的站在元拓身后的某个冬瓜,不声不响的移出了屋子,去给谁写信,他必须把这些事给谁交代一下,那个人可没说过会有这个状况,还是人家爹呢,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真是让人心寒啊,不过心寒是心寒,赵管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主子,就是那么一个人,若是他有心有肺,现在那两个小子,也不会在这……
风吹着窗纸,发出呼呼的轻响,似乎在向谁诉说着什么……
所有无关痛痒的人都离开了,元拓步履蹒跚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吹熄了屋子里多余的灯,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屈身躺在了元卓身侧,抱着那温热却枯瘦的身躯,应该疲惫却毫无睡意,眼前一幕幕的闪过各种有关怀里人的画面,从幼时到少年,再到刚才那在他怀里发抖的怯弱的样子,苦辣酸甜五味陈杂,想着想着元拓的眼睛酸涩湿润,苦水灌满了胸腔口鼻,第一次忏悔,也是第一次后悔对他的误解。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元拓知道就算他悔青了肠子,一切也不能从头来过,重要的不是过去,是以后,元拓已经做了决定,等到元卓身体复原,他就带着他去找元谦,元谦师承医仙,一定有办法治好元卓,如果连元谦也无能为力的话,他就守着他一辈子,照顾他一辈子,这是他欠他的,也是心之所向……
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似乎睡的不舒服,元拓把那打着夹板的手挪了挪,把自己的手臂给元卓枕着,看着那精致的侧脸,嗅着那发香,失神……
元拓和元卓坠崖两天,这消息经过某人的特意传播,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随之传播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军营瘟疫的真相,所有受过安阳家恩惠的人,都为早逝的两兄弟伤心,除此之外一切看起来十分太平,但是暗地里有能力的人,上到朝内官员,下到武林人士,杀手侠客,都在寻找安阳家仅剩的一个人安阳元谦,他们都愿意为元谦效犬马之劳,听凭差遣。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元谦登高一呼,凭借安阳家多年累计的人脉,就算要推翻朝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绝对是民心所向,因为有太多的人只知安阳,不知皇帝。
有些人认为,安阳家并不在乎什么帝位,如果他们要称帝,早在百年前发迹的时候便能登上皇位,何须等到现在,但是当初不会,真的就能代表现在也不会吗,所以也有人猜测大隋要变天了,元谦是否真的有这个野心,谁都不得而知,因为到现在他还没做任何表态。
京城,阴沉的月色,沉闷的空气,黑暗的密室,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承受着主人即将来临的怒火,真人穿着一身黑衣,腰上系着一跳黑色的腰带,腰带的右侧有一个暗金色的十字,脸上蒙着的黑巾也有一个同样的暗金色十字。
坐在红木椅上的男人,带着一脸的阴沉,周身的气息都是骇人的冷,沉寂了良久男人狂笑出声,“宋瑜,哈哈,宋裕德你聪明一世,到头来杀了自己的儿子,真是好笑……”男人的尖利的笑声在密室里响了良久,强盛唯一照明的烛火似乎都因着男人的笑声,摇曳闪烁。
半晌男人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水渍,一脚揣在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胸口,把那人踹的向后跌去,撞上了身后的墙壁,血渍染红了面巾上绣的金色十字。
“安阳元谦,怎么安阳家还有一个人活着,我不是早就让你们去杀他了吗,他怎么还活着,金奴,你懈怠了,还是活够了。”男人大喝着,声音阴沉尖锐。
“咳,回禀主上,金奴前后排了四次人去杀安阳元谦,安阳元谦虽然医术高超,但是武功平平,要杀他不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下第一神探楚江,整日和他厮混在一起,不但挫了我们的人,还…还险些查出,查出……”
“楚江!应该只是个向钱看齐的人,怎么会对安阳元谦,呵,”男人嘲讽的笑了两声,“安阳家的人,真真都是一个德行……”
男人说罢又恢复了之前的森冷,坐会到椅子上,看着墙角按着胸口的黑衣人,下了另一道命令,黑衣男人咳了两声,转身离开了漆黑的密室,坐在红木椅上的男人抬起手一个弹指,把什么弹向了墙壁,点燃了墙壁上的灯火,密室里的一切,亮了起来,照亮了一身明黄的衣装……
在同一片夜色下,元谦坐在摇篮前,看着熟睡的情儿发呆。楚江走进屋子,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衣服的装饰是几朵妖媚的银色菊花,看着坐在摇篮前的人,眼里都是心疼,才短短的两天罢了,这人就瘦了整整一圈,楚江轻叹了一声,走到摇篮前,“元谦,魁带去的人也没找到他们,说不定……”
“说不定他们还活着,找不到也好。”元谦眯了眯眼睛,喃喃的道。
楚江沉默了一会,道:“元谦,现在万事俱备,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做什么?”元谦没有抬头,伸手摸了摸情儿的小脸,“我是个大夫,伤人性命的事,当真不是我该做的,不过……”
“不过这次的事,你非做不可,但是如果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伤了不相干的,又于心不忍,对吗?”楚江皱眉接口,楚江对元谦再了解不过,安阳家的三兄弟,元卓的智谋无双,外刚内柔,元拓雄才大略,大将之才,表面上是恃才傲物,实际上心机颇深,所做的一切都是滴水不漏,安阳家的老三元谦,论智谋,心机,就明显略逊两个哥哥一筹,并不是他不聪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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