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季淇,毕竟让一个从来不相信鬼神道法的人一下就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困难。犹豫了片刻,才说:“走吧……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就好……”哪怕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理由无比蹩脚。
“我……刚刚拍了死人的……肩膀……”季淇缓慢地抬起了自己颤抖地右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嗯……”
“我还说……要救他们……”
“嗯……”
僵硬地转过脑袋呆呆地看向一脸纠结的毛小生,季淇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身边的树上,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嘴唇,傻笑道:“呵呵……我要回去剁了这只手……”
看着季淇这已经是快要被吓傻了的样子,毛小生手足无措,他还从没见过这人如此受打击的时候,季淇平时要不就是趾高气昂气势凌人,要不就是在拍戏的片场敬业无比,虽然人有些贱,但是对他倒还算是好的……想到这里,毛小生忽然想起了刚刚贴在自己嘴唇上的温度,在这种尴尬的时刻竟然害羞地脸红了起来。
“小骗子……”这时,季淇忽然叫了毛小生,他用左手绕到毛小生的背后揪住了这人的小辫子似是抓到了什么安慰似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直让我走?”
这一次毛小生没有阻止季淇的手,而是靠近了一些点了点头。他从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就不想季淇再留在这里了,只是他并没有能够拦住这人,心里也多了些自责。正想着,忽然一个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心里一惊,才发觉自己被季淇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毛小生瞬间又想到了那个吻,一张脸“唰”就红了,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应不应该回抱过去。
黄袍男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还在演深情戏码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走到那刚刚朝他扑过来的尸体面前,围着动作诡异的尸体转了一圈,又掏出了一些糯米洒在了地上,将尸体围了起来。掐着手指默念了几句这才抬手将符纸从麻袋上揭了下来。
僵直的尸体微微颤动了两下再没了动作,黄袍道士也稍微松了口气,要是真的在路上尸变了就没办法和客人解释了。“我就是个带路的,你好好配合,别找麻烦……”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三叉的铜铃摇了一下。
清脆的铃声响起之后,眼看着那死去的人抖了两下竟然动了起来,直挺挺地站直了身子。黄袍道士手腕一甩,铜铃撞响,白衣尸体听话地转动了身体随着他拿着铃铛的方向动了一步,但是围在尸体周围的糯米就像是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结节一般,将他困在了原地。
又抖了一下手中的铃铛,黄袍道士用脚尖扫去了围成一圈的糯米,形成了一个豁口,他向前跨了一步,那个白衣尸体也跟在他的身后向前晃动着走了一步。道士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晃一下手里的铃铛,而那个尸体就走得更慢,跟在道士的身后,不平不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般蹒跚地随着铃铛的方向走动着。
“天啊……”抱着毛小生的季淇眼睁睁地看着尸体在自己的面前动了起来,张大了嘴,惊叹了一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心中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相信,无法理解,不能用一种科学的手段来合理解释为什么死了的人可以如此听话地动起来。
道士引着尸体重新走回到了队伍的最末尾,用掉落的草绳重新将这四个人牢牢地拴在了一起,尤其检查了一番刚刚脱离队伍的尸体,确认无误之后才挨个贴上了符纸,转身走到了毛小生和季淇的面前,看着还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嘴角抽了抽,抱拳道:“今日若不是道友出手相助,我魏奎怕是没命活着出山了。”
毛小生被季淇抱得快要喘不上气了,拍了拍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终于站了起来,但是一只手还是被季淇紧紧地拉着,叹了口气,道:“那具尸体不对劲,我看还是注意些好。”
赶尸有个说法,只要尸体停下来的时候腿脚会轻微颤动就已经是要尸变的征兆,按理说就应该有所手段了,眼见刚刚那第四具尸体都已经可以自主动起来了,毛小生认为还是应该处理掉的好。起尸怕的不是尸体动,而是怕尸体有意识的动。
“唉,”魏奎叹了口气,为难道:“其实从前几天起这位客人就不对劲儿了,手脚颤抖都是小事儿,有时候还时不时地吼个两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毛小生的面前,“我每天都给他七窍里塞糯米,前几天还好,近两天里换下来的糯米全都是黑的了……”
糯米绝对是对付僵尸起尸最简单最有效的东西,赶尸匠也都会随身携带一些糯米以防在路途上出现什么差池。如果使用糯米来镇压尸体,白糯米变成黑色就是最不妙的表现,证明这具尸体随时都有可能起尸变成僵尸。
魏奎又摇了摇头,说:“但是干我们这行就要讲究个信誉,既然我接了这位客人,就理所应当完整地送他回去,不然我以后哪儿还有脸面啊,反正过了这座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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