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里很清楚,错在那辆车的车主,往人行道上开了,不是酒驾,就是神经病。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嘴里蹦出这句话。
这一刻,江淮的第一反应是头疼,第二反应是心脏疼,之后他发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出现这种意外,黄单惊魂未定。
有句话说的还真对,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那辆车撞上花坛,引起周围人们的围观。
交||警过来问了情况,再一检测,得知车主是酒驾,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黄单缓了过来,他左右看看,发现男人蹲在地上,情况不太对,就走过去问了声,“不走吗?”
江淮紧闭眼睛,一滴冷汗从眼帘上滴落,“你先走。”
他的嗓音嘶哑,气息紊乱,呼吸粗重的不成样子。
黄单没走,蹲下来说,“你没事吧?”
“老子能有什么事?”江淮的情绪暴躁,“叫你走,你没听见?耳朵聋了?”
黄单说,“一起走。”
江淮走不了,他两条腿发软,心脏剧烈跳动,是受到极度惊吓后的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大宝贝们晚安啦!!!
☆、第43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江淮蹲在地上起不来。
黄单注意到男人在不停的发抖,满脸都是汗, 情况很不好。
看起来似乎是吓的。
刚才差点发生车祸, 已经引起路人围观, 现在看过来的人更多了。
路旁的霓虹亮起来,夜色降临,空气燥热的厉害。
江淮额头的汗水一滴滴往下砸,浸||湿地面的灰尘,他的世界里刮着狂风,下着雨。
黄单说,“要不我扶你到旁边的真功夫里坐一会儿?”
他把一只手伸过去, 试图去拉地上的男人,却被大力挥开了。
没有防备, 黄单被那股力道带的半个身子都偏移几分, 那只手的手肘撞到路灯的灯杆, 他的疼痛神经猛地一下被扯到极致, 瞬间就哭了。
夜幕下,视线不再清明, 路人只看到本来站着的年轻人也蹲下来, 并未瞧见他脸上的泪水。
有压抑的哽咽声夹在汽车的引擎声里, 江淮抬抬汗湿的眼帘, 发觉青年正在抽泣,他苍白的面部浮现愕然之色,搞什么?
又在演?
江淮粗声喘气,“小子, 大马路上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黄单把眼镜摘掉,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我的手肘打在灯杆上了,很疼。”
江淮听着哭声,面色沉下去,他冷笑,“别告诉我说,是我把你弄疼的。”
黄单疼的脸都白了,“是你弄的。”
江淮的眼中浮现一抹嘲讽,“小子,你年纪不大,撒谎的手段倒是……”
他口中的后半段戛然而止。
黄单扬起布满泪水的脸,拿哭泣着的眼睛看过去,嘴唇颤抖着说,“没撒谎,我只是怕疼。”
江淮的手臂搭在腿部上面,“你问问这街上的人,有谁不怕疼?”
黄单好疼,不想说话了。
江淮看到青年的肩膀轻颤,他的眉峰渐渐拧了起来,“真他妈的娇气。”
黄单忽然抬头。
江淮冷眼一扫,“怎么,恼羞成怒了?”
黄单盯着男人,声音哑哑的,“你刚才说我什么?”
江淮一字一顿,“我说你娇气。”
他的手臂一挥,打在灯杆上,那力道不小,灯杆都晃了晃,“就这种程度,至于疼到哭出来?你当自己是瓷娃娃呢?”
半响,黄单垂下眼皮,“瓷娃娃会碎,我不会,我只是疼。”
江淮啧了声说,“不知道哪儿来的少爷命。”
黄单又一次抬起头。
江淮不喜欢青年这么看自己,那眼神怪,看不透,他的感受更怪,“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揍你?”
黄单说,“你不会的。”
江淮在他的领口一抓,冷笑道,“是吗?”
黄单说是,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鼻涕也有流出来的迹象,他抽抽鼻子。
江淮嫌弃,顿时就把手撤走了。
车一辆接一辆的从左边过去,一辆一辆的从右边过来,它们萍水相逢,在马路上擦身而过,渐行渐远。
难闻的汽车尾气弥漫在上空,一下都不消停,要把人往死里逼。
江淮心脏的剧痛缓解一些,腿还是软的,烦躁只增不减,他撑着灯杆缓慢地站起来,径自往斑马线那里走。
车流的高峰期到了。
甭管是什么百万名车,全球限量级豪车,这会儿都和普通大众一样,变成蜗牛,慢吞吞的挪动,喇叭声里透露着车主们的不耐烦。
江淮等着绿灯,他回头,那地儿的身影还在蹲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黄单在忍着,等疼痛感降下来。
后领突然被提,他被拉起来了,耳边是男人的声音,“还蹲着不走,你要在路边过夜吗?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打了。”
江淮这一吼,就有人投过来警惕的目光。
“……”
黄单被提着后领往路口去,他抹了抹脸把眼镜戴上,声音里还有点哭腔,“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会被车撞的。”
江淮没反应,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路口两边有小贩在撑着杆子卖衣服,挂着牌子标价,几乎都是20、30的,生意不错,周围也有卖糖葫芦,烤羊肉串,菠萝西瓜之类的水果要。
过马路的,买东西的,还有什么也不干,就是纯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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