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孩儿沉默寡言,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谢楚,是跟随继父的姓。那时他母亲因为用恶劣手段杀人被判处了死刑,他被一个好心的心理咨询师阿姨收养。郁春和与郁景明找到丢失的宝贝一般,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可他们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们的郁宝不太正常。
他喜欢画画,但是画风都不太一样,有的喜欢用超写实主义画玫瑰,那些玫瑰带着清晨的露水,无比真实;有的则画女人,目光空洞的,线条温柔中透着严峻,神似意大利的画家莫迪利尼亚笔下的人物,她们温柔而凄惶;郁宝则推崇超现实主义流派,他的画作纯粹而梦幻。
他们坚信郁宝才是他们的弟弟,而当他们发现郁宝会莫名失去意识醒来后则出现在nuè_liàn俱乐部时,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这种病有得治吗?郁春和不知道,还好这时苏维安出现了。苏维安提供思路,让他们通过满足谢楚来使他解脱,他们别无选择。总不能把郁宝关在身边,而且即便用强制手段,他也总有办法逃脱,或者自残。
他们相信了苏维安,毕竟,他也是最了解谢楚和郁宝的人。
对郁春和与郁景明兄弟俩来说,乖巧懂事的郁宝才是他们的弟弟,而他谢楚只是不该出现的人格之一。他丑陋,罪恶,因为从小就被母亲带走,童年的不愉快的经历使他出现在这里。
谢楚是病态的,他获得快感必须要和痛感联系在一起,折磨与愉悦是同一条路,他需要通过极大的羞辱获得享受,受到折磨令他感到“狂喜”。他深知这是不道德的,而在把身体的使用权还给郁宝之前,他只不过想要真正体验一次。
苏维安是个出色的“民间心理学家”,他看了很多心理学的相关书籍,他将谢楚催眠,让他真实地感受屈服于权力,在yù_wàng中沉沦,同时让他记得,“我爱你”就是他所追求的结局。
而他中途的催眠则一点效果都没有,只是为了让谢楚不要回头,继续坚持,找寻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底线。
而解脱的另一面,象征着永远离去。
苏维安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吧,等他自己放弃生的机会,谢楚嘲笑他的处心积虑,也懒得和他争了。
苏维安欺骗了郁家兄弟,也骗了谢楚,他告诉谢楚要战胜yù_wàng,却不告诉他,当他历经了这一切,纵身从桥上跃下时,那一刻,他就会被邪恶和罪孽捕捉,他会不再畏惧自己的消亡。
有那么一刻,谢楚是很想努力活在这个世上的。他拜师易成群,只想让人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他想努力地活着,所以当时才那么痛苦。他还想过如果自己可以表现得更好,是不是留下来的人就是他。他在那段时间频繁地清醒,看着睡在身边的人,却什么都不能说。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人能理解他的,他的记忆断断续续,这一片,那一片,连不到一起,分辨不清自己是否是主人格,也没资格将身体占据。反正他已经尝到了人间极致的狂喜,明白自己再活着,会对所有人造成无可挽救的伤害。
他想,自己的离去应该不会给章思俨带来任何困扰。
如果有机会——
下辈子他想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那时再见。
谢楚闭上眼,他的眼前有一束光柱,一旦离开光柱,他将永远离开这里,归于沉寂。
他知道,没有人会想听他的故事。
“郁宝?”
“我大哥是不是叫我了。”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
谢楚不再有不舍,他离开了光柱。
郁春和眼前的人慢慢睁开眼,目光无比澄澈。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色缓和了许多。
郁宝激动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大哥,我好想你……”
郁春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无比温柔。
“以后不会有人伤害到你,我这就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引用《文学回忆录》木心
第35章
衡光的员工最近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工作狂老板出现在公司, 几个小的工作群里都在悄悄讨论,他们是不是就此解放了……
“会不会是回集团了啊?”正是午休时间,几个同事在休息区小声道。
对他们来说,章思俨就是下来渡劫的,拯救了半死不活的公司后还要回去继承家业,哪能留在这种地方。正当他们说着,就看到旋转门转了起来, 不苟言笑的章思俨大步迈了进来,直接到了电梯门前,何助理跟在后面打开电梯门, 两个人先后进去了,动作一气呵成。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同事甲摇了摇头:“老板最近情绪不太对劲。”
同事乙:“怕是被家里逼婚了。”
同事丙:“这是不是无论你多优秀,家里总有一个担心你结不了婚的妈?”
同事乙:“最惨的是我们这种不优秀的还被逼婚。”
同事丙:“别说了,老铁, 心疼。”
章思俨是没空管员工们怎么编排自己了,他进了空旷的办公室, 在一面墙前停下。墙上挂着那副玻璃罩里的玫瑰,玻璃透亮,连反光都无比的逼真。
他喜欢美的东西,喜欢带刺的玫瑰, 更喜欢把它们的刺拔光,将它们握在手上。直到现在章思俨才发现原来谢楚送给自己的画是有深意的,玻璃罩将他们隔开,令他只能远远观望。他在派人调查谢楚背景的同时试过投入工作, 可根本无法投入。当日谢楚掉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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