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地方,其实是岳智自己求来的封地。当初先皇有疾,满朝文武都盼着立储,可拖到先皇性命垂危也没个结果,最后时刻先皇直接把位子传给了原主,而超中呼声最大的立储人选岳智,却早已麻溜的请了块封地,参加完继位大典,就拍拍屁|股走了。岳智走的如此干脆,让一众支持他,准备迎接腥风血雨的朝臣傻眼了。
特别是,那时的广南府正在发生暴动,服徭役的百姓和流放此地的犯人不满超强度的劳动,和低待遇的生活条件,殴打了监工,遭到镇压后发生了更猛烈的反抗,加上当地一直不安分的武林人士跳进来搅混水,局面一时无法控制。
这样一个严重骚乱的地区,岳智居然自请前往,还去的美滋滋的,还在世的先皇甚是欣慰,便以广南府治安条件不好为由,开放了岳智的掌兵权,也就是说,岳智可以在当地招募兵丁,给王府自用。甚至把军中禁卫也拨了一部分给他。
等岳智到了广南府,□□很快就消停了,之后一直没有广南府骚乱的消息传过来,甚至往年经常出现的,广南府武林人士闹事,毁坏公共财物若干之类的上报,也少了很多。群臣皆称秦王治理有方,广南府交到秦王手上是交对了。
现在秦王失踪,朝中普遍猜想是秦王镇压当地绿林势力,遭到武林人士的报复。我也偏向于这个观点。
这日早朝,潘煜明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手上拿着一只短小的竹筒:“陛下,广南府传来的消息!”
陈福灵活的快步走去,从潘煜明手上接过竹筒,把里头藏着的短笺倒出来,送到我手上。一指宽的油纸短笺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下一片文字。我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爱卿,这信笺何时传来的?”我问潘煜明。
“禀陛下,今早便有信鸽飞来,臣不及观看,便带到朝上,让陛下过目。陛下,可有秦王的消息?”潘煜明问的也是朝中大臣想知道的。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脸色不好看,我放下短笺,面对满朝文武:“秦王已被广南武林盟控制,现已转移至天山隐匿起来。”
我的话音一落朝堂一片哗然,焦急等候消息的张玉立不敢置信:“陛下,天山之上终年积雪,渺无人迹,又是天然迷阵,山势险要,无路可通,秦王如何能入得山中?”
“陛下,据臣所知,天山之上并非无人,反倒是有一群武林人士深藏其中。我朝□□皇帝曾肃清武林,当年一些不服朝廷管教的武林人士纷纷避往人迹罕至之地,而天山之上原就有一门派,命曰天山派。
传闻此派历史悠久,门派武学超凡脱俗,但门中弟子常年不理世事,最后一次现于人前,就是在□□派兵去王天山,剿灭负隅顽抗的武林残余时。那时天山派仅一人出手,便于千军万马中保下数百武林人士,□□得知,便下令,若此后无人下天山,便不与追究,若是天山之上有人下山,格杀勿论。到如今,天山脚下仍有驻军。”
“此事所知之人甚少,也是因为臣祖上曾跟随□□征战,加之如今经手武林事务,才有些了解。”潘煜明虽然不声不响,但家族底蕴绝对深厚,朝中能延续三百年而不断绝,甚至家族仍有人身居高位的,也就潘家一家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潘家代代传下来的,与武林中人的关系网。
当年□□收复绿林,此后掌管武林相关事务的就是当时的开国将军,但开国将军没有后人,机缘巧合下收了当时还是小兵的潘家先祖做徒弟,死后,潘家先祖接过开国将军的担子,后世的皇帝也出于潘家背后能量的考虑,一直重用潘家人。这么多年下来,潘家的底蕴绝对深厚,大殷武林,与其说是归顺了大殷皇室,不如说是受潘家的实际管辖。
所以说,潘煜明的话,可信度很高。正因为可信度高,张玉立脸色越发不好:“潘将军可知,这些绿林草莽所图何事?”他问的沉重。
潘煜明静默片刻,才说出自己的猜想:“陛下,这些人胆敢绑架秦王,定然所图不小。他们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向朝堂勒索,怕是想要在图谋达成前,不让秦王有获救的可能。臣以为,他们的图谋,可能与恢复地位有关。”
“呵,”我嗤笑一声,“一群不事生产的暴徒也妄图拥有政治地位,他们可同黎民百姓一般,为我朝献过一厘税钱,可同边关战士一般,守卫我大殷疆土?身具武艺,却不思报国,成日里打打杀杀,朕还未追究其蓄意杀人,危害治安之罪,反倒觉得朕该给他们地位!可笑之极!”
我气的拍桌。说的好听叫江湖侠士,不好听就叫黑恶势力!一群黑社会跟我讲要合法地位,怎么想的那么美呢?站在国家的角度讲,这就是一群社会渣滓,身强力壮却是恃武行凶,做社会闲散人口。不上税,不劳作,人生的意义就是打架斗殴。
你要是做大做强,合法占据一片土地,传授武艺,遵纪守法,不偷税漏税,按时服兵役徭役,甚至借助武艺,协同当地官府维护治安,做个实实在在的有证门派。我不仅不打压,我还要表彰你。可广南府那群人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的脑子还停留在大殷建国之前,还觉得要做个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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