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着李侧福晋,是两日后。
秋天就剩下一个尾巴了,不过花园里,还是有不少的菊花开着,叶枣也是一时兴起,就往花园里去了。
这个时候,花园里基本没有人,叶枣逛了一会,累了,就在亭子里坐下:“歇会就回去。”
其实吧,她还挺想遇见个谁的,斜眼看了一下红桃,这丫头也是怪。
之前她没侍寝的时候,还能好好的,如今侍寝了几次之后,越发不对劲了。
赶紧打发走比什么都强。
有时候,就是这么顺利。
坐着呢,就见对面来了一群人。
看阵势,就不是格格们,格格出门,带四个人顶天了。
叶枣忙起身,就见李侧福晋的太监赵富国打头来了。
她忙道:“是李侧福晋来了么?奴才这就退避。”
“姑娘不急,侧福晋说,想见姑娘一面哪。”赵富贵笑道。
叶枣就跟着笑:“劳烦公公告知。”
看着李侧福晋来了,叶枣毫不犹豫的跪下:“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不理会,只是在丫头们的扶持下下坐好,然后才低头看:“哟,这不是叶氏?”
叶枣心里翻白眼,你瞎么?脑残!
“奴才拜见侧福晋。”叶枣低头。
“听说,你最近很得宠?”李氏依旧不叫起,淡淡的。
“奴才伺候了爷几次,不敢说得宠。要说得宠,李侧福晋才是第一位的。”叶枣声音低低的。
李氏哼了一声,没看出来,这位狐媚子啊!
“叶氏,你自己知道身份,就是好的。起来吧。”李氏也许是觉得叶枣够恭敬了,这才道。
叶枣谢过,起身不敢动。
“怎么?不伺候我喝茶?”李氏鄙夷的看着叶枣,不就是个不能翻身的奴才么?
“是,奴才这就伺候侧福晋喝茶。”叶枣在她的小黑账上,又记着一笔。嗯,不急,咱们,慢慢算。
叶枣上前,给李氏倒好茶,递过去。
李氏却不接,叶枣丝毫不敢动,乖乖端着。
李氏却就是不接,直到叶枣手开始抖。
李氏猛地起身:“既然不会奉茶,就跪着吧。”
叶枣带着惊吓,应了一声是。
李氏就带着人走了。
秋月来,将那茶盏拿走:“姑娘可别生气,我们主子有孕了,有时候气不顺。您担待。”
这话里,带着十二分的看不上。她有什么不能担待的?
“奴才不敢。”叶枣低头。
很快,李侧福晋就扬长而去了,不就是罚了一个侍妾跪在花园里么?这算什么事?
等李侧福晋走了,一样跪着的红桃哼了一声:“不就怀孕了么。”
叶枣不吭声。
过了一会,红桃便道:“你也不争气,叫你跪着就跪着。”
她心里未必不知道叶枣不能反抗,只是拖累了她也跪着,心气不顺罢了。
叶枣轻轻挑眉,心里要将红桃赶走的心思越发重了,这样嘴碎的,留着是祸害。
跪了很久,也许有一个时辰之后,才见正院来了人:“姑娘还跪着呢?福晋说了,叫您起来,这是给您的药膏。李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子,福晋不好叫您一会就起来,总要跪着意思意思的。”
叶枣谢过,忍着膝盖的酸痛起身,接了药膏:“奴才已经感激不尽了。”
红桃也起身,却不去扶着叶枣,只是揉着自己的膝盖。
正院的丫头送了药膏,就径自走了。
叶枣看了一眼红桃,从一边的树上,折下一截细细的树枝来。
比划了几下之后,对着自己的脸一划。
当然手不重,一道血痕,不过是破了皮子,就是不上药,也几日就好,再几日,就没了痕迹了。
接近耳际的地方,如今看着是很狰狞的。
红桃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叶枣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就起身往锦玉阁去了。
红桃吓得脸色刷白,落后了好几步,一路上不住的看着叶枣的后背,心里各种心思转过。
回了锦玉阁,叶枣也没管脸上的伤痕,泡了脚之后,就给膝盖涂上药膏。
膝盖有些青了,皮子太嫩。
红桃等了很久不见叶枣有动作,又琢磨了一会之后,一跺脚,往后头去了。
府里管人事的,是孙嬷嬷,红桃就径自去找了。
见着孙嬷嬷,红桃跪倒:“嬷嬷,当初叶姑娘病了,安排了奴才去伺候,如今她好了,奴才是不是可以重新找个地方了?”
孙嬷嬷耳聪目明,自然知道之前,这叶姑娘又被罚跪的事。
心里,就对这个红桃不喜,就算不是正经的主子,好歹相处了这么久,这么没义气呢
“你想去哪?你要是离了锦玉阁,只怕只能是个杂扫了。”孙嬷嬷淡淡的。
红桃咬唇,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叶枣竟然自不量力的想要陷害李侧福晋,她就吓得腿抖。
当年在内务府,是亲眼看见过奴才被杖毙的,那种痛,想想都觉得难过。
“奴才想好了,求嬷嬷安排吧。叶氏只是侍妾,本不该有人伺候的。”红桃咬牙。
“既然你这么想,就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去洗衣房伺候去吧。”孙嬷嬷也懒得多话,随便她了。
红桃谢恩之后,忙不迭的回去收拾了。
叶枣一句也不问,直到红桃收拾好了,她塞给红桃十两银子:“好歹我病了的时候,你照顾我一场,感谢你。”
就此分道扬镳最好,要是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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