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是把右手压在胸口像她鞠了一躬,行礼方式也是南诏皇族礼,到了这里,沈郁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
他的眉头皱的有些紧,私藏南诏大皇子啊,他想了想南诏现在的情形,二皇子把持朝政,南诏国君应该是被软禁了,而这个大皇子落魄至此,怕是也没有什么能力回去了。这样一个人养在府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沈郁的眼神犀利,那个人的眼神也不差,几乎很快就看懂了他的意思,挣扎着要走,沈郁等他挣扎的差不多了才淡淡道:“留下吧,但是你只能在这个后院里,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四小姐想说点什么,沈郁打断了她:“我这沈府不养闲人,你身体好了之后就开始干活,我看你力气还不错,就负责劈柴吧,府里所有的柴都有你来劈,愿意吗?”
四小姐忍不住道:“哥!”
沈郁不看她,只看陈良生,良久后陈良生点了下头:“好,我同意。”
四小姐:“陈良生,你不用答应的,他这是……”她哥以前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沈郁回头瞪她:“还有你,没事不许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桑榆!把她给我带回去!”
那么多人她看不上,竟然看上个要饭的!
沈郁处置了他们俩,把王府里闹的人人都不舒心后也没有舒坦到哪儿去,他看着王府重重屋檐心情也烦躁,他自从当了辅政王后便很少回家里住,几乎都住在宫中,这个时候应该要吃饭了。吃完饭要睡觉了。
沈郁把桌上的笔砚都扔到了地上,扔完后心中还不解气,又把桌上的纸团成一团,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几脚。片刻后他坐到地上,又把纸团打开了,上面的墨迹已经全都染了,已经看不出上面写的什么了。
沈郁就对着这团涂满墨迹的纸颓然的坐到了地上。他抱着膝盖在桌子底下待了好长时间。差点儿在那里面睡着,直到猛地一起碰到头后,才郁闷的从桌子地下爬出来,等爬到床上时,竟然又睡不着了,沈郁郁闷的看着帐子,难道再爬到桌子底下不成?
萧祁昱这个时候还没有睡着,他坐在沈郁常坐的位置上批折子,沈郁不在,事实上好几天没来了,折子堆的很高,高的他晚上可以不用睡觉了。
萧祁昱这几个晚上也没有睡几个时辰,沈郁不在他眼前,他就开始琢磨他去干什么去了,不是想他,是想他在干什么,沈郁绝对不会这么平静的,一定不知道在琢磨着干什么。
萧祁昱想着有些懊恼,他原本是想瞒着他的,因为他也还没有想出怎么办来,他没有想过事情这么快就被沈郁给发现了。
萧祁昱自嘲的笑了下,他喜欢一个人也需要藏着掖着。
最开始,他只是想练个兵,彻底根除北羌,可哪知道就生出这么多事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大婚或者纳妃,他知道他以后会大婚,可不是眼前,不是在沈郁的眼前,不是在他还没有根除北羌的时候,可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有一个未婚妻,他会喜欢上一个人,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楚姑娘的。
萧祁昱停了下笔,心情很乱,他并不喜欢把感情之事看的比朝政还重,可沈郁却让他不得不在每一个夜晚想一下,那种喜欢也渐渐的变成了枷锁。
萧祁昱磨了磨牙让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下面的这个折子是楚靖的,萧祁昱停了一下才翻开看,楚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折子里的语气颇为恭谨,一言一行都是写给沈郁看的。
萧祁昱看着上面列的单子心中有些烦躁,他不愿意看这种以假乱真的把戏,纵然知道楚靖是为了他好,是在帮他掩盖那两万军队。可这弄的跟他见不得人一样。
萧祁昱勾了下嘴角,他的军队就是大梁的军队,可却还要藏着掖着,就跟他的感情一样,着实可笑。
这么想着,萧祁昱还是在折子上准奏了,只多写了几行字,让他以筹备兵部演习为重,这个时候先不要管他的军队了,他不知道沈郁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在他下手之前要准备好,让他挑不出错来,他也就不好下手了。
他是知道沈郁的脾气的。
萧祁昱咬着牙忍不住磨了磨,他一旦想到沈郁便要乱上几分,现在是彻底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当然不可能去求他回来,求他回来能说什么呢?再说他一个大男人非要他去哄,丢不丢人!
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两人就一直拖着,朝堂上沈郁一句话也不跟他讲,幸好他平日里不怎么跟他说话,众大臣也都没有觉出来,等下了朝堂,沈郁掉头就走,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就这么拖了几十天,他的生辰快到了,兵部演习也快了,本来就是要给他庆生才举办的这个演习,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就跟武帝三次泰山封禅一样,沈郁的功劳也要展示一下。
他的生辰,萧祁昱心想得要给他送个礼物,往年是没有的,但是今年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萧祁昱想明白了后也觉得脸上燥热,为他自己的妥协而羞耻。
羞耻归羞耻,他还是开始给他想礼物,沈郁是什么宝贝都不缺的,国库的钥匙都给他拿着,他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所以那些金银器物沈郁都不会稀罕了。
所以要送他什么是件很头疼的事,刘公公给他出了不知道多少馊主意,都被他一一贬了。刘公公最后也没辙了:“皇上,老奴也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啊,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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