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弥浅眸间微不可见的滑过一抹讶异,面色依旧平静,身形丝毫未动。
看到冷弥浅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自己并未出声,轻骑军官面色变了变,不禁又恭敬了几分,“小的丁副将,是奉妡媛公主之命特地来恭迎宇文公主的。”
妡媛??
冷弥浅和玄澈同时偱望了去,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妡媛如今在皇庭的势力不容小觑,想要迎接一个公主,至于大半夜偷偷摸摸的派人恭迎么?
看来他们是正好撞上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看到冷弥浅冷眼旁观瞧着自己,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丁副将眼里的神色又变了变,一时踌躇不敢再出声。
他家主子听闻大周嫡公主要来相帮李相,情急之下不惜以送出北疆附近几座城池为代价,一定让北疆王前来相助,稳固她在西陇的地位,没成想北疆王竟然将膝下最疼爱的公主派了来。
他早就听闻这位宇文公主傲气娇蛮,从未吃过半点苦,在北疆之地但凡出府一定是大摆排场,风光无比,如今却为了要掩李相等人的耳目,轻车简行奔波而来。
其实也不怪丁副将将人认错,他们在城门上远眺的时候便看到远处有马车奔来,按照先前妡媛公主与北疆公主之约,能在这半夜城门紧闭的时候还在官道上招摇奔来的人,不是北疆公主还能是谁?
再加上冷弥浅浑身的气质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再加容貌精致,更是让丁副将第一眼便认为是北疆公主。
站在一旁的玄澈又是一身武人打扮,看到他们前来时,那护着身后人儿下意识的姿势,更是烘托出冷弥浅是主子的身份。
两人身旁的马车也绝非寻常人可以拥有,虽然马车毫无装饰,但丁副将一眼扫过去便知道马车的质地出自百年香檀,能坐这马车的人哪里会是一般角色?
这要是还不能确定眼前女子的身份,他这不是睁眼瞎吗!
不同于冷弥浅的茫然,玄澈则在听到丁副将的话后,眼里闪过一抹明亮。
北疆公主宇文茜?
妡媛竟然连北疆公主都搬来了?
难道是为了抗衡小月大周嫡公主的分量?
李相有大周嫡公主相帮,妡媛有北疆公主相帮,倒的确是谁也不落下风。
只是从李墨的记忆中得知,北疆王从不爱管外族之事,也不知道妡媛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北疆王派他最疼爱的公主来。
“公、公主,您您看现在”看到冷弥浅依旧不理自己,丁副将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出了声。
不愧是北疆最骄横的公主,他已经行事如此恭敬小心,也不见有什么逾矩的地方,这宇文公主怎么就不愿搭理他了呢?
这公主一声不吭,他也不敢妄动。
但他们这一伙人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站着啊!
这夜深露气重,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挨挨冻倒没什么,但若是将这北疆公主给冻病了,妡媛公主一旦怪罪下来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你们带路吧。我扶公主上车。”一旁的玄澈突然接过话去,视线扫了扫冷弥浅一眼,便礼貌有加的朝丁副将颔了颔首。
丁副将一听大喜,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北疆公主身边的侍卫发了话,他自然忙不迭的应下。当下便朝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翻身便上了马,轻喝一声,“列队,为公主带路!”
装模作样的被玄澈扶着上了马车,冷弥浅偷偷瞥了瞥马车外的守卫,回过头压低了声音朝玄澈急道,“你怎么能答应跟他们进城呢?现在我们怎么脱身?”
原来这马车上的那位女主子是北疆公主,而且还是妡媛相邀前来的,他们若是跟了去岂不是上门送死的?
她虽是大周嫡公主,但如今她的身份秘而未宣,若是被妡媛知晓了,在她还没公开身份之前便对她下手,她不是死路一条么!
“妡媛可见过你真正的模样?”玄澈突然问道。
冷弥浅一愣,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吧。”
她总共跟妡媛也就见过几次,先是在明若府扮麻子脸,后来又进宫当了个素净的小跟班,仔细想想她还真没有在妡媛面前露过真正的容貌。
想到这里,冷弥浅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确定没有。”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一瞬,冷弥浅没来由的一愣,突然侧着脑袋一脸呆呆的朝玄澈看去。
玄澈被看的一怔,“怎么了?她看过?”
“没有”冷弥浅茫然的摇了摇头,“她没看过。”
“那你?”干嘛突然这副神情看着他?
“你也没看过”冷弥浅愣愣的出了声。
玄澈蓦地愣住。
冷弥浅眼里的茫然更盛了,“你也没看过我真正的样子,那、那你那天晚上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天晚上她站在玄澈房门外什么也没做,但玄澈几乎是看她第一眼时便认出了她,她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直到刚刚,她才突然反应过来玄澈以前也从未见过她真实的容貌啊!
当初她与玄澈在明若府相识的时候,她可是一脸麻子的模样啊!
玄澈心里顿叫糟糕,但只是眨眼间便也装作一副奇怪的样子,“我见过你画像啊!当然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了。”
“画像?”冷弥浅睫毛颤了颤。
“明若寒那家伙给你画了画像,我见过不止一次。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一眼就认出了你?”
冷弥浅一静,病秧子给她画的画像?
思绪突然回到当初在明若府无意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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