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筒木业火那份计划和鹤丸这份还不太一样,鹤丸明显考虑了本丸的特殊情况,并经过了实地调查——天天去战场玩,考察了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来本丸打工的重伤短刀以及流浪时遇到的其他付丧神,还考虑了后续的安保问题——万一被政府发现了怎么办云云。
沢田丹吉看后深深觉得论坛上其他审神者对鹤丸国永的定义太肤浅了。
天天恶作剧?太小儿科了!
天天搞事才是鹤丸的本体啊!
看完后,沢田丹吉也提起了兴趣。
“你是想在外面找一个废弃的本丸作为据点?”沢田丹吉道:“鹤丸,你的想法很好。”
本质上也是个搞事成精的审神者先赞扬了鹤丸的想法。
然后他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你怎么保证你收拢的付丧神不会出卖你?”
鹤丸国永笑了笑:“对于我们这种暗堕刀,能保持清醒,保证自己的兄弟安然无恙,拥有自有选择的权利,就已经足够了。”
三日月宗近淡淡道:“我们是刀,暗堕刀也是刀,鹤丸殿,你敢保证你收拢的暗堕刀绝对不会再找其他主人吗?”
鹤丸国永都能认了面前的金发少年为主,他就敢保证其他刀不会吗?
鹤丸国永大笑起来:“笑死我了,说的好像审神者很重要似的?!江雪,一期,你们啊……扪心自问,将你们的兄弟和审神者放在一个天秤上,你们会选择谁?”
“当然是自己兄弟啊!否则我们怎么会弑主呢?”
他像是挑衅一样看着三日月宗近:“三日月,为了我们而策划出杀局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三日月宗近平静的道:“如果是前任审神者,我从不后悔做过的事,但如果换成丹吉大人……为了丹吉大人的安全,我倒是很想现在就斩断你。”
要是照着鹤丸国永现在这样搞,将来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将大家、将本丸全部搞死的!!
眼瞅着又要打起来了,石切丸和太郎太刀连忙一左一右挡在他们面前:“别吵了!在丹吉大人面前吵成这样,太失礼了。”
三日月宗近别过脸,完全不想去看鹤丸国永,鹤丸国永却有种畅快的感觉,他说错了吗?哪里说错了?和审神者相比,自己的伙伴当然更重要啊!
明明和自己一样被过去的痛苦缠绕,明明不是暗堕却胜似暗堕,明明不可能再有忠心的刀剑,却一个个向面前的金发少年宣誓效忠,太虚伪了!太假了!太恶心了!
将自己的兄弟刀剑和审神者放在一起,这些虚伪的家伙会选谁?还用问吗?
哈哈哈哈哈哈!
鹤丸国永的笑声仿佛一柄尖锐的刀,狠狠的捅穿了在座刀剑不愿或者不想正视的问题。
他们甚至不敢去看金发少年的脸色。
沢田丹吉放下了手里的策划,他看着鹤丸国永,神色平静极了,甚至有些叹息。
“鹤丸国永,你是在悲伤吗?”
鹤丸国永一愣。
“为了本丸刀剑而背负了弑主的反噬,差点碎刀消失的你,看着过去的伙伴可能再一次走上错误的道路,完全忘记了你为此付出的代价,你是在难过吗?”
沢田丹吉的眼睛好像直直的看到了鹤丸国永的心里。
“你难过,甚至愤懑,因而无法忍受伙伴在成长过程中遭遇的曲折,甚至无法忍受他们产生错误的想法吗?”
“你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足轻重的,被放弃的存在?”
鹤丸国永怔怔的看着审神者,突然心中涌上一股可怕的情绪。
他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想法在审神者眼中竟一览无余。
金发少年看了一圈神色各异,仿佛被打了一拳的刀剑们,叹息道:“你们就像是孩子一样,虽然作为刀存在了很多年,但实际上看到和亲自经历是两回事。”
“我并不在意你们看重伙伴更胜于我这件事,因为我也是这样,甚至对于我来说,我的伙伴比我都重要,拥有一位或者几位能将一切托付的伙伴,那是多么幸运而幸福的事啊。”
“鹤丸国永,你无需悲伤,因为在那种困境中全本丸的刀剑都将自己的未来交付给你,明明是一个不靠谱的喜欢恶作剧的刀,关键时刻却能得到所有刀的信赖,你应该高兴嘛。”
审神者笑着调侃了鹤丸国永一句,又看向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
“至于江雪和一期,你们也不需要想太多,竭尽全力保护最重要的血亲,这本来就是你们需要做的事,有什么可羞愧的?”
“还有三日月,你不需要时时刻刻紧绷心神表达忠心,剑乃凶器,剑法乃杀人的伎俩,不管用多么美好的词语去描述,不管用多么万全的手段去制约,刀剑伤人,天经地义。”
金发少年笑的极其飞扬恣肆。
“刀弑主,只能说明主人太垃圾了。”
“我还是那句话,弱者遵从强者,强者引领弱者,如果有哪天你们心生弑主之念,要么说明我变弱了,要么说明你们变强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当拿起刀剑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了这种觉悟,不思进取因而成为弱者被杀,那是我自己的事。”
“倒是如果你们变得比我都强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强者尊重强者,强者也同样渴望强者。”
金发少年看着这些刀剑们,露出了一抹挑衅而满是战意的笑容。
“我等着你们走到我面前。”
“拿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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