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操守的玩意儿!
“哎,你看那边!”忽地祁凌一声吼。
狄初严格遵循人类的条件反射往左边望去,刚一侧头,右手拿着豆浆感觉一沉。
赶紧回头,发现祁凌弯下腰快速就着他杯里的吸管喝了一大口豆浆。
祁凌被识破了也毫不在意地直起身子,朝狄初浪荡一笑,露出两颗招摇过市的虎牙。
特欠操的表情。
“什么毛病?别人杯里的好喝些?”狄初忍了一下,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告诉自己用豆浆泼这傻逼简直是便宜了他。
祁凌摇摇头,说:“不,只有你的好喝些。”
狄初直泛鸡皮疙瘩,搞不懂祁凌大早上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说骚话。
还没张口反驳,突然祁凌伸手过来,用大拇指在他唇角擦了一下。
“心肝儿,豆浆渍都还在脸上。”
说完,祁凌收回手,用舌头在拇指上舔了一下。
这一擦一舔,狄初看得瞠目结舌,差点没面红耳赤。
“滚!”
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狄初提着早餐快速往前走去。
祁凌不无得意,老子总算知道你他妈吃哪一套了!
在路上没打起来,也是两人没料到的。
一直摇摇晃晃地踩点进了教室,狄初和祁凌都心有灵犀地没搓火。
不过刚把屁股挨在座位上,程司从这个不长眼的又把椅子搬了过来:“凌哥凌哥,你和狄初要在秋季运动会跳舞?”
狄初和祁凌没瞅他。
一个从课桌里拿出今早要用的书,一个把桌上的书全扔地上去以便睡觉。
“你们跳什么舞?选什么歌?”
两人依然没瞅他。
祁凌点开手游,准备今天再上一个段位,狄初找到新买的笔记本,拿出笔准备写点东西。
程司从这人大抵是真的没因为话痨被揍过,或者从来不去反思自己的劣根在哪里。面前两位大爷没理他,他回过身从课桌上拿出尺子,真他妈敲上了!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狄初刚理出来文章的思路被这一阵极富节奏感,相当有气势的啪啪声给搅成了一团麻。别说文章思路,连仅剩的那点灵感都不知飞哪儿安眠去了。
“回你座上去。”
狄初顺手夺过程司从的尺子,扔进自己的课桌里。
“我就问问你们跳什么舞至于嘛你!”
“信不信我揍你。”狄初冷冷地看着他,撒气似的把本子合上。
程司从努努嘴:“至于……”
“至于。”
这次是祁凌。
祁凌抬起头都不带威胁的,简明扼要说了句:“你再影响狄初,我们揍你。”
这话说得一百分理直气壮加两百分欺人太甚。
可祁大爷就是这么个主,管你谁对谁错,先把自己的人护着,准—没—错!
程司从成了哑炮,也不管尺子的下场如何,搬着椅子回了座位。
狄初来之不易的灵感被这么一搅和,文章写不出来,甚觉烦躁。
“你说这人没事儿犯什么毛病,操。”狄初把笔往桌上一摔,靠在椅背上,满脸不爽。
祁凌正在大杀特杀:“我们班的管家婆,什么都要插一脚,习惯就好。”
“不就表演个节目,跟他妈要生了一样。”
“我估计他妈再生一个他都没这么激动,”祁凌右手拇指快速在屏幕上移动,战况激烈,“主要是我答应去跳,那就不一样。”
狄初翻了个白眼:“啧啧啧,脸收收,挤得我看不到黑板了。”
祁凌估计杀得差不多了,侧头瞅着狄初:“我敢打赌,昨天我们没来。老大肯定把表演节目这事在班上大肆宣扬了一番,若是我们班这些大喇叭闻到一丁点风吹草动,这学校里认识我的人,基本就全知道了。”
“嗯,能耐。”狄初同样瞅着他,“你就跟那动物园的大猩猩似的。”
“操?”
“稀奇。”
两人对视,最终忍不住笑出了声。
狄初摸出手机往桌上一放,破罐子破摔,反正也写不出东西了:“哪个区,组队。”
祁凌压着音调吹了声口哨:“开黑?”
“垃圾话这么多你不怕被砍吗?”狄初等游戏加载完,点开邀请好友。
“你真不听课啊。”
“我有说来学校是为了学习?”狄初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要打就赶紧!”
祁凌看着狄初,不知在想什么。愣了半天,低头接受组队邀请。
“好啊,”祁凌说,“既然大爷你不想学习,就跟学渣一起浪费时间咯。”
浪费时间。
不明白祁凌是有意还是无意,狄初心头肉跳了一下。
啧,狄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混吃等死。
你现在心虚干什么。
打起游戏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了,但凡有过沉迷游戏经历的人,都能把“我与游戏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写出个几十万字的来。
狄初和祁凌在两节课骂战加一个大课间没抬屁股的情况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我他妈要再和这个蠢得抠脚的采灵芝傻逼一起开黑,老子就是卖队友!
虽然一路连胜,五杀拿得手软,还相当不要脸地问了问敌方:请问你们是人机吗。
但就是不爽。
这种不爽来源于,他们同时发现:嘿?没看出来这二五缺游戏也打得不错啊!
第三节 下课时,两人默契地放下手机不玩了。
有时游戏打得太容易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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