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沫弥淡淡的看着衡昀晔,那种锋芒盖过在场的所有的人,只要他说话,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在听,身上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邱贺满面堆笑着说:“六少爷,我说了不算啊,上面要求这样的,晚上五点半下班之前不换完就开除,这是公司的制度,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这文件尽快要的,希望您能抓紧时间,如果出了事,这个责任我是负不起的,我想六少爷你也负不起。所以我请六少爷尽快,最好是现在。”
衡昀晔看向冉沫弥,冉沫弥没说话,目光交汇,心意想通,早就知道来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了,只是没想到这游戏这么让人腻歪。
衡昀晔自己无所谓,就是舍不得冉沫弥,冉沫弥为了他才愿意进入这个部门,也是为了他才愿意这样平淡的。
冉沫弥冲着他看了一眼,他知道衡昀晔想干什么,他这次非常支持。衡昀晔看到目光里的支持,忽然觉得很心安。
这种默契仿佛是天生的。
衡昀晔微微抬头,目光斜视,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温柔,“翻译文件是吧?这个简单。”
他站起来,走到一大车文件面前,随手拿起来一份,细细的看了看,鬼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文件了,鬼知道又在给他使什么绊子,他淡淡的笑着,很轻柔。
忽然,站起来,猛然一脚踹倒整车的文件,纸张哗啦啦的飞了满地,重重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响:“我他妈的告诉你,老子生来就是人上人,绝对不做孙子。”
--老子生来就是人上人,绝对不做孙子。
这才是张扬的衡昀晔,冉沫弥淡淡的看着他,衡昀晔之前的张扬总是带着一点儿稚气,让人觉得像一个狂傲没长大的坏小孩儿,但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成长了一点儿,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像邱贺这种人,如果不在第一时间打破他的优越感,那么他只会为了向衡昀承邀功做得越来越过火,能忍一时不能忍一世,所以要挫败他的心里防线,让他有点忌惮,至少要让他明白眼前的这位太子爷不是纸糊的。
“告诉你,你那整人的小把戏老子小学就开始玩了,老子告诉你怎么玩,老子把班上死对头的作业本有作业的那一张给撕了,交上去之后那人就被老师一顿骂,找家长就是一顿大。几天之后,那小子就服服帖帖了,我如果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弄一堆看着就让人没兴趣的文件来恶心人,我会老老实实的把近期项目需要的文件给你看,随意改动几个数字汇率或者把美元改成人民币,到时候,项目出了问题,是负责人负责,你看看,是不是做得比你绝。告诉你,老子从小跟边城整人玩到大,就你那点儿小儿科的东西好意思显摆?”
衡昀晔语气越来越轻蔑:“居然敢在我跟前玩,我会玩死你的。”
“你是不是在想,衡昀晔那个靠着关系上位的败家子,有什么能力进总部,现在他在我的手下,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哼,我跟你说,你最好别拿公司制度来压我,也最好别拿上司的口气来命令我,最最关键的别他妈的拿衡昀承来压我。论业绩,如果真比起来,你一定不如我。论资历,不出五年,你还是在我之下。”
邱贺敢怒不敢言,他在公司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资历,可是如今被一个小毛孩这样说,脸面往哪儿放。
冉沫弥看着邱贺,面红耳赤,表面依旧镇定,但是鼻梁微微出汗,说明他的心里防线已经被打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衡昀晔第一把火烧了下属,第二把火烧了上司,第三把火该怎么烧呢?
邱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好歹是一个部门经理,在商界可以说是人精,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们可以拐着弯说着笑骂人,但是像衡昀晔这种指着鼻子骂脸的阵势估计见得很少,更何况对方还是老板的孙子,他可以骂你祖宗,你不能骂他祖宗,要不然你就得罪老板。
邱贺脸色惨白,但是依旧镇定的说着:“衡少爷,我哪敢在您的面前耍花招啊?也不敢用公司的那些来压你,就是今天人事部门觉得我们办公室的风气太差,不穿制服还上班吃早餐,其实也没什么的,都是他们在大惊小怪,我待会儿去说说,您们赶着上课还要上班确实太累。还有这批文件是临时来的,我只是想给咱们多争点业绩啊,您不是刚来吗,我想给咱们多争点业绩也是好的,哪儿知道您们在讨论项目啊?都是我的错,事先没了解清楚。”
他直接把“你们一组”换成“我们”,拉近了距离,表示亲切感,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他一个部长能一直保持这种谦卑的态度倒是令冉沫弥挺佩服的。
冉沫弥淡淡的用右手手指敲着桌子,很明显,告诉衡昀晔见好就收,指尖敲着玻璃桌,修长细白的指甲不是太长,修剪有度,圆润的指尖有着微微的弧度,仿佛不经意间敲着。
衡昀晔听出来了,他也知道到了该收的时候了,宁愿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部长一定不是君子,但是是不是小人就另当别论。
他转而放缓了语气:“邱经理,在h-e集团这么多年,你拿下来几百个高利润的项目,为了项目而累得进医院这些事我爷爷也提起过,他让我好好向你学习呢,只不过呢,你也知道我,还在读书,总有点儿年轻气盛的,今天说错了话你不要见怪,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不过今天也不能全赖我,我爷爷跟我爸都没有这么命令过我,今天一来你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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