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鸣岚止不住好奇心,“主子,嫡公主从此以后真的跟大月国再无关系了吗?”
嫡公主有多喜欢大月皇,他大约是清楚的。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家主子迟迟不肯向嫡公主表明心迹,他虽然焦急无比,但也到底能看出点什么。
先不提嫡公主对大月皇如何,单单就是大月皇对嫡公主的宠爱和言听计从,便足够让他看的心惊了。
试问哪位一国之皇大半夜跑去厨房烧火洗菜就为给女子煮上一碗面的?
试问哪位君皇摈弃了奴才宫女非要亲力亲为服侍女子就为喝女子相呆的时间长一些的?
这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活了这二十余年哪里敢相信帝位上的九五之尊竟然还能做出平民百姓才会哦的事儿?
也难怪嫡公主会那样钟情与大月皇,趁着主子重病的时候跟大月皇远赴灵域游玩,要知道当时主子醒来便知道嫡公主离开了,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滑过的那抹失望让他心里是有多么的心疼。
虽然不知大月皇是怎么狠下心来对西陇摄政王下的手,不过这样也好,如今的嫡公主想必早就寒透了心,恐怕再也不会对大月皇生出什么情分来了。
他家主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伊藤原眼里怔了怔,滑过一抹光亮,又浮现一抹黯然,慢慢瞥眼看去,眼里寒光乍现,“你很闲?”
鸣岚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没、没....属下这就让隐卫们启程。”
忙不迭的应声,鸣岚赶忙踢了踢身下的马转身朝身后的丛林小跑去。
天杀的,他刚刚是脑子糊涂了吗,竟然敢打听起主子的事!
看到身旁聒噪的人终于没了影,伊藤原再次回过头朝远方眺望去,漆墨的眼里犹若夜里明珠,亮泽迫人。
从一开始他便将自己与那个女子的关系分的很清楚。
在未见她之前,他只当她是登上族主之位的棋子,他不嫌她丑颜,不嫌她痴傻,他要的只是一个夫妻名义而已。
但当他在伊藤族主殿夜宴上初见她,她那双亮的狡黠又装作乖巧的眼,让他一瞬间便在心底烙上了印记。
她竟然不是传言中的痴傻丑女,相反,她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更美更有灵气。
殿堂上对主事管家的狠厉,抬眸间对主座上老人的挑衅,明明是原来的客却偏偏成了镇压全场的主子,那浑身不驯的杀气更是让他满意到了极点。
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随即心里迸出狂喜,他伊藤原的妻主不就该是这副模样?!
主事管家惨死大殿,她趁乱带着受伤的冷荣明奔出了主殿,他趁众人无暇顾及他时也奔出了殿寻她。
他向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那个时候的他却莫名其妙的想护着她,生怕她被族中庶系的势力先寻到伤了她。
在丛林中,他寻到了她,本以为会面对一场拳脚之战,却偏偏只看到了她对自己浅笑无害却又隐隐带着警惕的眼。
那一瞬,他只叹她的聪慧,懂的伪装,懂的让人卸下心防,懂的将自己最无害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而那个时候,她的脚边明明还躺着一具刚刚断气的尸体。
路上,她与他并肩而走,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卑贱和胆怯。
他虽然讶然,但心里却没有丝毫不悦。
他未来的妻主就该跟他并肩而走,不是吗?
他未与她多话,就连半点叮嘱的话也未曾留下,他想着,来日方长,他与她有族中婚约,她终会是他怀里的人儿。
但可惜,天总是不遂人愿,那夜过后她便被放逐进了暗林。
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心下惶然想要去寻她救她,却又担心自己是否太过逾矩,毕竟在她心里,他还是个陌生人。
正在考虑着该如何救她出暗林的时候,暗林地动,林间俱毁,她尸首难寻。
他闻讯难以自持,急急奔去暗林,并吩咐所有暗卫在林中寻找她的踪迹,有人说他是故意装出焦急的模样,只为让老族主面前表现,可以离族主之位更近一些。
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份焦急根本就是发乎于心,没有半点造作。
再然后,便是在明若府再次听到她的名字。
弥浅....
弥浅.....
这个名字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烙进了他的记忆里,当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惊了惊,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打翻进了水里。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明若府的别院里,她身着着奴婢的衣裙,脸上全是不堪的麻子,惟独那双眼睛亮璨的让他几乎失了神。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堂堂明若族少主竟然也对她动了心。
而她.....似乎也默许了。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头一次发觉原来没有血渍的心伤会比刀剑来的更痛苦。
他不甘心,于是他放下骄傲前去问她是否愿意跟他合作。
她讶然,似乎这才明白她与他之间原来早该有一场政治联姻。
如他所料,她根本不屑一顾,毫无犹豫的便拒绝了他。
他不甘心,又许诺给她自由,果然,她犹豫了。
那一刻,他心里微微激动,他想,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相处,她将来总还是会乖乖做他的妻主的。
但全鱼宴当天,她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那一瞬的失落。
也更没有人知道他明明计划的是躲开伊藤语静袭来的那一剑,却因为得知她失踪的消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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