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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味,邵明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脑剧痛无比。他哎哟连天地坐起来,手伸到脑后,碰一下都疼得不行。待他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破烂的小屋子里,屋中央铺天盖地的干涸血渍,画出仿佛眼睛一般的 渗人图形,角落除了鸡鸭的尸体,还有一具烂的不成样子、白色的蛆虫钻进钻出的女人尸体,整间屋子满布苍蝇……
邵明胃里一阵翻腾,“哇”一声吐出来。一边吐,一边去摸那道护身符。待他把黄纸符摊在手心,这符纸吊坠已经通体黢黑,突然“轰”地一声,竟自燃起一道蓝色的火焰,转眼就化成灰烬。也就是这符纸消失的同时,那熟悉的焦躁感重新回到体内……
“要等你发现她,那可就太晚了。”一个声音传入耳际,冰冰凉凉的,光是声音,似乎就能缓解他体内的冲动。
邵明转身,坐在门口椅子上的,正是梅尧。他半长的额发搭在一边,不自觉地摩挲嘴唇。这个动作在此刻的邵明看来,就像火源,竟瞬间将他点燃。他下唇发抖,猛地起身,直朝梅尧扑过去。
这梅大师虽然玄术有名,但体格消瘦,身高也不过一米七五,与邵明一米八七的大高个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他似乎也没想到邵明会直接扑上来,对方饥渴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几乎要将他生吞了。
但奇怪的是,他只是僵在当场,却没有反抗。邵明一把将他抱住,嘴巴一张就亲了过来,咬得他嘴唇鲜血直流,心跳剧烈。等邵明伸手去扯他的裤子时,他眉头一皱,膝盖一屈,猛地朝邵明下身击去。
“啊啊啊啊啊啊!!”这一下可疼得邵明直喊娘,蜷缩在地,再也直不起来。
梅尧冷哼一声,从背包里扯出一个暗紫色的葫芦,又取几张符纸擦过流血的嘴唇,将符纸按在葫芦上,口里念念有词起来。
那符纸无风自动,翩翩翻腾间,那具女尸身上一丝青烟极不情愿地缓缓冒出,“嗖”地钻进葫芦里。
“小鬼,你母亲都进来了,你还能躲掉吗?”梅尧冷声道。
话音刚落,又一缕青烟飘来,终于挣扎着进了葫芦里。梅尧松了口气,将葫芦盖上。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竟瞬间坍塌,化作一地粉尘。
收拾妥当,梅尧回头来到邵明面前,蹲下,嘴巴一张,却见邵明身上抽出丝丝黑气,瞬间就被他吞进嘴里。
梅尧嘴角含笑,轻声说:“还疼呢?”
“你自己来试试……我要是、要是下半身出了问题,还不如、不如死了算了!”邵明捂着下身,疼得满头大汗。
“那你去死吧。”梅尧脸色一沉,立刻站起来作势要走。
邵明见状,赶忙道:“梅大师,你等等!你踢了我,总得、总得救救我吧!”
梅尧嘲讽道:“你现在还想上我吗?”
邵明脸一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梅尧坐回开先那个椅子,手支着太阳穴,慢腾腾地说:“三个月前,你和这个叫袁馨月的女孩发生关系。三个月后,这女孩发现不对,去医院查了一下,竟然有了身孕。正失魂落魄的时候,回到剧组,又被张凌云骂得人事不知,想着孩子他爹能帮自己,却没料到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孩子爹把她拉黑了。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期盼这个孩子爹良心发现,能把她从黑名单里删除,接她一次电话。然而——”他冷笑一声,“我当初一直很奇怪,两个人同时遭受往生咒的情况并不多见。后来我等着张凌云死,顺着她死后飘出的残魂找到了这个地方。原来施咒人,还带了个没成型的胎儿。”
“邵明,你还真是个人渣。”梅尧把一个手机举到邵明面前,上面还有条没打完的短信:
梅大师,我知道是下咒害我们了!那个人叫袁馨月,三个月前勾引我,趁我喝醉跟我发生yī_yè_qíng,害我忘记戴套。就在七月十二号那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有了身孕,当时我没认出来,以为是那些死缠烂打的骗子,就把她拉黑了。正好十二号白天,她也和凌云姐起了冲突,怪凌云姐打翻她盒饭。后来她就失踪了。这件事一定是她干的,因为她有身孕,所以是两个人,正好可以诅咒我和凌云姐!梅大师,你一定要救
短信到这里就结束了,邵明当时也没来得及写完,但字里行间明明白白把责任全推给了“恶毒”的袁馨月。
“如果照你说所说,加上你的老同学陈棣锋。到目前为止,你已经算是接连害死三条人命了。”梅尧再次蹲下,掌心按在邵明的胸口上,眼睛竟有点红,“你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邵明低下头,看着那只苍白细长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怪我、这不怪我……锋哥、锋哥他……”说着说着,竟掉下眼泪来。
梅尧忽然笑了。“你是我知道的明星里面,演技最糟的。”
邵明猛一抬头:“我没有演戏!我真的、真的……”
“我知道你没演戏。”梅尧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就因为你演技太糟了。”
邵明一把拉住他的衣角,问:“梅大师!你为什么要救我?凌云姐你都没救!”
梅尧低声说:“因为你买了我的符,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您别开玩笑了。您救了我的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不违背……”邵明担心,梅尧既然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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