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多是妡媛跟冷弥浅在聊着。
玄澈只是静静在两人身后,视线一会儿落在周围的环境上,一会儿落在走在身前的冷弥浅身上,沉默无言。
丁副将则是跟在一旁,一会儿瞅瞅自家女主子,再时不时的瞅瞅冷弥浅,眼里不由再生惊艳之色。
他家女主子的容貌早在两年前便被已故的妡乐公主给毁了,听婢女们说,如今的昭仁宫里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妡媛公主每日面纱不离身,容貌从不轻易示人。
他作为下臣的,深知自家女主子的心疾,每次觐见都不敢抬眼,就怕犯了女主子的忌讳给丢了脑袋。
女主子的容貌,他自认为是看不了了。
正失望的想收回自己好奇的视线,却不想在视线掠过妡媛身旁的冷弥浅时,丁副将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位北疆公主......仅仅只是几天不见,怎么又漂亮了这么多?!
丁副将双眸顿生惊艳。
那夜在城门外迎接北疆公主后,这些日子,北疆公主在府里好好休养身子,他是半点影子也没见着。
但现在看着北疆公主走在自己的右前侧,那长长微翘的睫毛,精致的侧颜,莹洁的肤泽,再加上长廊窗外透进的微光,将北疆公主整个人都圈在光晕里,犹如仙子坠世....
一时间,丁副将视线难以挪开,他真真觉得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人儿了。
啧啧啧,不是说北疆那个地方全是狂风黄沙的吗?
怎么养出的女子竟然比这西陇的女子还要娇小精致?
也难怪会让北疆王那般的宠爱!
正捣鼓着自己的小心思,丁副将突然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凉,出自本能的警觉让他蓦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本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玄澈正微眯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黑眸里杀意翻滚,似冰雪之地的冷箭朝他看来,男子脸上更是没有半于往常自己看到的浅笑,冰冷的就像要在他身上穿出一个血窟窿来。
丁副将蓦地双腿一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整个人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浑身颤的跟个筛子一样,惊的面无血色头也不敢抬。
天!
他不过就是看呆了北疆公主几眼,可没想要招惹眼前的这位主儿啊!!
“敢对她不敬,你死无全尸。”一道毫无情感的声音在丁副将耳边响起,丁副将吓的赶忙抬起头看去,却只见玄澈依旧在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而两位公主早已在长廊的尽头没了身影。
只见长廊上的男子阴鹜的朝自己静默看来,丁副将这才确定自己耳边的声音的确是男子的声音,赶忙又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整个人仓惶的一下接着一下将额头叩在地上求饶。
“七殿下饶命!七殿下饶命!!”
丁副将心下大骇,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男子嘴中的她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位七皇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平易近人。
他只是远远打量了一下北疆公主的容颜,竟没想就这简单的一抹打量便彻底惹怒了这位主子,丁副将顿时面如死灰。
正想着自己该如何解释刚刚的行为,却不料长廊中的男子竟然突然消失在转角处。
丁副将蓦地一愣,一瞬过后,当确定男子不会再出现时,丁副将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感受着身后传来冷汗的湿意,丁副将连缓缓气的心思都没有,赶忙颤着身子几乎是朝相反的方向爬了去。
他的娘,他刚刚真的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回!
昭仁宫。
打量着宫里的摆设,冷弥浅在环顾了一圈寝殿后,心里再次对妡媛整个人做了审视。
这一路前来,妡媛对她轻言细语,无一表露着女子的温柔,但言语间却全是别有心思。
特别是对于玄澈为何会与她在一起这个问题上,更是问的极为细致。
所幸的是,这几天她跟玄澈也没歇着,两人无聊的时候将能预料到的所有问题都一一有了准备,这一路下来,她竟然将妡媛提出的问题回答了个遍。
亲自为冷弥浅倒了一杯清茶,妡媛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正在打量着昭仁宫的玄澈,眉眼弯了弯,“....茜儿姐姐如今来西陇为妡媛坐镇,妡媛心里终于踏实了许多。”
冷弥浅扬了扬眉,浅笑看去。
妡媛面纱后的脸似乎笑了笑,“....妡媛不敢欺瞒茜儿姐姐,摄政王死后,妡媛得到消息,说大周的嫡公主准备相帮李相势力,正在赶来西陇的路上呢。”
冷弥浅闻言装作惊讶,“竟然是这样?难怪父皇非要让我连夜赶赴西陇,说迟则生变。我当时还疑惑来着,竟没想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妡媛点点头,又被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大周嫡公主与摄政王关系交好,李相又是摄政王的父亲,若是在西陇帝位上,李相有了大周的助力,不止西陇皇权要被颠覆,恐怕就连妡媛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妡媛公主是不是太过悲观了?大周嫡公主即便再尊贵,她也只是大周的公主而已,手上并无实权,如何能成为李相的助力呢?”
妡媛闻言,眉头深锁,“本来,妡媛也是茜儿姐姐这般想的。但就在昨天,大周王来了。”
一语出,冷弥浅惊愣,眸间一片不敢置信。
另一旁,正在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玄澈也成功变了脸色,蓦地转身朝妡媛看去。
“伊藤原?”冷弥浅睁大了眼,毫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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