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咯此言无非是告诉花无男,他相信了贺洛嘉不是花无男害死的,如今两人也算是同仇敌忾了。“当时他暗中给我下毒我还没找他算账,今天如果他再刁难我们。我就要了他的小命。”
花无男也给了银咯一个同仇敌忾的信息,倒是花无男说出此话之时,之前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向花无男下毒,他也是有份的,而且当时谭老鬼也是为他效忠的,“这个走狗,交给我了。”
那几个苗疆各部族的首领检查了贺洛嘉的尸首之后,自然对谭老鬼的话深信不疑,几个人在大殿上并成一排,一声大喝之后,大殿之门被关住。潜伏在暗处的人也全部冲到大殿之中,将银咯等人团团围住。
本就阴暗的大殿,一时间犹如黑夜,墙壁上的火把,火光微弱,将银咯、花无男、朱浅、崇阳道长四人的影子拉长。围住他们的大批人马在等谭老鬼的号令,然谭老鬼坐在贺洛嘉的位置之上,迟迟不发号令。
花无男横剑胸前,对于这些苗族银咯并不放在心上,对于他们的用毒之术,花无男到有几分顾虑,毕竟已经在自己大意之下两次中了苗疆的蛊毒,而且差点死了。朱浅拿着紫金折扇优雅的晃着,眉角上扬,观察着谭老鬼的一举一动,以防备其暗中下毒。
银咯和之前背对的姿势,看着这些他曾经誓死保护的苗人,和他一起奋战抵抗自己父亲的苗兵,从心底一声慨叹,“前几天我们还一同奋战,今日竟然敌我相对。”
“小心!”
朱浅大呼一声,手中刚才还悠闲晃动的紫金折扇齐刷刷的射出数柄扇骨,扇骨落地,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血液,一苗族首领暗中发出的苗蛊全部被朱浅的紫金扇骨击破,苗蛊飞溅到旁边的苗兵身上,几个苗兵应气而倒。
其中暗射苗蛊的苗族首领也算是自寻死路,被朱浅的紫金扇骨穿破喉咙,陪那几个中了他蛊毒的苗兵一起见了阎王。
看到暗中使诈的苗人被朱浅击毙,花无男自是高兴,不战而胜,先给谭老鬼一个下马威,可此情此景看在银咯眼中却是难过之极,为了争夺一个宗主之位,竟要这么多的人牺牲,而且都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苗人朋友。十五年的时间银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是以才会宁肯做一个不孝的儿子而保全他们平安无事,可如今怎么又会这样呢?
“停!都停手!”
银咯高举贺洛嘉那天给他那个宗主的信物,飞身站到死去的贺洛嘉身旁,“师父已将宗主的位置传给我了。现在我就是宗主,你们都给我退下,师父的死跟任何人无关。”银咯万般说不出贺洛嘉是因为得到了茅山的阴阳之术喜极而死。
银咯手中的信物却是贺洛嘉所传不假,围上来的苗兵见到银咯手中的信物,一时有撤退请安的打算,然谭老鬼看到银咯手中贺洛嘉宗主的信物,却是不以为然,“宗主已经被你们下毒害死了,是知道你这信物你是怎么得来的。”
银咯转念一想,贺洛嘉将信物传给他的之时也只有楚玉辰在场,可如今楚玉辰并不在这里,又有谁可以证明,“这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有血月公子作证。”
银咯不提楚玉辰还罢,听到血月公子几个字,那些围上来的苗兵一时间也是面露惊恐之色,谭老鬼见状,大喜,“血月公子!血月公子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给你作证,笑话,天大的笑话!”
第八十九章
贺洛嘉的死已经让银咯悲痛欲绝,此番谭老鬼又连番刁难,银咯心中苦涩,“师父养育我十五年,我怎么会害死师父呢,这信物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师父是一代宗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毒呢?是刚才谭老鬼下的毒手,就在刚才他检查的时候下的,一定是他,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师父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是他!是他在骗你们!就是他!他想夺得苗疆的宗主!”
银咯指着谭老鬼声泪俱下,一番肺腑之言,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何况这些人都是跟着银咯一起奋战的兄弟、朋友,银咯又有贺洛嘉的宗主信物在手,这些人的心也跟着动摇起来。
善于察言观色的谭老鬼一眼就看出了他身边几个心思不定的族长,宗主之位也非银咯莫属。
谭老鬼使出必杀技,一摆手大殿之上的一处暗门大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里,正在所有人都不明白要做什么的时候,暗道中又出来一批人,不过这批苗兵是压着楚玉辰俘虏的朝廷将领出来的。
谭老鬼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特别是不了解情况的花无男,然银咯和朱浅在被俘虏的朝廷将士中看了一圈,脸色大变,因为被俘虏的将士中赫然出现了银咯失散了十五年的父亲宋老将军。
朱浅低语道:“你父亲怎么会在里面?”
银咯的父亲正义凛然根本没有看银咯一眼,然越是这样银咯的心越是痛,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牢狱中的岁月虽然是苦闷无趣的,然父亲依然每天交他们兄弟几个识字,做人的大道理,忠孝天下,然而他却连忠孝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做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些人师父明明已经派人遣送回去了,是谭老鬼给劫了回来,可我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把他转移到隐秘的暗室之中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父都没告诉。”被一连串意外折磨的银咯,脸色苍白,一股血气卡在喉咙中,差一点抑制不出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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