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么?”容宸答。
温聿寒大概是轻笑了一声:“你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容宸却叹气道:“你和安然在一起了?”
安然:?!
他倒吸一口冷气,十分震惊地抬起头来:“我和程……”
“我的事情好像也没必要让你知道吧。”温聿寒打断安然,一边说一边看着容宸,试图从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上找出一丝破绽,“你呢?销声匿迹三年,却突然出现,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容宸答,眉梢微微挑起,又慢条斯理地看了安然一眼,直看得安然汗毛倒竖,“只是……”他言尤未止。
温聿寒眉心微皱。
安然悄悄地冲他挤眉弄眼,整张脸都拧巴在一起。
温聿寒在心底叹了口气,对这位小宫主说了声抱歉。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容宸身上,“——你真的是容宸?”
容宸沉默片刻,叹道:“你果然变得谨慎了。”
“其实我一直都挺谨慎的。”
温聿寒回得十分冷静。
容宸:“仁者见仁罢。”
温聿寒:“那你让我……仔细看看?”
容宸:“……”
温聿寒得了默许,缓缓地接近他二人,眼看着就要到近前来,口中仍旧念念有词:“其实我心里有一个人,三年了,一直放不下。”
“我知道。”
他拔出剑来:“不过这三年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猜是什么?”
“你在想……”容宸冷眼注视着他提剑走来,但还是比较给面子地思考了几秒,“……为什么我要把你抛下?”
“对了,也不对。”温聿寒答非所问,“至于是什么对你来说大概不重要,总之现在我有答案了。”
“什么……”
“噗嗤。”
温聿寒手起剑落,干脆利索。长剑刺穿ròu_tǐ的声音仿佛在幽寂的森林深处蛰伏已久,可以说是一鸣惊人了。
容宸在一瞬间,确实真心实意地瞪大了眼。
“堡主。”凌轩来到乔芮身后,拱手道:“那二人要如何处置?”
“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小二,一个账房。至于再深处的……应该不会有。”
乔芮轻轻扣着桌面:“是没有,还是没查到?我不希望听到‘应该’这个词。”
“可以确定那小二是个孤儿,从小在岛上长大,只是一介凡人。那账房……看起来也是凡人,据说是半个月前李安从沛城请来的教书先生。属下已派人前往沛城求证,不过路途较远,恐怕需要些时日。”
乔芮点了点头道:“看起来?”
“看他气息不似修行之人,但是气度……也不像一个普通的账房。”
“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看他面相,若是凡人,也有四十了。恐怕也有可能是因为属下修为尚浅……万一是位隐世的前辈,我们可没必要开罪。”
乔芮沉吟片刻后:“你再仔细查查,若真是某位前辈,可要赶在人家找上门前好生赔罪。”
“是。”凌轩应道,“他二人此刻就在地牢关着,堡主要去见见吗?”
“暂时先不必。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是……”凌轩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乔芮笑了笑:“对我的安排有疑问”
“属下不敢,只是恕属下直言,温聿寒不是长线,至于堡主想钓的大鱼……恐怕也不会咬钩啊。”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自然无法相信。”
她一挑眉,从凌轩身畔走过,一手扶上窗棱,指面沾起一片尘土,在指尖捻了捻,又似乎是在自嘲一般道:“虽然就算知道了,也很难相信。”
凌轩:“属下不知堡主身后那人是谁,但是想提醒堡主,那人当真可信?如果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日后就不太方便了。而且安少宫主那边……”
“他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容宸死。”乔芮说,“安然不会有事,看着吧,不成功便成仁,左右事后解释起来多费些口舌,于我们而言,也没有实际的坏处。”
乔芮转过身来,与凌轩四目相对:“等会儿你就不要去了,多留意一下天虞山派那边,师尊他……罢了。”她蹙起眉。
凌轩见她露出这样罕见的带点少女心气的表情,不禁颔首轻笑道:“知道了,属下领命。”
乔芮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微末的神色变化。
安然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穿自己的胸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比起最常见到的愤怒和失望,他眼中更多的是茫然与震惊。温聿寒却若无其事地抽剑而出,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与容宸 ,二人一前一后,均被鲜血溅了一身。
容宸居然有些震惊:“你……这就是你说的答案?”
温聿寒抹了把脸,嗅着血腥气,出奇冷静道:“现在我和你是同类了,你总没有理由再推开我?”他见容宸欲退,进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儿?我又不会对你出手。”
“……你疯了。”容宸低声道,一边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压重了语气,“放手。”
温聿寒笑了笑,不仅不松,反而另一手也上前抓住他,拿捏得更紧了。
“你是谁?”他突然问。
容宸眯起眼:“你问我是谁?”
“对,你是谁?都这个地步了,”他瞥了瞥旁边人事不省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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