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赵宋的小皇帝真是欺人太甚了!似此忠奸不分,黑白不明之人如何能坐江山?”众人已经走远,魏少鲲还在大帐里面跳着脚,骂着娘。
“是啊,是啊。”一旁的亲兵也随声附和着,“这江南小朝廷也忒瞧不起人了。不给个官职名分也就算了,连点财货都舍不得出,这么丁点东西是在打发叫花子吗?看人家老秦王爷,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黄金,数十颗大珍珠!”
“嗯?”魏少鲲两眼蓦地一亮,站在那里想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去把李子民请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那亲兵迟疑道:“咱们还派不派刀斧手啊?”
魏少鲲一想到自己一张老热脸贴了赵德小儿的冷屁股,还不知道那个李子民要如何取笑自己,当场就气得咬牙切齿,拧起眉头来,怪叫道:“怎么不派的?他要是胆敢出言不逊,冒犯于我。令汝砍,即将其砍为肉酱!”
俄而,李子民被领进中军帐内,对魏少鲲说道:“赵宋君臣弃贤弟此等良才而不用,真真是主暗臣昏。此亦是天所以厌宋而要成就我大秦混一四海之伟业也!贤弟不可再因那赵钦老儿一时的小恩小惠就对赵家王朝愚忠至此,一错再错啦!”
“只恨不逢其主耳。”魏少鲲默然良久,仰天长叹道:“兄台所言极善,但庙堂高远,少鲲无路可行。今日在赵钦帐下效力,亦是出于无奈。”
李子民说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
魏少鲲抬眼望着他说道:“兄台有何言教我?”
恢曰:“公既听吾言,帐下何故伏刀斧手?”
魏少鲲大惭,将两面的刀斧手尽行叱退。
李子民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忆昔年,子民与贤弟少年相从,曾共约为大秦扫平天下,赢生前身后之美名。今日,贤弟何不背暗投明,以图上报大秦天子,下取功名富贵乎?”
魏少鲲摇头嗟叹道:“吾亦知江南必归于嬴秦,欲图报效北朝,却苦于没有门路啊。”
“某正是为此而来。”李子民说道,“老秦王爷闻贤弟有匡扶社稷之能不胜之喜。欲招贤弟入秦委以重任。今有王爷所配大秦宝刀一件,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特赠与贤弟,以助虎威。”说罢,从怀内取出一件黄色绢帕包裹的物件,摊开来看正是雍凉铁骑的调兵兵符。
“雍凉铁骑!”魏少鲲跳起身来,把这兵符拿在手中细细观看。这一寸长短的兵符是用黄金打造成巨目大耳,张口露齿,四腿曲卧,长尾上卷的卧虎形状,通身纹饰为凸雕和阴刻,上有铭文道:“雍凉铁骑之符,右在王,左在雍城。”
魏少鲲把那虎符打量了半晌,看不出有何异样,但依旧不信,摇头笑道:“雍凉铁骑是老秦王爷一手拉扯起来的亲军卫队,绝不肯轻易与人的。我魏少鲲跟他素不相识,更与大秦皇室毫无半点瓜葛可言。老秦王爷如何肯把如此利刀轻易托付于我?该不是老哥拿着潘家园的地摊货诓我来的吧?”
“贤弟这可就冤枉我了!”李子民赶紧摆手道,“按大秦律令:伪造兵符可是要诛灭九族的重罪,我李子民就算想去买,也得有人在卖不是?而且雍凉铁骑的虎符是以赤金打造,除非皇宫大内,寻常百姓何来这等成色的黄金?又怎么可能做得了假?确是老秦王爷亲手所赐!”
魏少鲲觉得他说的在理,但还是有些疑心,问他道:“当年,咱们哥俩在鹰扬府当差时,凡事我总能压着你一头,至于你在军中不为主官所重,郁郁不得志许多年。今日,你把我延荐给老秦王爷,就不怕我再拖你的后腿?”
“人怎么能没有自知之明呢?我的才干本就不如你,凡事被你压着,也不算什么不得志。”李子民大笑道,“实话告诉贤弟,我之所以只身犯险,来此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贤弟归顺天朝,一者是你我二人共事多年,交情不浅。二者是我还指望着靠老弟升官发财哩!”
“指望着我升官发财?”魏少鲲摇头笑道,“不知道贤弟此话怎讲?”
李子民神神秘秘地说道:“某临来时,老秦王爷曾对我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魏少鲲愿意为我大秦所用。莫说是雍凉铁骑,就是封他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把大秦的所有兵马都交由他指挥又有何妨?你此去江北,若果能劝说魏少鲲归顺我大秦,这是你大功一件,老夫于你定有重用。’”
“老秦王爷当真是这么说的?”魏少鲲当真有受宠若惊之感,把那虎符紧紧地攥在手中,起身谢李子民道:“兄在老秦王爷面前替我美言,又赐我此大秦天子御用宝刀,弟将何以为报?”
李子民说道:“某是为义气富贵而来。岂望报乎!”
魏少鲲大喜,传令军中置酒相待。
这二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番后,李子民问他道:“不知道贤弟准备如何在此举兵起事?”
魏少鲲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狞笑道:“贤弟此来为我带来金珠宝贝、御用宝刀,我怎么好意思空手北归?我此次叛宋归秦,必将携带一份厚礼去见老秦王爷以报王爷赏擢大恩!”
“哦?”李子民放下手中匙箸,探身往前悄声问他道,“敢问贤弟准备什么厚礼啊?”
魏少鲲把脸凑到李子民耳朵旁边,悄声说道:“如今,那赵钦、孙全这一干赵宋军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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