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搓搓的查到了阮泽有一个当妓女的妈,之后就将那个消息散发给了阮泽周围的老师同学,本来就很排斥阮泽的同学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嘲笑讽刺阮泽都能变得明目张胆和义正言辞了。
——妓女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看他平时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少爷呢,原来比我们还不如啊!
——也不知道他都在清高个什么劲儿,说不定早就跟他那个妈一样被人玩过了,还装什么装!
——说的也是,不说其他,就他那副长相可能还挺受欢迎的。
类似这样的言论自那之后无时无刻不充斥在阮泽的耳边,他午夜梦回仿佛都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嘲笑他,导致他越来越孤僻,洁癖程度越发加深,每次洗澡都能把自己搓掉一层皮,就好像要证明自己还是干净的一样。
在阮铃铛病逝后,阮泽会离开原来的住处重新租房,除了自己的需求外,也离不了旧环境带给他的压抑,虽然周围会有好心人,但用有色眼镜的看他的人更多,同情也好,怀疑和恶意的揣测也好,他都不想要。
离开旧环境,换了地方的他就像是亲自给了自己一个新生。
阮泽要的不多,只是想要简简单单,没人打扰,按照自己的预想活下去而已,可就因为一次小小的举动就被人恶意揭开过去,让他再次活在别人的指点下。
而黄岩所以为的阮泽看不起他,其实只是他好几天没洗头,头发油乎乎的看着就让人难受,哪怕不是洁癖的人看到都要皱眉,更别提阮泽这样已经是重病程度的洁癖了,他当时会捂住口鼻也只是担心不小心做出作呕的反应来让人难堪,谁料他的好心根本不被理解,反而被恶意打击报复。
这简直就是戏剧性的发展。
郝日天都要目瞪口呆了,觉得阮泽倒霉值max,没人比得上他,好像生活总是在给他难堪,但因为黄岩的行为,却也让他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因为知道剧情的他才知道黄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黄岩虽然才二十五六岁,但却已经在家里的张罗下娶了个媳妇,媳妇性子泼辣,对他非打即骂,总是各种看不上他,在娶媳妇之前,在家里他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总是听父母说别人家的孩子哪里哪里好,又说他烂泥扶不上墙等等,心思敏感之下,他一天比一天阴郁。
而结婚之后,每天都要面对媳妇的嫌弃,媳妇嫌弃起来可比父母要厉害多了,特别是他那个媳妇还是个泼辣的,骂起人来花样多,都不带重样的,仅仅结婚半年左右,他已经阴郁到有点心理变态了,但他朋友不多,熟人眼里的他又一直都是那样,竟然也没人发现。
那天跟阮泽擦肩而过的时候,刚在家被媳妇狂喷了一顿,不止喷他没钱不上进,没本事让她过好日子,还嫌弃他一个大男人连点个人卫生都不注意,整天脏的像从猪圈出来一样让人作呕。
一气之下,黄岩就摔门而出了,然后在小区跟阮泽不期而遇了,阮泽一个小小的举动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经,让前一刻才被媳妇骂过的他心思瞬间就阴暗了。
一个小年轻都敢瞧不起他,他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注定他做不出跟人正面杠的行为,也不敢跟人杠,这就导致他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做出了那种扒人伤口的low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其实也挺值得同情,被家人嫌弃,又被媳妇嫌弃,可这跟他本身的性格脱不了干系,谁让他自己不反抗?
——哪怕再怎么值得同情也不是他那么心安理得的报复阮泽的借口。
而现在,那个黄岩还没跟阮泽碰到。
郝日天只要一想到要碰到那么个玩意儿就犯恶心,可再怎么恶心,那个让阮泽的人生重新陷入黑暗的玩意儿都必须出现,不出现又怎么收拾他?!
实在是黄岩的所作所为太下作了,而在那之后不久,阮泽的亲生父亲那边有人找来了,还是以一种救赎的姿态来到阮泽面前,要将他带回陶家。
对那时候的阮泽来说,陶家的行为无异于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殊不知那才是他黑暗的开始。
不过现在无论是黄岩也好,还是陶家也好,都暂时还没出现,看着医院的牌匾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郝日天将这些糟心事暂时抛开,先将病治好,那些事还要一件一件慢慢来。
到了医院,他挂了号,轮到他后,医生替他检查后建议他打点滴,他拒绝了,选择了打一针,再开点药,就够了。
对这样不太配合的病患,医生劝慰几句起不到作用后也就妥协了,反正打针也不是没用,再配上药一起吃着,总能好起来。
等打完针,提着一小袋子药走出医院后,郝日天还觉得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
走到人行道上,还没走出几步远,突然就见一辆车疯了一样的乱窜,引起行人无数尖叫,猛然一个急蹿在撞上防护栏后,车头冒出一股浓烟,但总算停下了。
郝日天,“……”
他有理由相信阮泽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不然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遇到?
对那辆车为什么发疯他不感兴趣,收回视线,脚下一步一步慢腾腾的挪走了。
第64章 我有洁癖症
那辆抽风的车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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