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懵的塞隆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某句话,老法师却乐滋滋地从包里掏出她的那份复写稿,仿佛看见塞隆出丑就是她最大的乐趣似的。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表情凶一点,眼神锐利一点。”她甚至自己做示范,用她平时那种对待敌人轻蔑又不屑的样子。
“很好,很不错。”她甚至掏出镜子摆在塞隆脸旁边,对照她自己和塞隆有什么区别。塞隆甚至不知道她还会有化妆镜以及会把化妆镜带在身边的习惯,奇怪,她又不化妆。
论文最后交上去了,等待答复的几个月里她无所事事,希珀的工作不需要她帮忙,她除了帮斯维斯补课意外,又开始了她的巫术研究,现在换成提乌斯的头上顶着各种颜色的环了。
“塞隆。”老法师在她面前这个书架的后面,专门抽了一本书走,从空隙里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师?”
“嗯……去城里走走怎么样?”
塞隆笑了,这样的邀约常常出现在希珀想吃蛋糕的时候,吃蛋糕这件事还要对艾尔维斯保密,否则玻璃心的火领主会瞬间冷却,说不定没心思做饭的。
“好,我下楼去换件衣服。”塞隆轻快地跑出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把这样的行为看成是约会,就是恋爱中的人会一起出去无所事事的那种。她摸不准希珀怎么看待她们现在没事就去城里转转的事情,深居简出的大法师以前从不这样。
走回来的时候,她看见希珀就在传送门附近,随手翻着一本书,听见她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书,缓慢地绽开一个微笑,向她伸出手,在确认握紧她的手之后,朝传送门坚定地跨了一步。
天阴着,枯叶城还有些冷,可春天已经降临了,路旁的树已经绿了很多,还有些花藏在其中,和煦的风在街巷里奔腾而过,塞隆抑制住砰砰的心跳,忍不住问:“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一直以来的习惯,变得喜欢到城里来散步的?”
“……你应该没有忘记牧师小姐说过我应该多出来走走吧。”
“……嗯,我还记得。我觉得这样很好,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我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了。事实上牧师小姐还给我讲了很多案例,比如说那些送来抢救的法师大多数并不是因为送医不及时,而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所以没能撑过危险期。”希珀很认真地解释,“所以走一走有益身心健康,免得下次还有人暗算我。”
要想再暗算大法师一次可不容易。
“所有的敌人都是坐着龙骨到达的吗?”塞隆忍不住问。
“我恐怕他们没有别的途径,但狼应该是自己跑来的。”
“这可真是不易。”龙骨能聚集所有的能量,可想而知在元素之门上扰乱出了什么,怪不得会兴起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那天塞隆离开的时候还完全是个晴天。“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伤害您呢?”
希珀耸耸肩,危险之所以是危险,就在于它不会告诉你它什么时候出现。
塞隆在她面前拉开门,让她先走进去,希珀这次点了一个沾满碎坚果的南瓜挞,而塞隆只吃了霜糖蓝莓果松饼。
大法师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等下要去河边走走吗?”
“……好?”
听到塞隆不确定的语气,希珀扭过头,问:“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塞隆赶紧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只是觉得不寻常,一般来说她们的路线是出来吃东西然后马上回去,最多绕路去书店,河边反而是很少去的地方。
但很不凑巧,天更阴沉了,玻璃上迅速出现了一条条被拉得细长的雨痕,希珀抿着嘴,深灰色的眸子里透着不高兴。
塞隆不由得安慰说:“我们还可以明天去,我总有空的,只要您想。”
希珀扯了扯嘴角,似乎兴致缺缺,不知她在想什么,似乎只是专心地戳着面前那一坨奶油、面粉、黄油和糖的混合物,最后切下来一块,递到塞隆嘴边。
“我觉得它里面加了盐。”她很认真地对塞隆说。
塞隆慢慢吃掉了她递来的勺子上的东西,从她眼中仍然读不出任何的意图。
或者她就没有任何意图,共用勺子吃同一份食物已经成了她习惯的一部分。
两人旁边的玻璃忽然发出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反复的“咚咚”声响起,塞隆扭头去看,却看见玻璃发出幽蓝的光,夏莫代尔反复啄着那一块。
她赶紧站起来,出去捉了夏莫代尔进来。
鸟儿站在椅背上,低头啄着桌子上塞隆丢在那里的塔岩,它腿上的信筒已经被塞隆倒空了,奇迹的独角兽打开那封写给她的信,希珀接过信封,看到地址之后敲了敲桌子,“答辩通知书。”
“这么快?!”
“是的,准备一下吧,上面说什么时候?”
塞隆赶紧打开信纸,“呃,还有三天……”
“天呐,要不是夏莫代尔看到我们,你就差点要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动手脚,不过既然赶上了,也就无所谓了。老法师把杯子里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拿起外套拍拍塞隆的肩膀,“走吧,还有一些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就可以安心等结果了。”
嗯?然后不该是最终决战,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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