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冥是上面下派的考察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的,以后注意一点。”
莫城低头称是,其实主任这么说他的原因当然不是杜冥是考察员,哪里有什么考察员,就是因为杜冥身份不一样罢了!这个社会,永远都是有权利地位、家庭背景的人说话管用。
莫城现在没有了靠山,在哪儿都寸步难行,就连抓住祁清越那人的把柄都没有用,找上门的晦气都臭不到对方,简直见了鬼了!
感到难堪的同时,莫城还听见了身边不少同事的窃窃私语和轻笑。
他握紧了拳头,面上依然微笑,却将牙都快要咬碎。
他还就不信了,不能把这个明明和他一样脚踏两条船的骚狐狸给重新踩到脚底去!
被骂了骚狐狸的祁清越没有那么灵验的打喷嚏,他早就回到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逛新闻,他才没有兴趣听别人吵架。
那个外国人是谁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很显然,杜冥之前就很fēng_liú,人家对杜冥念念不忘,所以直接从国外追过来了。
真是感动,所以赶紧重新在一起吧!不要总是冷不丁的过来撩他,虽然他现在的确很受欢迎就是了。
心里很开心的祁清越很少再感受到外界带给他的压力了,也许是外界不再施加,也有可能是他心态有些许变化,但总的来说,都是好事。
就在祁清越翻着本地新闻,终于点进了刚才比较好奇的标题里面后,就一眼看见了打码后的小男孩照片,照片上是小男孩坐在脏兮兮的大床上趴在小板凳上写作业,发现有人进来,忽然抬起头来的样子。
祁清越看上面的介绍,说的是这小男孩双方父母都患有艾滋病,没有进行任何的就医,就这么拖着,结果恶化的很快,还不到大半年,就没了,小孩像是还不明白父母已经死了,尸体都散发恶臭,还与父母同睡在一张床上。
媒体大都喜欢夸大其词将某件事情的重点抛开,专门挑一些重口味的地方吸睛,所以接下来祁清越就看见了几张虽然打码但是依然很重口的图片,最后的结束语是:
现已带男童前往医院查是否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并且已经联系其亲友。
祁清越看完,除了觉得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身边,还距离这里特别近的样子很不可思议以外,还感觉这男童怎么似曾相识……
哪怕遮住了眼睛,也莫名的熟悉呢。
“啊!”祁清越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他给彩票的小朋友吗?!他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可是祁清越除了觉得那小男童很心酸可怜,就没办法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只能期盼着彩票能中奖吧!这样小男孩和他都可以很有钱,生活会得到改善的——毕竟没有了家人,那么就只有钱能让他活下去了。
这里的他,指代谁,都说得过去。
门口又有动静,祁清越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就看见杜冥如同初见那样气势冷漠,高不可攀的正经的不得了,走进办公室,并且目不斜视的回到属于他的办公桌前,坐下,完全没有要理祁清越的意思。
——难不成他走了以后,那外国美人和杜冥谈拢了?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不对,他才不是什么邪,也不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是杜冥本身有问题,长是长的好,却总是侵略性很强的样子,让祁清越心慌。
祁清越正奇怪着,从杜冥那边的小隔间一下子丢进来一个小纸团,小纸团在桌面上跳了两下,停下来后,男人才发现原来是只用纸叠好的小青蛙。
这什么意思?
要他拆开看吗?
祁清越试着拆开,动作很小心,生怕把纸弄坏了,并且一边拆还下意识的记住怎么还原回去,等到发现叠小青蛙的纸上面当真有几句话,才笑了笑。
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苍劲有力:生气了吗?
——屁话,他为什么要生气?
祁清越拿起笔要回一句话,还没有写完,又一个小青蛙从那边扔过来,掉在他头上。
上写:我以前是比较喜欢玩,但现在不了,我只喜欢一个人
祁清越感觉这就像是初中小学的时候在上课的时候传纸条——真是幼稚。
他嘴角勾着笑,可自己不知道。
啪嗒一下,又一只粉色的小青蛙从高空掉落,这次祁清越熟练的拆开,只见上面画了个哭的表情,然后写着:回话啊。
祁清越这才想了想,把三只小青蛙都写上‘你好幼稚’四个字,刚想要扔过去,却又放下了手,把小青蛙丢到抽屉里面,不给予回应。
开玩笑,他可不是来和这个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的人打情骂俏的!
再说了,杜冥以前很花心吧……就算以后他们会在一起,以后的以后,他说不定也会走上今天那个外国人的老路吧。
此时的祁清越将感情算的很清楚,他发誓过,不会再像个傻逼等人嘲弄,也不想做最后一个走的人,满盘皆输。
隔间的这边,杜冥就这么等着,看着隔板的上空会不会忽然飞来几只粉色的小青蛙。
杜冥也不太懂自己了,但是他是真的怕男人会生气,所以想出了这么个解决的方法,他急于告诉男人,自己以前是贪玩,可是现在安分了。
他急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哪怕这种感情来的很突然,最开始甚至是以很邪恶的欲念开始的。
他想要挑明,因为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再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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