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收信地址是一个邮局的邮箱。嗨,别问了, 既然她不想说的话。”
“可是你们不好奇吗?特别是斯维斯,你不好奇吗?”
这就是症结所在, 斯维斯被露娜漂亮的蓝眼睛盯着,嗫嚅着说:“当然好奇了。好吧,塞隆是我们的朋友对吗?”
“当然了。”
“不管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对不对?因为我们的关系是已经发生的、由当时当下已经存在的所有已知和未知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对吗?”
露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忽然这么严肃, 但双胞胎的表情都不约而同凝重起来。
“对,但是?你们怎么了?”
斯维斯压低了声音说:“塞隆来星歌堡上预科之前我们都只是笔友, 没见过。她的信里经常也唯一提到的人是‘老师’。”
“我们曾经以为她从小被养大的……禁脔。”
露娜睁大了湛蓝的眼睛,表情忽然兴奋起来:“哇,你是说……有个自称老师的人养大塞隆是为了……‘老师’是什么样的人?英俊儒雅的中年人吗?好看吗?有钱吗?”
斯维斯往后退了退,有点被她吓着了,“呃……我不知道,不知道。但肯定有钱, 法师还有没钱的?”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奇怪了,盯着忽然间变得亢奋的露娜,他偷偷和卡罗琳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最终决定对她有所保留。
“哦……”她眼中的炽热稍微冷却了一点,不一会儿又死灰复燃,“你见过他吗?见过‘老师’吗?”
“当然没有了!”
露娜兴奋得敲桌子,“多讲点,还有什么?为什么觉得塞隆是……‘禁脔’?”
“塞隆根本没有什么生活常识,她甚至连钱都不会用。所有小孩子的把戏她一概不懂,也不会唱任何的儿歌,她的童年看起来一片空白。‘老师’会教她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斯维斯又向后退了一点,“拼写和塞悌语句法之类的。”
“哦……”露娜失望地坐了回去,“这根本不奇怪啊……还有吗?”
“……总之她像是被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周围没有别人,只有老师,老师是她的全世界。但她现在被送出来上学了。”
“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吗?”
“不敢问。”斯维斯挑衅地说,暗示她不要忘记塞隆把她卷上半空中的事情。
“哦……没了吗?”
“没有了,所有的情报都跟你共享了。”
露娜捂着胸口,双眉微蹙,卡罗琳和斯维斯都以为她要讲一句戏剧台词或者什么的,但她只是戏剧化地叹了口气。
但当大家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她忽然幽幽地说:
“‘既然真心的恋人们永远要受折磨已是一条命运的定律,就让我们练习着忍耐吧,因为这种折磨,正和忆念、幻梦、叹息、希望和哭泣一样,都是可怜的爱情缺不了的随从者’。”
斯维斯露出难以忍受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卡罗琳,卡罗琳摊开双手,表示“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在妄想”。
露娜忽然回过神来:“嗯?塞隆到底去哪了?最近经常不见她啊。”
“天哪,我以为你知道?她没跟我们说啊。”
三个人脑海中的警钟叮叮当当地敲响了,生怕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被什么坏人拐走。
但塞隆就在这时忽然走进寝室,问:“你们怎么都在?”
仿佛是干了坏事被抓包一样,斯维斯哆嗦了一下,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蠢姐姐,我要回去复习了。”
“再叫一句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迅如疾风’!”
斯维斯刚刚给自己一个“轻如鸿毛”,所以转眼间就被姐姐的狂风卷走了。
考试的日子最终来临了,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塞隆把考试时间告诉了希珀,可她一封信都没写给自己,塞隆甚至不能确定希珀会不会来接她。
这件事烦恼她了一个学期,每多过一天,失望就多一分,烦乱在今天到达了顶点。
她去考场的时间并不算晚,但和索绪兰打了个照面。平常他们两个并无什么交流,但这一次索绪兰像个爬行动物一样盯着她,尚算是英俊的脸上出现一个讨人嫌的油腻笑容,“这不是希珀愚蠢而狂热的信徒吗?”
自那次课想去抓她而未果之后,索绪兰似乎一直处于敌视她的状态,就像是这次,他们的视线刚刚相碰,索绪兰就忍不住出言嘲讽,“怎么,优等生,今天考试也要攻击我吗?”
确实很想,塞隆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跟敌人(显而易见,因为他率先攻击大法师,塞隆已经把他列为了敌人)和平相处,在她已知的记忆里,讨厌的人必须被杀掉,否则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攻击她。
但显然她并不能够,这已经够让人烦的了,塞隆掉头走出了考场。
“她为什么不来考试?”然而塞隆缺考的消息在开考之后大约两个沙漏的时间里传到了伊兰教务长的耳朵里。
“呃……我不知道,女士。”年轻的巡查员如实报告。
巡查员伊兰女士愤怒异常,召唤出一个魅魔跟随她一起去了落雪院。
塞隆赌气坐在床头,心里却有点忐忑,她知道按照学校严格的纪律,说不定很快就有人会找到寝室,把她拉去考场考试,那她只好一个字都不写了。
她难以心平气和,随手抓过室友露娜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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