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眼睛一亮,饶有兴味的蹲□子,嘴角勾起一丝笑:“你先说来听听?”
凌度转过头,目光怨毒的看着倒在廊柱下的苏苏道:“替我杀了她。”
“哦?”虽有些出乎意料,但王怜花立刻找到了解释,“也对,这脸都是假的,什么深情不渝的小姨子自然也不是真的了,偏偏还有人自作聪明。不过,”他眼里泛起狡黠,“你既然能事先打听朱七七的脾气,莫非就没摸过我的底么?我王怜花可是那知恩图报的人?”
凌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色难看。
沈浪早就算到他有此一说,可真听他这般直白的说出口,还是不禁失笑。
王怜花回头瞪他:“你笑什么?还不都是你。”忽然自己也听出这句话有些直白的近乎撒娇的意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正要扭回头去继续盘问凌度遮掩,却看见沈浪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沈兄有异议?”
沈浪忍住笑,赶紧摇头:“王兄何不问问他如此行事,目的何在?”
王怜花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打岔,我早问出来了。”
“不用问了。”凌度悲声道,“你们走吧,我死也要和苏苏死在一起。”
“她?你不是要杀她么?”这回王大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到沈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恼起来,“行,本公子成全你,一刀一个,再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让你们骨灰都搅在一起……”忽然想到快活王和自己的母亲,心里一乱,牙关不自觉的咬紧,语声有些惊心动魄。
沈浪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想,凌兄并非此意。”手下肩骨并不算宽,甚至有些单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能揪住人的心。
“那他是什么意思?”冒出来的情绪一闪而逝,好胜的念头又起。
沈浪微微一笑,声音不自觉的放缓:“照凌兄的反应看来,他与苏苏姑娘之事未必是假,倒是这个苏苏,未必是真。”
王怜花恍然:“你是说有人用原来的苏苏逼他来害我们?”随即立刻懊恼,“对哦,这样他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要一起死就说的通了。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要不是快活王那段致死纠缠的情孽死结一直卡在他心里,以他王怜花的头脑,又怎么会没想到。
“不对。”王怜花忽然道,“那也就是说,这事的幕后还有一只手,这事儿还没完。”
“不错。”沈浪收回手,嘴角上又挂起一抹微笑,“正要请王兄帮忙,把这只幕后的手给引出来。”不动声色的将幕后人引出来,王怜花最能帮得上的忙,自然就是易容改装。假苏苏是对方的人,只有用她这张脸,对方才会放心露面。
王怜花立刻明白过来。只是肩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想也不想,直接堵了一句:“他没想要我的命,我又何苦去招惹他?”
沈浪唇角微微上扬,俯身将凌度扶起,拍开他的穴道,道:“我们若把苏苏姑娘寻回来,不知可否能问凌兄讨杯喜酒喝?”
王怜花冷冷道:“滥做好人。搞不好……哎哟,沈浪你……”
他本来想说“搞不好那个真的苏苏现在已经死了”。沈浪知道他这时候定不说好话,手指扣起,一缕细锐的劲风射到王怜花腰间。火辣辣的刺痛,这风凉话自然就说不下去了。
凌度看着他好一会儿,怔怔的流下泪来:“我……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走吧,斗不过他们的,我和苏苏……是我对不起她。”
王怜花一手扶腰,嘴刚张开,瞥到沈浪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连忙闭上嘴,硬生生把又一句风凉话咽了下去,眼瞪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沈浪不禁莞尔:果然还是个孩子。
“就算我们现在走了,他们会罢手么?能让我们太太平平的走出沙漠么?”话里有话,不知是对谁说。
王怜花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心里也知道他说的在理,若换在平时,他早就找上门去了,可偏偏沈浪一在,他就想唱反调。
沈浪又道:“凌兄,此事我们已无法置身事外,不知凌兄现在可否告知对方究竟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凌度猛然瞳孔收缩,脸上颚下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眼里流露出极度的恐惧,似乎光想起他们的名字就被吓的失了神志般喃喃道:“他们……他们……大漠里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大漠的半边天都是他们的。”
沈浪和王怜花面面相觑:“半边天!”
金无望是因为龙卷风遇袭才离开的,而偷袭龙卷风的不正是一伙儿叫做半边天的沙漠盗匪么?若这是同一拨人,那这半边天就绝不是普通的盗匪那么简单,龙卷风的遇袭,也是对方故意所为,为的就是将金无望这匹沙漠里的识途老马调开,好让他们一群人在这无边的荒漠里乱转。
王怜花决定做的极快,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绕着指尖一转,下巴向廊柱处那两个和假苏苏白费口舌的人点了点:“快点,易容要花时间。”向那两个人解释更需要花时间。
沈浪略一思索,身形如电,向熊猫儿掠了过去,王怜花也紧跟其后,伸手在朱七七背后的穴道一拂,将她往脸色急变的熊猫儿手上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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