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儿,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们都早已经知道了高雅怀孕的事,只有自己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他至始至终都是被利用的。面前的闪光灯,闪得他睁不开眼,耳边就像无数只蚊子在飞一样,嗡嗡作响,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就好像瞬间失聪了一样。
一堆的记者围着老爷子,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老爷子也是应付得游刃有余。
杜康看着这一副滑稽的场景,轻蔑的打趣道,
“妈呀,这也太入戏了,这婚宴整的跟新闻发布会似的,可以啊。”
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环节了,路远这才刚喝了一口,就感觉辛辣无比,止不住的咳嗽,可是酒席上很多都是有脸有面儿的人,谁也不能得罪,路远就在老爷子的带领下,一个一个地敬酒,敬几桌就去厕所吐一次。到最后,少年浑身脱力般地滑倒了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嘴里直冒酸水儿,胃一阵儿一阵儿抽筋似的,钻心的疼。在酒精的作用下,少年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身体缱绻,头埋在双腿中间,失声痛哭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洗手间里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去慰问少年,他们有些是来参加酒席的宾客,有些则是路人。但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新婚之日,新郎却蹲在厕所的地板上泣不成声。
有人说,城市里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有的只有人们虚伪的笑容,假意的慈悲,和人们匆匆转身离开,淡漠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入院
婚礼将近尾声,老爷子四处望了望,也不见路远的踪影,就叫高俊去四处找找,说等下散席了,还得送客呢。
高俊找了一圈儿,也不见人影,就想去洗手间看看。当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就看到少年缱绻着身体蹲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叫了几声也没回应。男人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少年,少年也无动于衷。
这才意识到不好,就蹲下身,托起了少年的身体,只见少年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水,男人使劲摇了几下,少年毫无反应,男人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男人抱起少年,三步并两步的就走出了宴会厅,直奔医院。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给老爷子打电话,说是路远昏倒了,正送往医院的路上。老爷子只是叫男人好好照顾路远,这里由他善后。男人迅速挂断了电话,又拨了一个给杜康,响了一声儿,对方就接了起来。
“唉,我说你人都去哪了,婚礼还没结束呢,找了一圈儿都没找着你。”杜康聒噪地说了一堆。
“别废话,我正赶往首都医院的路上,你赶紧来,马上。”不等对方回话,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男人加大了油门,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心里的紧张感因何而来,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因为少年寒夜身只单衣跑出来为他送钥匙?还是那道酸酸甜甜令他有美好回忆的红烧鱼?男人并不知道。
男人把少年推进抢救室不久,杜康就先后赶来。杜康看到好友安然无恙,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没事啊?你没事干嘛这么着急跟我打电话啊,害我担心了一路,你丫的整我玩呐。”
男人没有说话,杜康看到抢救室里亮着的红灯,在联想到中途不知去向的新郎,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在说话,转身去柜台办相关手续去了。
等杜康办完手续,和高俊大眼瞪小眼的干等了一个小时后,路远还是没有出来,这下,连杜康都有点慌了起来。
“我说,哥儿们,不会吧,这都进去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这今天还是他的大喜之日呢,结个婚都进抢救室了,别这么衰吧,虽然是个傻缺,但好在人还长得不错。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明天媒体还不得炸了锅了啊。”
“你他妈能不能少说几句,嘴贱了,是不是?”男人怒不可喝地大吼了一声,吼得杜康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良久,杜康也意识到,自己是嘴贱了,谁叫他就有这个毛病呢,说话老是没把儿门的。
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路远被几个医生护士推了出来,男人就急忙上去追问情况。
“医生,他怎么样了?”男人语气有点急切。
“请问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医生一副公事化的语气。
“我是他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急性酒精中毒导致的重度休克,幸亏你们送来的还算及时,如果晚来那么几分钟,那么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你们是怎么当他家属的,病患是先天的酒精敏感性体质,绝对不能过度饮酒,唉,你当大哥的,平时要多多关心。”医生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就离开了。
听了医生的话,连杜康都吁了一口气。妈呀,这也太悬了,这小子命还真大,今天都差点交待在这儿了,那感情好,宴席都是现成的,红布一扯,换成白布,省去了叫宾客的麻烦,婚礼直接变成葬礼。我说你小子,也忒衰了点儿,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整这么一出啊。杜康瞅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少年,心里不免犯嘀咕。
其实少年洗了胃,用了抗过敏的药,就没啥大事儿了,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为少年身体过度虚弱导致的。医生建议,挂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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