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要见温禧。”
于歌阻止了要下床的庄湄,两人四目相对,“庄小姐,您只能听从安排,不是么。”
“我要见温禧。你是聋子么,你听不见我说的话。”
“我当然你听见你说得话,同时,我也解释了。”
“解释什么?”
“您今后的一切,由温先生决定。”
“不,我要见温禧。我要见她!”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于歌,我可以进来吗?她醒了么。”
是温翀在门外,于歌松了手,庄湄低下头去,轻轻抚了一下自己腿间的伤痕。
“温先生,她已经醒了。请进。”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温翀走进来,他脱掉围巾,“庄湄,今天外面很冷,你在这里冷吗?”
庄湄没有说话,只是尝试着站起来,但还是因为腿间的疼痛牵制,一下子颤巍巍的又坐回病床上。
“你不必站起来迎接我。你可以放松一点,不用攥紧拳头。”
温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抚了抚她一头凌乱的黑发,又缓慢的用双手包裹住她紧攥得拳头,“放松一点,好么。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没那么紧张。”
庄湄仍旧没说话,只是侧头看向十字窗。
“今天外面阳光很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你出去走走。医生建议说,你现在还是坐轮椅比较好,不过你放心,都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
庄湄冷笑了一声,这才正视温翀,细弱无声又无比笃定的说:“你身上有温禧的味道。”
这么说着,庄湄就忽然扑过来,抱住温翀,用力的嗅他的侧颈,又抬起他的手,嗅他的指尖,温翀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应该回到你温暖的被窝里。”
说着就抱起她,将她塞进被子里。
庄湄就这么望着温翀,好像要从他这张肖似温禧的脸上盯出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大窟窿,温翀在这种强烈的注视下,渐渐皱起眉头。
“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并且希望你身上的伤,能早点康复。你可以休息了,我会再来看你。”
温翀转过身去,庄湄笑道:“温禧就在门外,对不对?你们一起来的。”
“不。她现在在公司。”
“噢,是么。”
庄湄咬紧牙关猛地坐起来,这间温家的医院她再熟悉不过,她知道站到窗口就能看到楼下的停车场,疼得牙齿打颤的缓慢挪动到窗前,庄湄抓着窗帘,勉强支撑自己,瞪大双眼在停车场里搜寻温禧的车。
很快,就在东南角找到了……
“温禧,温禧?!!!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庄湄冲着门外大喊,每喊一声,她就用力敲击窗户,发出“嘭嘭”得浑厚敲打声。
于歌扶住她,将她往床边拽,庄湄推开她,指着温翀说:“无论换成谁,我要她自己跟我说,我要她自己亲口跟我说!!”
“她没有亲口跟你解释的义务,庄小姐,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每一段关系结束,都应该保持最后的优雅和风度吗。”
温翀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微怒的望着她。
“你只需要回答我,她是不是就在门外?”
“我说过了,她现在在公司。我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呵呵……我强、暴了你妹妹,你妹妹没有告诉你吗?”
庄湄的手云淡风轻的拨弄着温翀的暗纹领带,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就这样谐谑的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强、暴、了、温、禧。”
“…………”
“啪”得一声,温翀用力扇了庄湄一巴掌,庄湄“咚”得一声摔倒在地上,两耳轰鸣,嘴角立时出血,她无赖般的冷笑着,再次喊道:“温禧!你休想要这样就甩掉我!你这辈子也甩不掉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休想!你休想!”
温翀蹲下来,用手掐住庄湄细弱的脖子,他深吸一口气,“闭嘴。闭嘴。”
“掐死我。用力点,掐死我。温禧!你哥现在就要掐死我了!你不过来看看吗?你进来看呀,我马上就要窒息了,马上、就要、不能呼吸了!你进来看,你一定要来看!多精彩啊。咳咳……”
“温先生,温先生……温先生?”
于歌跪在地毯上,推搡着怒目圆睁地的温翀,“您再用力一点,庄小姐,真的会死。”
庄湄瘫倒在地上,像一堆早已无法真正站立的烂泥,一脸讽刺的望着——将要掐死她的温翀,她开始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是嘴角还是用力撑住一抹挑衅的笑。
生死关头。
于歌只好用力推开温翀,温翀摔了一个趔趄,他后退了好几步,靠在玻璃窗上,遮住了本该洒在庄湄脸上的阳光,他望着她,再次深吸一口气。
“你真像个疯子。”
“咳咳……高贵的……高高在上的温家长子……你说错了,你妹妹才是个疯子。”
温翀堪堪站稳,他调整呼吸,神色恢复如常,他一步步走过去,抬脚踩在温禧的侧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拼命呼吸的庄湄,说:“你要记住这样大口呼吸的感觉,因为如果还有下次,那一定是你的死期。”
“你让她来见我?她和我在一起五年,现在玩腻了?要把我丢掉是吗?”
“她没有义务来见你,何况你只是个被她玩腻的、已经丢掉的玩具。”
庄湄挣扎着要坐起来,脸却被温翀踩得实实的,一点也动弹不得,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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