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相互间一对一望,两下里正酝酿着的目的不谋而合……
萧青赢淡淡一笑,温和而不失严谨的问道。“欧洲市场震荡,石油方面再去和中亚交易肯定是不如以前容易了,南美那边对货币的管控很宽松,对原油买卖来说是个好事,只不过这地域差距的问题……那边的政府可不如英国议会,你们准备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这番言辞一出,在座的一票内戚董事齐齐面生惊变!
有人立即发问道。“会长您同意这提案了?!”
萧青赢笑言。“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哪里有赚去哪里,怎么?各位怕远么?”
此一言可算是把他兄弟俩司马昭之心尽诉而出了。
在座的内戚萧姓居多,大半是萧乾表兄弟一辈的元老,有不少亦对澄赢二人的继承权产生过怀疑……
他们占居集团董事席多年,对澄赢二人正统地位的掣肘可想而知。
既是长辈虽无法硬取,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兄弟两个会甘愿听其自流……
萧澄悦倾身靠在他扶椅一侧,脸上不乏得意的溢起蔑笑,他张手把秘书唤了进来,虚情假意的道。“本来就有杨,黎两家是支持我这本买卖的,青赢就更不用说了。这原本就是笔好生意啊,叔伯们你们说对不对?”他微微笑着偏了偏头,从秘书手里抽过来几份文件,转手放到了桌上。
文件一看便是早就准备好的,装订完整,一式两份。
萧澄悦乘兴快言,指着那合同笑道。“你们既然不愿意为萧氏出力,那趁早让贤吧。”
***
一整个白天明枪暗箭,萧氏集团派系大清洗。
从此以后,这偌大的一个萧氏家族,就再没人能制约他兄弟二人无限膨胀的野心和**了。
或许是因为终于拔掉了一根肉中骨刺,萧青赢归宅时心情大好。
他向管家问了严阁在做什么,睡了否,接着便自行到酒窖里挑出一瓶葡萄酒,拿了些水果,换下正装去了严阁房间。
出人意料的是,严阁今晚还醒着,而且精神头不错。
他发梢看上去有点泛湿,身上裹着棉白的睡袍,一双腿半露在外,两颊透出沐浴过后的淡淡微红。
萧青赢走进来之时,他正靠在床头借着夜灯茫亮翻看一本画册。
听到动响,他人似惊鸟一般挣了一下,随即便抬手拧开了大灯。
“是我,别怕。”萧青赢轻柔一笑,随手把酒瓶放到一边。
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将严阁拉到怀里。“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平时这个点你早就睁不开眼了。”
严阁浅浅的吸了口气,身体自然而然靠在了萧青赢胸怀,他身子本就不重现下力气又弱,顺势这么一靠很有点乖巧温顺的意味。
萧青赢心里怡悦,张臂又把人拥紧了些。
“你回来这么晚也不告诉我,我还等着你一起吃晚饭。”
“开了一整天的会又公证了几份合同,所以才晚了……”这些天以来,严阁等他回来吃饭等成了习惯,他人不在严阁就懒得张嘴嚼东西,为了晚上同桌进餐能多吃几口,严阁有时一天都不进食就为了晚餐能陪他一起。
对于严阁慢慢的卸下防备,一点一点依赖于他,萧青赢简直感念到了极点。
他自知今天一天早出晚归的,让人空等着了,心中有愧其时免不了要解释几句。
“澄悦要和pbr做原油交易,董事会那几个元老非要拖他后腿,最后没办法了只好逼他们签了辞呈,一道送回乡下养老去了。”
严阁有感双脚微微发冷,身子不由自主又向萧青赢怀里钻了几下。
这小动物似的亲近撒懒顿时叫萧青赢受宠若惊,他笑着为严阁裹上毛毯,从头至尾温柔细致,神情纵容满溢几乎耽溺在其中。
严阁整副身子蜷在他怀中,半晌才不理不睬的回了一句。“你们把那些人都拾捣走了,谁替集团上巴西监工呢……”
萧青赢眯了下眼,摇头说。“澄悦说他去,我还没答应呢。”
严阁没作回响。
“那买卖……确实是拓展石油产业的好机会,只是巴西地盘太生了,他去了我怕出什么岔子。”
严阁仍不出声,只是一动不动的窝在萧青赢怀里,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萧青赢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环到他身后,由脊椎向上,一下一下的隔着睡袍抚摸他。
严阁这时稍稍动了一动,扬起头来。他从萧青赢怀中慢慢爬起,一只手掌拂着床面,虚虚的靠在萧青赢臂弯。
萧青赢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如此漂亮的一双眸子里含尽了水汽,波光粼粼,仿佛是一对晶莹无比的琉璃珠浸到了深深水底……
那脆弱易碎的眼神简直摄人魂魄,萧青赢几乎立刻就感到了一股燥火在自己身体中喧嚣鼓动,须臾间燃成的蜩沸实在叫人难以抗拒……
严阁伸出手抚向了萧青赢的脸,手臂略略而起的时候,身上宽大的睡袍突然一下就松散开了。
如刀削成的雪白肩膀一半袒露在外,肤白胜雪,靡颜腻理。
情|欲之色恍如此暮窗外的夜露一般浓稠而不能稀释,它疾如旋踵追风过隙,悄然无息之际便能让所有的冷静与理智通通缴械投降……
一抹黯月昏昏入室,夜色犹是清冷。
它把光线折散似一江流水,一去不返流淌在孤山涧,倾泻千里,斑驳离兮,最终只剩下几许酸楚孤零零的映照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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