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赵郡马急了,膝盖一顶将汪县丞推倒在地,指着他怒道,“汪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赵府与你汪县丞充其量不过是官面上的往来,不存在什么私交,还请汪大人好自为之,让开,本郡马要回府了”
赵郡马甩手大踏步地走开了,任他汪县丞趴在地上再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哼!”赵郡马走到胡管家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出了县衙大门。
胡管家叹着急正要跟上去,哪知汪县丞又上来拉住了,并且一直把他拉到了大堂上,两人拉扯着站在了陆飞面前。
陆飞嘿嘿一笑,揉了揉胸前放着的那一万两银票,知道他要说什么,道,“汪大人,何苦弄得这样斯文扫地,顶天立地的画个押也不枉是条汉子,来来,你在这签个名,立马给你安排车子”
汪县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他一手扯着胡管家,一手指向陆飞,喝道,“陆大人,你口口声声断言下官有贪墨之实,我看你也不见得清廉多少,你敢将怀中所藏之物拿出来让众人过过目吗?”
陆飞意味深长地瞟了胡管家一眼,轻拍着案桌站了起来,对汪县丞道,“没看出来呀,你汪大人还有一双透视眼呀,行呀,就如你所愿”
说着陆飞当场将那张银票拿了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随即又收了回去,“看清了嘛?”
“一万两雪花银,陆大人,您这上任前后不过才三日,我看您才真是生财有道呀”汪县丞一脸阴笑。
这时堂下众人也低声私语起来,难道是倒了一个贪官来了一个更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飞却是不慌不忙,装出一幅忧伤的样子,叹惜着道“唉!穷呀,也就只能变卖些祖产过日子了,你说是吧,胡管家”
胡管家刚才见陆飞把那银票拿了出来,七魂吓掉了两魂半,如果这时候县太爷发难治他个行贿之罪那是一拿一个准,这时听到陆老爷这么说,不由得又是心花怒放,赶忙附和着“原来这本宋版a;是大人的祖传之物,在下实不知,罪过,罪过,一万两真是让在下捡了个大便宜”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汪县丞扯紧了胡管家大声吼着,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近半百的人。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把堂上汪县丞和胡管家吓了一跳。
陆飞手叉着腰,提高着嗓门,“胡老汉等并众商户,本官准了你们的状子,经审理,你们所告汪县丞条条款款都已查实,确有其事,汪中仁罪大恶极,来呀,给我锁上?”
此话一出,堂下一阵欢呼雀跃,齐赞县太爷英明,早将那一万两银子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哪知这时的汪县丞仍端着官架子,一把推开赵班头手里的锁链,喝道,“大胆,即便本官有罪你轮不到你陆大人判吧,没有刑部的批文,没有知府大人的照准,陆大人,你要判我,官是不是小了点”
陆飞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勾了勾手指头让李顺近前来,一搂其肩膀转过身去低语着,“师爷,他说的是真的?”
李顺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大人虽不能定其罪,但如今这人证赃款俱在,已成铁案,大人作为其上宪是可以依法将其暂停公职,将一应案卷和证物移交安庆府,再由安庆府申报刑部,当然了若是安庆府推委此案,老爷你还可以直接上书刑部”
陆飞一想,移交安庆府那这忙活了半天还不是白忙乎了,安庆知府王光美那就是从宿松知县任上升迁的,和汪县丞十成十的也是一个鼻孔出气,于是他又说道,“安庆府就算了吧,不如直接送刑部省事”
李顺却摇摇头,道,“大人,这可不行,越级上报有违体制”
既然如此,陆飞一时也只能如此了,一拍惊堂木,说道,“来呀,现暂停汪中仁县丞一职,其家宅赃物一概封存,即日押往安庆府”
汪县丞心存一丝侥幸,那安庆知府王光美那可是老上级了,多少也会念点昔日旧情,更何况这些年他也没少从这拿银子使,从轻发落那是大有可能,于是他不再争辩。
陆飞却有些不安,怕是汪县丞一出这县衙那以后案情的发展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怎么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正思索间赵班头凑了过来轻声说着,“大人,就这样移交安庆府是不是......嗯......您看呢”
陆飞明白他的担心,汪县丞一人贪墨,累及全衙,几乎人人都拿了点好处,要是安庆府公私分明一查到底那全县可就人去楼空了,只剩他这一个光杆的县太爷了,这可不行,百十多口人一时上哪招去,清白人家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也不会走上衙役这条路。
陆飞思前想后一番,对还在堂下未离去的胡管家说道,“胡管家,你认为汪中仁是罪有应得吗?”
胡管家那是无能为力,只得拱手说着,“民意不可违,县太爷为百姓除一害,窃以为此举当万民称颂”
陆飞忙支使着一旁记录的文吏,“记下来记下来,将审案笔录也一并送往安庆府,退堂”
县衙众人散去,不久,县城内鞭炮齐鸣,到处披红挂彩,大祸害汪县丞终于倒台了,人人奔走相告。
汪中仁早已被脱下官服,换上犯官服,经由衙役押着穿过大堂正往大门而去,要解往安庆府治罪。
陆飞带着李顺特意赶来相送,招手道,“哥几个慢行,慢行”
押解官差在门前日台阶下停了下来,齐拱手道,“大人还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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