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就有了你,你的存在只有我和你妈妈知道,那会儿杜潮生执意不和发妻离婚,你妈妈是背着杜潮生生下的你。你出生在镇江县医院,对不对?那是你妈妈的故乡,假如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刘新温柔地看着杜苇的眼睛,“你妈妈生产的时候,我全程陪同,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的眼睛和你妈妈真像。你一踏上这个岛,我就注意到了你。杜潮生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却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不必你动手,我来替你解决他。——苍天开眼,我抽到了猎人,赵初死的时候,我就在场,偷了赵初的一瓶狼毒,我想双保险在手,我怎么也能杀死杜潮生。”
“杜潮生终于死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也不用道谢,他早该死了,我也早该死了。当年是我们和老牛一起想的这个项目,害死了李衡,害死了王老板,这么多年我耿耿于怀。老牛和王老板一起走了,你妈妈无意中从我这儿知道了这个项目,想拿这个事情逼杜潮生离婚,被杜潮生炮制了一场车祸,撞死了。我也是间接害死你妈妈的罪人,如今虽然杜潮生不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亲眼看着他死,再最后护你一程,那我即便死,也值了。”
“发言时间结束,请玩家刘新选择是否发动技能。”机器又默默地“滴——”了一声响。
“发动你奶奶个腿儿!”方岱川抬头怒呵,眼底逼出一片暗红来,他对着监控器大吼道,“滚!”
“别动怒,方岱川,别急,我来交代一下后事。”李斯年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他盯着屋角的狙击枪,盯了一时,终于还是沉沉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机关算尽,到头来输给一个不要命的。”
他苦笑了一下,在脑海中飞速地组织起语言:“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死了,这个游戏看来是停不下来了,好人请不要慌,稳住,还能赢的。方岱川和杨颂是我保了的,场上最后剩下的两张神牌,我恳请场上所有的好人,跟着他们走。我现在能找到的狼牌是丁孜晖,小孩儿,杜苇陈卉里出最后一个狼人,我实在分辨不出来了,你们听他们的陈述,然后自己推吧。”
他唯恐自己后事交代得不够详细,导致好人最后的崩盘,因此极力组织语言,希望能陈述清楚自己的推测:“杜潮生一定是一个平民,否则不可能知道道具的事情,同理可证,杜苇和陈卉之间至少一个平民,宋老太太假如我认她是个民的话,那么只剩最多一个民坑。在小孩儿,牛心妍和丁孜晖之间——如果有的话。昨天晚上,我用女巫的身份诈过牛心妍母子,他俩给我的反应是一定不共边,则牛心妍和疯小孩儿之间必有一狼一民,那么排下来,杜苇和陈卉之间必有一狼,丁孜晖已经没有别的身份可占了。丁孜晖还曾经干过一件事,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曾拿着村民的角色牌,找过我和方岱川,在她不确定我和方岱川身份的情况下,我不认为一个真正的村民会选择这么做,戏稍微有些过了。她的村民牌是哪里来的,给她角色卡的人自然知道。且刚才她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请所有好人尽力保护好自己,明天一早推丁孜晖出局。”
“你这都是胡扯。”丁孜晖气得发抖,冲着李斯年冷冷一笑。
李斯年却没工夫去管她,他看也不看丁孜晖,扭头继续说道:“牛心妍和小孩儿之间,我认小孩儿是那个狼,因为他俩一直都是在帮狼玩,第二天公投,牛心妍就票了老太太,逻辑在我这里并不过关。但是一对母子,一狼一民的情况,怎么样才会一起帮狼人玩呢?痴心父母古来多,我不认为一个孩子为了母亲背叛自己求生本能的概率,会大于相反的情况。况且一直以来,主导小孩子关键行为的那个人格,对牛心妍展现出来的,并不是维护的态度。当然……也有可能你们故意作戏给我看,假如我还有机会,今晚我会验证他俩的身份,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最后是杜苇和陈卉,大概率杜苇是那个狼人,因为刘新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说,我假如活在场上,那个人很难赢。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和我并不共边?在我预言家已经坐实的情况下,你可能已经看出杜苇是一张狼人牌了。我不知道我的推理对不对,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尽可能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诉大家。方岱川,杨颂,你们两个请务必保护好自己,只要这个岛上还有村民存活,那狼人就赢不了。”李斯年说着,苦笑了一声,“早知道怎么都难逃一死,还不如昨晚就直接死了,白白浪费了方岱川的一瓶药。”
药?
在李斯年说道“后事”的时候,方岱川神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几次都忍不住,要出手强拆狙击枪。然而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方岱川突然脑海中被枪击一般,噼啪一声白光。正巧窗外一道闷雷劈过,跟随着这道震裂天灵感的雷声,方岱川脑中灵光一闪。
他拿出自己的那瓶毒药,快步走到杜苇身后,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制住了杜苇的双臂。
他将毒药瓶子举在杜苇嘴边,无视陈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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