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散修家族,不像如驭兽宗这般的大宗门,资源丰富不说,对其内弟子的管教自是严厉。
而散修们却因为资源匮乏,修仙前路暗淡迷茫,加之以又是血脉亲情相系,管教自是松懈。而其家族中人,也往往仗着家族中出了一名修士,横行无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对于修仙门派来说,这些散修家族渺小如蝼蚁,自然懒得多去关注一二。但对于世俗国家、势力而言,这些散修家族纵然不说是巨无霸,但也不愿轻易招惹。久而久之,这缺乏制衡的散修家族对世俗为祸之烈越来越甚。
各家的老祖几乎同时传来噩耗,虽然各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严守保密,但纸终究不是包不住火的。以往为了扩大家族势力,得罪的人实在太多。那时候家族中有老祖坐镇,自然不惧,但如今,若是被那些死对头得闻这消息,其下场光是想想就令各大家族心中惴惴。
报仇的念头甚至连一点点都不曾在心头冒起,能斩杀修士的,自然也是修士,而且是更加强大的修士。对方不找上门斩草除根就不错了,哪个还敢想报仇的事?
各大家族高层每日间长吁短叹,连本来就不甚严明的家法都无人过问。这直接导致各大家族子弟更加横行无忌。他们已经或多或少的听说了自家的处境,明白家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但行事却更加疯狂,比起往日,简直是变本加厉。
各大家族间一筹莫展,但是在修士界中,这则消息反而令各方修士兴奋莫名。
这片天地,说到底还是人族才是霸主。各大情报组织,以及单身独行的冒险者们,还有那些之前并未进入跃龙山脉的散修,或为好友打探消息、或为一满心中的好奇心、或为外界开出的巨额悬赏,一窝蜂的涌入山脉,一探究竟。
纵然当日的战斗已然过去了一段时日,但是在人们的细心探究下,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线索是很明显的,前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重宝”事件,令得南云州诸多修士趋之若鹜。而这些散修,便是其中的一员。
毫无疑问,他们的死,必然不是偶然,肯定与那至今不得所知的“重宝”有些许关联。再其次,纵然没有重宝,但跃龙山脉原本并非环境险恶的绝地。对普通人来说也许里面有些危机,但对于修士们来说不说是如履平地也差不多了。何以如今却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令他们不得不前往一探。
传闻也开始变得种类繁多。有说是那重宝自身威能的,有说是那重宝旁有伴生异兽的,有说里面或许有一位从未为外界所知的强大妖族的,也有说里面实则是一位大能者潜修的密地,因被惊动,坏了静修,才直接下了辣手。
各种传闻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跃龙山脉内的确存在着不寻常的物事。众多修士,在各种各样理由的驱使下,再次光临此地。
“楚兄,这次的事,你怎么看?”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酒馆内,临窗的一张桌子上,一名血袍青年与一名黑衣青年相对而坐。
这酒馆位于城郊,原本生意也谈不上好。但令店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天来却忽然生意极其火爆起来。大批持刀携剑的豪客或来投宿、或来吃喝。这原本令店家心中叫苦不迭,天知道这些修士肯不吭给钱?不过令他略微心安的是,也许自恃身份,倒也没人做那横行霸道之事,招呼起来也更加殷勤。
“嘿嘿,怎么,以血兄你的脾性,这种事会不去插上一脚么?”黑袍男子剑眉一扬,冷笑着反问道。
“呵呵,楚兄倒是有趣。血某本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血衣青年嘴角略微扯了扯,似乎是常年都阴沉着脸的原因,他露出的这个微笑非但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亲切,反而令人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心底油然而生,说不出的瘆人。
“那跃龙山脉,虽然曾经是跃龙宗的老巢,但却也过去了万年岁月。如此长的时间,何曾听说过有什么前辈大能在那里隐居?若真有,为何之前不出现?”血衣青年间黑袍男子并不开口,只是静静等着自己下文,倒也不在意,字斟句酌的说道。
“那云外天生性谨慎,修炼一道,若是什么都能推算出来,何须什么生死历练?不在生死间行走,何谈能有大突破?”血衣青年冷笑道:“既然明知有了机缘,我血魄有岂会放弃?”
“怕是也与你那同胞哥哥有些关系吧。”黑袍男子淡淡地道。
“彼此彼此,你楚狂上面不也压着一位大师兄嘛。”
血衣青年便是血噬宗的弟子血魄,而那黑袍男子当然便是出身万剑阁的楚狂了。
见楚狂脸色一变,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血魄却是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血魄有一位嫡亲兄长,兄弟二人同在血噬宗。这兄弟二人都可谓天赋异禀,短短时间修为便突飞猛进。尤其是血魄的兄长血魂,无论心性、资质,都被认为是血噬宗前所未有的一代超级天才。相比之下,反倒是血魄就有些相形见绌了。但血魄也不是甘居人心之人,纵然压在上面的是自己兄长。血噬宗的功法速来以诡异霸道著称,而其内门人因功法影响,大多是邪恶之辈,这兄弟俩长期来水火不容,在南云州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无独有偶,楚狂的经历似乎更令他憋屈。他原本也天赋异禀,是万剑阁的首席大弟子,年轻一辈第一人。风姿超绝,堪称完人。谁想后来门内一名原本默默无闻之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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