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暂时没有什么要忙的了,准备睡觉?”
塞隆温柔地笑了笑,“我在外面呆一会儿吧。”
希珀点了点头,一本书飞到她面前,挡住了她整张脸。她的表现和普通的每一天都一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双手交叠地放在腹部,两条腿有时候平放,有时候交叠着翘起来。
她丝毫没有被这件塞隆看来十分严峻的事情影响到,也就是说,她并不在意她们是不是“在一起”,反复确认了这个事实的逻辑正确性之后,塞隆感到手脚都变得冰凉了,深深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干什么都兴趣缺缺。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表现出来了,仿佛这么干就输了一样。
我不是……我不能是个让她操心又恼火的小孩子。
她窝在沙发里的样子引起了希珀的注意,大法师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对她说:“困了就进去睡吧,不然等会儿该不想动了。”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塞隆起身走进屋里,脱了外衣蜷缩着躺在床上。
猝不及防地,这就是她们会“在一起”的最后几天了吗?
她很晚才睡着,脑子里都是各式各样有关于两个人的记忆,以至于第二天希珀强行闯进来把她摇醒。
和她的低落与懒散不同,大法师神采奕奕,已经收拾整齐了。穿着整套套装的她显得干练而肃穆,元素君王的威严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塞隆都是懵逼的。
要留言,为此不惜贡献出差点被摸秃的屁屁。
第280章
不同的是, 这一次亲密的碰撞里塞隆觉得再也感受不到那种……那种以前每次都能感受到的亲昵, 取而代之的只有“赶时间”的迅捷。
然而这时候,希珀忽然凑得很近,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下巴上, 稍稍仰头看着她, 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迷离的苍白色火焰跃动着,以至于她说了什么,塞隆都一时没有听清。
“……塞隆?”
塞隆愣愣地摇头。
希珀叹了口气:“这就是最后一步了,好好表现, 等会儿会发象征法师身份的徽章给你,只需要站一会儿,听秘书长讲完话就行了。然后我们就去看地, 好了,走吧。”
……这么着急吗?
塞隆对这种仪式一直有一种不知所谓的感觉,这可能源于希珀自己对此的不重视, 如果说“仪式”让塞隆有一丝丝期待的感觉, 那一定是希珀本人参与其中的缘故。
就像上次的结业仪式, 她的学长学姐们都兴奋得终日痛饮庆祝学校生涯的结束,每天都和自己的同学在外玩耍到深夜,而对塞隆来说,这个仪式除了“希珀可能会来看我”以外,根本毫无盼头。
这次也是一样,她混在人群中, 在礼堂的舞台上被排到了第一个,在一众俊美活泼的年轻人当中独树一帜,旁边的人都非常激动,也许他们或多或少都认识,只有她完全在状况外,除了随波逐流,就只能愣愣地盯着希珀。
希珀在和一些人说话,并没有在看她。
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扭头一看,是她在枯叶城一起复习的同学。
“塞隆!我就知道会碰到你!看见你能毕业我真是太高兴了!”她握着塞隆的手猛摇一气。
这热情让塞隆有点吃不消,奇怪地问:“看见你也很高兴,但……怎么了吗?”
“噢,噢,没什么,我押了你今年能毕业。”
塞隆懵懵地问:“押了……多少钱?”
“两百!”这位准法师衷心地握住她的手,“我应该多押点的,但现在也来不及了,总之,祝贺毕业!”
塞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示,主持人就把她们驱散开了。整个大陆上每年有不到四千人从高级学校毕业,而每年只有一百人能成为正式的法师,会场一片喜气洋洋,贵宾席上坐着许多德高望重的老法师,有的来挑选助手,有的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学徒而来,塞隆的目光一直试图捕捉希珀,很幸运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法师坐在贵宾席的一角,和艾默生坐在一起,两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她本来还幻想希珀对她能有一丝些微的不舍,现在幻想完全被老法师喜气洋洋的表情打得粉碎。仪式一项一项地进行,可没有一项能打断她伤心的进程,就连法师徽章发到她手上也没有。
给她颁发徽章的委员长移开了身躯,塞隆又去寻找希珀,幸好,希珀这时候是看着她的,并没有让她觉得完全地被抛弃了。
希珀看着她的时候,脸上就堆起了笑容,眼睛弯弯的,嘴角边有个深深陷进去的窝。
她周围的人慢慢离开了讲台,这一定是由于主持人说了什么,连观众都开始起身离场了。
大概是因为结束了吧。
希珀也站起身,对她伸出了手,她的笑容十分好看而可爱,塞隆慢慢走过去,低头整理了一下表情。
不想做出被扔掉的哭丧脸,完全可以预见如果她赖在塔里不走会怎样,她还清清楚楚记得上学时候的事情,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希望被希珀看成是哭闹的小孩子,不愿意她扫兴,……而是希望和她一样,永远保持风度。
“塞隆,我做到了我承诺的事情,你现在真正地自由了。”
“老师。”她展开一个微笑,“谢谢您为我付出的一切。如您所愿,我现在是个正式的法师了,我觉得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展开我的新生涯了。现在我们去?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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