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慵懒地躺下,“如若相公自认没能力找到的话,那就算了。”
“成!找就找。”齐连琛装模作样地捋捋衣袖,“这房里的任何地方、任何物件,为夫都碰得?”
清漪打了个呵欠,“都碰得,条件只有一个,——小声点。”
齐连琛搓搓手,来了精神,“好,你躺着吧,为夫开始寻宝了!”
清漪见这男人不再折腾她,便我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耳边听着他时而打开衣柜,时而翻弄她的梳妆盒,嘴角浮起了笑。
次次耍她,也该让她耍他一次。
那玉确实存在,可不是陪嫁之物,是她自己的一个无厘头的设计而已,仿着《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玉质本身虽然是上等,却并非极品,那“通灵“二字,是她自己找人在玉佩上刻得,玉佩周边镶金,是前几天林管家才送来给她的第一个成品。
至于那玉如今藏在哪里?
清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非那男人敢大胆地对她宽衣解带,否则
漫漫长夜,就让他慢慢找吧,只要别再来打扰她。
……
就在齐连琛真的认真地翻箱倒柜的时候,清漪也渐渐进入睡眠。
本来,此时就已不早了,早过了清漪平时入睡的生物钟时间,所以,一打发了齐连琛,她便进入了梦乡。
话说,郭连琛开始时翻弄衣柜的声音确实挺响,可随着清漪睡着了,他的动作竟也跟着同步地轻了起来,而后,就见他放弃了正在翻找的衣柜,合上柜门,转而去了梳妆柜里,准确地从最低层掏出了一个精致盒子。
那是清漪私藏各类秘密和设计图的盒子。
齐连琛歪歪嘴角,自言自语地嘀咕,“女人,这可是你授权让我碰的。”
接着,他撩起那袖珍锁,看了一眼,便从桌面上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枚耳环,用耳钩那细细的银丝,探入锁洞中,几次来回,而后轻轻一别,锁开了。
齐连琛无声一笑,将耳环放回首饰盒中,又把秘密盒摆在桌上,习惯性地搓搓手。
好像觉得这一举动太过轻佻,他撇了下唇,厌弃地看了两手一眼,才将那盒子打开。
他不是好奇之人,可是,却数次见到她将自己徐画之物,折叠了放在这盒中,次数多了,则实在纳闷不已,再加上,最近他对她的关注越多,心里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事就越多,直觉告诉他,要了解她,就从这盒子开始。
盒中的钗啊、簪啊、金步摇啊,这些饰品,他只是一眼扫过,便不留恋,对于那已堆了有一定厚度的层层纸张,则一份不漏地全部拿起,一张张细细地看。
自始至终,他的表情不变,好似无动于衷一般,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心里的震憾。
只能说,设计图中的精巧,如实地反应了设计者的缜密思维。更有甚者,能将脑中所想,惟妙惟肖地画于纸上,这便是另外一种能耐。
他将那图尽数看了个遍,其中有一半的作品,他很眼熟,似乎摆在“琛六福”里的成品,大多是出自这些图纸。
很多事情,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多真相,也不是说非要当事人解释,才能大白。
他将图纸按照最初的顺序重新摆回盒中,原样锁上,双手按在盒面上,闭上眼晴。
于他来说,其实答案,早已在心里成型良久,只是此时此刻,则正式浮出。
……
清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是几时几刻,只觉得环境中仍是昏黄一片,她翻了个身,冷不防地撞见齐连琛正躺在她的身侧,侧着身子,支着头看着她。
她一吓,瞌睡虫跑了大半,也不知道这家伙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
“天亮了?”
齐连琛失笑出声,忽而抬起一只手,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没,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这下,清漪有九成清醒了,不管是齐连琛的音调,还是他的动作,都轻柔地让她发毛。
“先说好,东西没找到,光来讨好妾身是没用的,咱们可是有约在先的。
祁连琛怔了下,而后明白她是误会了他刚刚那举动的动机,他自然不会多做解释,只是无赖地笑道,“讨好没用,那什么有用?还有,你怎么知道,为夫就没找到那样东西?”
能找到才怪!
清漪挑了挑眉,“既找到,那拿出来!”说着,她伸开一只手掌,摆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那白暂细嫩的手掌半响,而后将视线移开,落在她的胸口处,灼灼盯着。
清漪有点怕了:不会这么神吧。
可祁连琛盯了会,忽而,笑了笑,“为夫认输,确突没找到。——睡吧,好困。
说完,他扭了身,吹熄了烛火,而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多时,便打起鼾来。
黑暗中,清漪眨眨眼,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主动认输的样子。
只不过,她怎么记得,他平时睡觉,很少打鼾的,好像也就是那次被她下了mí_yào之后,鼾声厉害点?
小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的僵硬物,她吐了吐舌头,正好,他若真找到,她还舍不得给呢。
因意重新袭来,莫梓旭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身边的鼾声渐渐止了,本该睡着的男人,这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着黑暗中无聚焦的某处,良久,嘴角才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第二天,清漪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用膳时间,柳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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