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快去找他们!”巴特肺都快气炸了,他抓着床上的被角狠狠一甩,把床上的被单和被子都扯到了地毯上,一本书也随之落下,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巴特走过去把那本书捡起来,发现这是淮昼给少年带回来的连环画,他下意识地翻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就落了下来,静静地躺在花纹繁复的毡毯上,但巴特却无暇顾及它,因为他看到了封面内侧被割开的痕迹,额角顿时狠狠一跳。
他现在简直想把那天的自己揪过来狠狠抽几嘴巴,他到底是多想不开,给了淮昼带走他儿子的机会?更别说他还往这个行动添砖加瓦贡献了一卡车的力气。
“先、先生……”一名属下小心翼翼地喊了巴特一声。
“什么事?!”巴特没好气地回头瞪他。
“您看墙……”那名属下指着他面前的墙,示意巴特看看上面的东西。
巴特猛地转过头去,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明显出自两人之手油画,画里有着两个人,是那个亚裔保镖和他的儿子。画的左下角写着一道极坐标方程式,他凑过去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道极坐标方程式是什么意思。
“先生!吉米少爷似乎留下了一封信!”保镖在屋子里搜查了一番,很快就在桌子上发现了苏锦之留下的信。
巴特马上说:“拿过来我看看。”
话虽然是这样讲的,但巴特不等保镖把信封递给他就从保镖的手里抢过那封信,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好看,遣词用句也非常优美,内容大致上就是“爸爸我和淮在一起啦,所以我们出去旅游啦,我会想念你的,希望你祝福我们”这个意思。
巴特看完信之后就红着眼睛把它撕成了碎片,他的属下简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小声询问道:“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找!”巴特的声音冷得几乎结冰,“去查查那个淮昼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城堡里的气氛极其凝重,然而引发这一切的不孝子苏锦之刚刚从淮昼别墅里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淮昼正在小厨房里为他准备的早餐和牛奶,苏锦之在床上等了几分钟,他就拿着奶瓶进来了。
“睡饱了吗?”淮昼把奶瓶塞到他怀里,然后熟练地解着他睡衣的扣子。
这具身体可是有着生物钟的,到点他就会自然醒,不过昨晚他们一起切了蛋糕,还做了些亲密的事睡得晚了一些,所以淮昼才这样问。
苏锦之咬着奶嘴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抚着奶瓶,抬起另一只手方便淮昼给他脱睡衣。
“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淮昼给他穿上柔软的衬衣,继续问道。
“没有。”苏锦之吐出奶嘴,然后用还沾着奶味的嘴巴在淮昼的脸上亲了一口。
淮昼笑了笑,也俯身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舔走一些奶迹。
“我们就要走了吗?”苏锦之抱着奶瓶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这间屋子有些不舍地问道。
这间屋子的装饰并不温馨,可以从中窥见主人冷漠的内心,但是他的枕头边却放着一只崭新的棕色玩偶小熊,与这间屋子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临时加上的。
“是的。”淮昼正半跪在他的面前给他穿鞋袜,听到他这么问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不过得等我们吃完早饭后才走。”
“噢。”苏锦之乖乖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然而淮昼却顿了顿动作,然后忽然问了一句:“小歌会不习惯吗?”
苏锦之问他:“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以后只有我一个人照顾你。”淮昼给他系好鞋带后就坐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握着他的手,“也不能再做你喜欢的事了。”
淮昼说的话很内敛,他其实想问的是少年会不会怀念城堡里富足安稳的生活,在那座城堡里少年就像是尊贵的小王子,享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每天起来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做他想要做的事。可是少年和他离开城堡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自由的画画、弹琴或是看书了。
他们甚至需要东躲西藏,几乎永远不能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安稳平静地生活。
然而少年却很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没有啊,我现在还在做我喜欢的事。”少年晃了晃他们交握的双手,“我很喜欢和淮在一起。”
淮昼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又亲了亲他:“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虽然淮昼说过吃完早饭他们就离开,但淮昼只是开着车把苏锦之带到了离别墅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就把车子停住了。
“我们不走了吗?”苏锦之问他道。
淮昼转身摸了摸他的头:“怕你想爸爸,所以我们先和巴特先生道别一下再走吧。”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苏锦之就看到这座偏僻的别墅附近驶来了几辆黑色的车,毫无疑问,那一定是巴特找过来了,苏锦之还看到他下车了。
不过他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像是有人偷走了他的很多钱一样,而事实上,淮昼似乎确实偷走了他的摇钱树。
巴特下车后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让保镖们踹开了别墅的大门进去找人,淮昼的车停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处,所以他们能够光明正大地看着巴特和他属下的一切行动,巴特却无法发现他们。
看到巴特把他的门踹坏了,淮昼也没有生气,而是勾起唇角笑了两声,亲昵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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