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拔吊无情。
傅琅在被窝里搂着他的腰。
顾而立一动也不敢动,他们上次跟体育队那帮子人打架,傅琅身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于是他就硬生生忍了一晚上没有蹬被子,想伸个懒腰又怕碰疼他,可憋屈了。
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地儿,起身上了个厕所。
“气温降了十几度,我要穿秋裤。”顾而立起来没打算再回被窝,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灯芯绒的裤子,套了个毛衣。
穿秋裤也就说着玩玩,以前大冬天冻得嘻嘻哈哈他就只穿一条单裤子。就是为了耍个帅。
“你给我织条秋裤吧。”傅琅枕着头看他。
“卧槽?你怎么知道我要织东西给你?”
虽然不是秋裤。
“看见了。”傅琅说,“垃圾桶里有你拆过的快递包装。”
“名侦探柯蛋儿。”顾而立冲他竖大拇指,“什么都瞒不了你。”
“靠,磕蛋真难听。”傅琅说,“你把那毛线拿出来我看看。”
“要不柯jī_ba。”
“磕你大爷的jī_bā。”这词儿听着就疼,傅琅说,“我看一下你那毛线,赶紧的。”
顾而立一瘸一瘸的把毛线拿出来给他看,傅琅瞥一眼他的走姿,挑了挑眉毛:“你挺有表演天赋啊,演瘸子还演上瘾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顾而立干笑两声,其实他菊花是有点儿疼,不过也没那么疼,他就是给夸张了一下,也不算是表演吧。
“傻逼才看不出来。”傅琅接过毛线说。
没见过谁菊花疼,疼到腿上去的。
“要不你就装作不知道吧。”顾而立拿了两根棒针说,“本来我想给你织个围巾的,这一弄一点儿惊喜都没有了。”
“我现在知道也挺惊喜的。”傅琅点点头,“我就装不知道。”
“有意思吗?”顾而立笑笑,“咱俩就是逢场作戏啊,可惜没有观众。”
“要什么观众。”傅琅说,“就哄你开心。”
顾而立心里一暖,摸了摸他的脖子。傅琅也蹭了蹭他的手说:“起开,我技痒了。”
顾而立还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就看见傅琅在小指上像模像样的绕了一圈儿线,勾了两下,迅速一挑,织了个花纹,手指来回绕线,一起一落之间,一排就织完了。起针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你……怎么什么都会。”顾而立有点儿吃惊,“该会的不该会的,都让你给学会了。”
傅琅挺得意的抿了抿唇角,一般他笑得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压下唇角,因为笑太多会显得不高冷。
“你不觉得很酷吗。”傅琅说。
不巧,他还真没觉得酷。
“特写镜头是一双手在织毛衣,景别拉远了,结果是一帅哥,还特么是个大长腿的帅哥。这反差!”顾而立强行给他加戏,“帅飞了。欧耶~”
傅琅低头一通乐。
顾而立正想跟他再贫两句,扭头看见手机一直搁那儿震动。刚刚开了机还没几分钟,就有人给他打电话。
最近他日理万机都日累了。
秦阿姨给他打得电话,现在他一看见这仨字儿就头疼。
顾而立站起身按了个接通键,拧着眉毛听了几分钟,点点头说:“好,行。这就过去。”
傅琅放下手里的毛线团,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卫东他们家的店,被人给砸了。”顾而立皱着眉毛说,“因为欠钱不还。”
“你上次不是替他垫了六万?”傅琅问。
“他还借了另外一家的。”顾而立挠挠头,“具体欠了多少,死活不说。现在正闹着呢,寻死觅活的。”
傅琅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去死。”
“我欠着他家一条命呢,卫东要是没出事儿,他家也不至于这样。”顾而立叹了一口气。
“人卫东又不是你害的,他自己想不开要自杀能赖谁。”傅琅眉毛皱得老高,“靠,死了都不放过我男朋友。这人也是绝了。搁我身上,跟我要钱?滚。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我觉得那时候我本来能拉他一把。”顾而立脑海中浮现出卫东扭曲的面容,还有他临死前凄惶的眼神儿。然后就设想着,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声色俱厉的拒绝卫东,而是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一谈。
结果会不会也截然不同。
“别傻了。”傅琅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他如果铁了心想自杀,旁人谁都拦不住。”
顾而立没吭声,叹了一口气。
傅琅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他家一趟?”
他知道栗子这人重感情,他在用补偿卫东家人的方式来填补对于卫东的愧疚。
可在傅琅看来,他压根儿就没必要愧疚。
愧疚个毛线啊,一脚踹飞这些个王八蛋。操。
“行。走吧。”顾而立点点头,把钱包塞进了兜里。
上次他给卫家的钱,是从公司的年底分红里抽的。
还剩下点儿,原本是他打算留着给傅琅过生日用的。
他上大学以后,基本就没再跟顾琛伸过手。
卫东家的事儿他也从来没跟老头儿说过,这回他也不想破例跟家里要钱。
他的这点钱不知道能不能填上卫叔叔的窟窿,如果不能,他只有再想办法跟静姐,或者是公司借点儿。
这公司又不是他一人儿的,考虑到现在公司情况也有点儿特殊,所以根本就拿不出钱来。
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发愁。
傅琅坐在车上握着他的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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