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状似无心的笑道:“大小姐,看来这个萧童并不想与您为敌,若这事当真是她做的,想必也是想联合您之手除去欧阳红玉”
姐,毕竟皇后可是早动过这个心思了”
上官婉儿的一双眉眼转动,若有所思的踱步,但却在片刻之后稍稍摇头,玉手扯着丝帕,冷声道:“这两种推测都说得过去,但是不能宫偏殿内的那一大包砒霜又该怎么说?难不成我上官氏养的死士都是窝囊废么?”
青容一听,也觉得事有可疑,毕竟那一大包突然出现的砒霜实在太过蹊跷,可见此事的确是经过谋算,否则又怎么会有人能在十三名死士的眼皮底下翻进‘思暮宫’栽赃,而唯一的可能便是
想到这个可能,青容秀眉顿时拧成了桃心,她蓦地看向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也正在看她,眼中有些说出来的怒火,只听她气恼的一拍桌子,娇喝道:“赵传,本宫饶不了你”
寝室内,清漪渐渐转醒,但额间却一阵难以承受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一样,她轻拧秀眉,微微睁开双眼,愣怔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少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太后的寝宫内。
侧首,睡前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然不在,身侧一片空凉,清漪伸手抚住自己的额头,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到眉心便疼得难以承受,她心头一骇,慌忙掀开棉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带了镜子前,却被镜中的景象惊骇住。
清明的镜子中,萧童那清淡且充满纯然的眉宇之间竟平白的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清漪眯起双眼,却还是看不清这花究竟是怎么花,它形状奇特,鲜艳的贴在了自己的眉宇之间,如同朱砂。
清漪顿时慌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能生出这种东西,并且刺痛的她难以承受,以至于她的头都有些昏昏然的不清晰。
门外,脚步声突响起,赵公公尖锐且平和的声音起伏在清漪的耳际,只听他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您要奴才准备的膳食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皇上?清漪心一紧,回首望着自己的衣服整齐的折叠在屏风旁,她顾不得许多,一咬牙,忍着痛,脚下一个回旋,一把捏住狐裘,随意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穿上金丝绣花元宝鞋,而后运了一下内力,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镜前,无声坐下。
御昊轩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膳食,他本想上前叫醒清漪,却在眼眸扫向床榻之时蓦地愣住,刚想回身传赵公公,却瞥见清漪坐在屏风后的身影。
清漪拿着画笔,状似点朱砂的在眉宇之间轻扫,当镜中映出御昊轩那身明黄色的九龙金绣图腾时,她抿唇一笑,披散的长发未来得及挽好,回首轻笑,道:“皇上”
御昊轩在瞥见清漪额头上的那抹鲜红时,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膳食,踱步走向她,站在她身侧,抚着她垂落的青丝,有些打趣的道:“怀月国的规矩,女子出嫁既要挽发,爱妃这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朕的人了?”
微微一愣,笑意轻敛,清漪款款起身,眉宇之间带着一副娇柔虚弱之色,面色半点含羞的道:“民间相传,婚嫁女子须挽发,这是要教导女子,长发只能在丈夫面前散落,臣妾是想要告诉皇上,臣妾的心,是皇上的”
一句暧昧不清的言词,两个心知肚名的人,两两相视,最终,御昊轩将清漪的身子搂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原本,清漪以为御昊轩必然会说什么,但却久久等不到他的声音,许久,他才缓缓放开她,轻抚着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面容,只是轻叹一声,道:“雪儿,该用膳了”
清漪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神怔住了御昊轩,他站在床尾的边角,想上前,但是大手伸出之时,却再次被清漪那满是厌恶与惊惧的神色僵住在半空中,无法移动。
寝室内的太医与之赵公公、秦公公都为之一愣,连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凝固,御昊轩的大手紧握成拳,徐徐落下,深沉的黑眸中隐约闪烁着墨蓝色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站立在一旁的萧童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依旧深吸一口气,装做慌张的神色,而后无辜的大眼望向身后个个卑躬屈膝的太医,言语之间满含焦急:“哎呀,娘娘的药呢?各位太医刚才不是说娘娘一醒就得吃药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但随即都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打破了这让人喘息不过的气氛,而后只见众太医纷纷点首,四下议论,一个个拜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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