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求情不得反被责骂,垂头丧气的出宫去了。留着婆媳俩干着急,七王妃更是以泪洗面。
二王爷找到我时,我拿着枝条逗抓来的麻雀儿玩。大老远就听到隔壁院子的太监们惊慌失措地喊“王爷来了!”“快接驾!接驾!”
我不免笑了出来。
哪个王爷对你们的住处感兴趣,还专门来一趟,脑门被驴踢了吧?
于是继续逗鸟,眼角余光感受到有一道视线投向我这边。玩的正兴起之时被人赤|裸裸的盯着,你说别不别扭?反正我别扭极了。扭过头,二王爷风尘仆仆的站在院子门口,盈盈把我望着。
我自己先愣了一把,才想起微笑,“这么快就谈完事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谈到星星出来。”
他大步走近,疲惫不堪道,“看来是我白操心了,我不在你依然活的挺逍遥。”
我道,“宫里头这么乏味,总要自娱自乐不是。”
“收好东西,随我回去。”
我问,“皇上准我出宫了?”
他说,“我来接我的人回家,难道还要旁人过问?”
呃,挺霸气。
不过既然他能走到这里,说明皇帝已经默许了让我出宫。也是,皇帝现在左一个柯大人,又一后宫嫔妃,我最多弹点小曲助兴,还有可能被皇后指责败坏风气,留着我在宫里也没大用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让二王爷认为宫里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哼,这皇帝,打得一手好牌。
马车的流苏挂坠摇摇晃晃个不停,麻雀儿叽叽喳喳,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精神头儿比二王爷还足。
二王爷一手支着额头,撑着不睡。
我心情好,嘴上讨了个便宜,拍拍自己的肩膀道,“你要是累了,我可以借你肩膀。”
料想他要面子会忽视我的顽笑,他却一言不发,片刻之后,我的大腿一沉。我有点拘谨的扭了扭身体,“我只说借给你肩膀,没说借给你其他地方。”
他淡淡道,“你人都是我的,不管是肩膀、还是腿……”他从我的肩膀指向我的胸膛,“甚至这里,没有区别,全属于我。”
我消受不起。见过深情款款说着情话,见过嬉皮笑脸的,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似乎他刚才在和我说,他方才喝了杯水,撒了泡尿,最后缩进被窝里灭灯睡觉那日常琐事一样。
我咬咬牙道,“说这种话的时候至少多点表情,别人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恩。”他看了我一眼,“那你教我。”
我道,“我才不教。”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他忽然轻轻笑了出来,躺在我的腿上抖动,我吃惊的瞪着他,他他他笑了……!
“又吃醋了?怕我学了对别人用?”他眼里戏谑一闪而过,我尚在震惊中不可自拔。
我的确一直觉得二王爷是个冷漠并且滥情的人,男宠可以遍布天下,然而不见他对谁笑过。以前以为他是块顽固的石头,任人怎么劈砍也无法直达内心,他今日一笑,他以往的形象裂了。
他见我不说话,问我,“怎么了?”
“原来,你也会笑。”
他停住不语。我道,“这回被我当场抓住了吧,上次没证据,让你糊弄过去,这次你可抵赖不了了。”
“我没打算抵赖。让你不安了,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笑,不过有个条件。”他手指停在我的胸口,“告诉我,你这里要怎么走?”
秋风清,纤云弄巧。我覆手挡住他的眼睛,“算了!你还是睡觉吧。”
他眨了下眼,拉下我的手,直直盯着我看,“你的脸比天边的火烧云还红。”
“我是热的!”
“你的手明明是冷的。”他冷不防握紧了手,一同放在心上。
我嘴硬道:“说了热就是热,车厢这么窄,不热才怪。”
隔着衣料传送来的除了温度还有他的心跳。他眼眸半敛,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道:
“梅殊,你不好奇皇上和我说了什么?”
我说,“你想让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我,不该让我知道的,我问了也白问。”
“你倒是学乖了。”他看向我,继续道:“皇上说,万事皆有定数,是我的始终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也得不到手。”
“他的意思是……”
“他在警告我,也好,如今外戚跋扈,利欲熏心,让我看看他如何拔掉外戚们的尖牙利爪坐稳江山。”
“难道淮北饥荒的罪魁祸首和外戚有关?”
“你知道老七——七王爷吧?他的母妃荆太妃和先皇第一个皇后是同胞姐妹。”
“略有耳闻,先皇第一个皇后是肃贞皇后,肃贞皇后殡天,先皇再封婧妃为后。”不久后立太子,这婧妃也就是皇帝的生母。说不好他们究竟是母凭子贵还是子以母贵。
二王爷顿了顿,似乎有难言之隐呼之欲出,可他还是选择保留,“肃贞皇后殡天后,她的母族人虽有所收敛,不过还有荆太妃在宫里,虽没有肃贞皇后好用,到底她的儿子也是王爷。”
七王爷人称废柴王爷,吃喝嫖赌不会,参政议政不会,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正事不做,蠢事干了不少。
“也就是说,这次的祸端是肃贞皇后和荆太妃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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