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修养,医生说因为是二次骨折,所以最起码石膏要打三四个月。四个月之后来拆石膏复查,问题不大。”冉沫弥说。
“那会影响……”
“不会影响正常行走的,就是不能太剧烈运动,还好,我平时也不太爱运动,影响不大。”冉沫弥解释清楚,最起码衡言还是表示对他的关心,最长辈的尊敬还是有的。
屋子里灯光明晃晃的,外面已经入秋,有点儿冷,衡言找了一条小毛被盖在他腿上。
冉沫弥说了声“谢谢。”,之后便问着:“衡昀晔那里怎么样?那四个同学的家属是不是已经告上法庭了?”
“也还好,正在走程序呢?被那四个家长起诉了,不过我找了一个相当靠谱的律师。”衡言自豪且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要赔点儿钱。”
“奥,如果对方家里也有钱的话,赔钱是没用的,给点儿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也许会撤诉。”冉沫弥若有所思。
衡言淡淡的看向冉沫弥,有点儿难以置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摇头笑了声:“很难满足,四个人,四个家庭,各有各的口味。”
“那就去满足那个被刀刺中的那个,只要让那个家长撤诉了,那么其他三个再怎么告,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只不过是一碗水而已,当大海都被抽走了,那么这碗水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因为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普通的斗殴事件。如果那个伤得最重的同学家长的也很难满足,我愿意起诉他们四位同学,到时候就算没有证据,至少也能让他们分身乏术,造成形式上的不利。”
冉沫弥说完,看了衡言的眼神,眼神让他觉得很犀利,仿佛不是在看一个晚辈,于是清雅一笑:“当然,衡叔叔,如果您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也就所谓那些家长了。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等等,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去处理一下,虽然对方是几根杂毛,但是不能太轻敌。”衡言急冲冲拿着公文包走了,走到外面又回过头来,问了声:“你是不是学过心理学?”
“什么?”冉沫弥诧异。
“没事,没事,就是惊讶你的逻辑,实在是太缜密了。”衡言说完就指了指手里的排骨汤:“别忘记喝汤了啊……”
汤都冷了。
冉沫弥把那汤放一边儿,开始看对面的影视,又是无聊的综艺,他也懒得换,就是看着综艺出神,他有的时候不明白综艺上那些笑得像傻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些点儿又不好笑。
……
周日,阳光明媚,衡昀晔一出来看到自己的老爸开着车来接自己,他瞬间以为自己到了海边沙滩了。
他老爸拿着两盒巧克力牛奶糕点,手里端着高脚杯,穿着花衬衫,跟小爸爸在车里蜜里调油,穿得还挺凉快的,沙滩式的短裤。
我靠……这是来接儿子的吗?
尼玛,你们秀恩爱也换地方啊,这是看守所啊啊啊!
“呦,小子,你没瘦呢?还长胖了,看来里面的伙食一定很好啊。”老爸打趣说。
晋宜修笑了笑说了声:“臭小子,上车。”
“你们还知道来接我,怎么这么晚啊……”衡昀晔抱怨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我看你在里面过得挺滋润,所以就没保释你。”衡言调笑。
“我要去做dna,我一定不是亲生的。”衡昀晔哭丧着脸。
“你现在才知道,晚了,你一看就是我跟你小爸爸在垃圾堆里刨出来的,看你是我捡来的儿子的份上,再看你打架打赢的份上,我才出面保释的。”衡言笑着说,继续往嘴里塞了巧克力,喝了一口红酒:“这才叫生活,太尼玛爽了。”
衡昀晔问了小爸爸:“他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
晋宜修温和的说着:“你爸为你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对方全部撤诉了,所以你才出来的这么快。”
衡昀晔“哦”了一声:“我今天有点儿事,把我送到那路口就可以了。”
“什么事?”晋宜修问着:“你不回家吃饭了?”
“不了,很重要的事情。”衡昀晔说着。
晋宜修把他送到路口,才走到医院门口,边城冒出来,手里提着一些零食,去看冉沫弥,看见他就好像不认识一样,无视的走过,这孙子还趾高气扬的。
“孙子哎!”衡昀晔喊了一声。
边城才反应过来:“哎呀卧槽,爷爷,你啥时候放出来的,咋不让孙子去接你呢?”
“让你骑着共享单车来接我吗?”衡昀晔笑了。
“你不喊我,我都认不出你了,看你这劳改犯的头型……”边城往面前凑了凑:“这半个月不洗澡的骚味。”看了看衣服:“这标准的地摊货衣服……”端详了这脸:“这满是沧桑的脸……”
“真有这么糟糕?”衡昀晔问了声。
“额,你这样子好意思见冉沫弥?我都认不出你了,别让他以为你是捡破烂的。”边城说。
“哪有?我家沫弥才没你那么肤浅,说不定他现在想死我了呢?”衡昀晔笑了笑。
“拉鸡/巴倒吧,他怎么可能想你。”边城冷哼一声,心想:人家连提都没提你一句呢?还想你?人呢,有梦想真是好,没的都能想成有的……
“得了,我得去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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