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江北去后山打野味回来,鸡崽都机警地守在旁边等着从他手上分食一份食物。
要是江北太久没去后山狩猎回来开火,鸡崽还会变得脾气烦躁,过来催促他去做饭。
搞到后来即使江北已经适应了辟谷的设定,结果还得不时跑去后山捉猎物回来烹饪。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吃得肉多营养好的缘故,刚捡回来时身材还算是线条流畅的鸡崽,在这两年下来体围可是比原本给长圆了起码两圈,从走地鸡变得更加像只待宰的肉鸡了。
回到现下,鸡崽本是气恼江北之前拒绝了它的要求,没把玉简交给它的。但出去生了两天闷气后,又突然发现,因为江北之前出席外门大比的缘故,总共下来已经隔了起码有小半个月没生火投喂过它了。
尼玛不交出玉简还不投喂它,铲屎官这是要反了!
鸡崽终于按捺不住,从外头闯进洞府,看到床上似乎陷入顿悟状态的江北时迟疑了一下,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到头来还是跳了上床,强行打断了沉浸在思绪中的江北。
第16章
原本正沉浸在剑舞的招式中,已经摸到点头绪的江北没想到自己到头来中途竟然是被鸡崽给强行打断,他好不容易才终于有点状态,现在自是气得不得了!
尤其是知道鸡崽居然只是为了想过下口瘾就跳上头顶,又啄又是扯头发的闹得他不得不回过神后,因为气在头上,所以江北当场第一反应就是伸手上去要逮它直接摔地上。
可是鸡崽看着圆滚滚,其实反应还是相当迅速,意识到江北的企图后它就立马从头上滑翔回地面。
江北简直要被它给气死,难得控制不住地怒吼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给扔去后山喂野兽!”
这话似乎把鸡崽给稍微吓住了,不过很快的,它就不甘示弱的篷起毛,喉咙发出“咕咕”的威胁声,看样子毛齐还打算要挑战江北。
江北气笑了,心想是不是自己这几年里对鸡崽太好,搞得它现在以为自己很好说话,都不把他当主人还打算骑他头上了?!
这么一想后,江北脸色就沉了下来,感觉今天非得要给鸡崽点颜色看看,让它清楚谁才是主子!
鸡崽仿佛感应到危险,黑豆般的小眼睛似乎变得犀利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鸡飞狗跳般热闹。
江北本以为自己有着元婴修为要收拾只幼年期鸟妖应该很容易,没想到却连想捉根鸡毛都难捉到。
而鸡崽毕竟受到形体限制而且没成年,虽然躲闪的速度快,但使用不了多少法术去还击。
最后鸡崽被扯掉了几根毛,江北也被划出了好几道痕子,一人一鸡都满身狼狈,双方见都讨不到好处,才勉强停战。
“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给拔毛红烧!”江北一边气喘吁吁地警告道,一边施法将变得乱糟糟的房间还原。
“戛!!”掉了几根尾羽的鸡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然后双方又互瞪一眼,以鸡崽嘀嘀咕咕地退出洞府而告终。
……
早上被鸡崽这么一打岔,江北现在也没了继续感悟的心情了。
收拾好后,想了想,在洞府里也没别的事做,干脆去看看新收的徒弟在山上是否适应好了。
于是江北便施施然地腾云驾雾,往半山腰的院落降下去。
而此时季望殊这边,正如李烟珑所说的那样,当第一天他硬撑着坚持挥完那一万下后,晚上时手还只是觉得麻木沉重,但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他那只手就和废了一般,除了酸胀难忍,更是连抬一下都异常艰难。
照这个样子,今天莫说是挥剑万下,就是想拿起剑也是个问题。
季望殊有点绝望地咬着牙,光是起床穿个衣,就已经让他额头全是冷汗。
可是他心里也并未对江北产生过怨言与质疑,只要想到要为自己争口气,还处在少年时期满心气性的季望殊便充满斗志起来。
用剩余的左手完成洗漱等事情后,季望殊再次拿上剑来到院子里,准备新一天的练习。
只不过那在昨天过度使用的右手,方才只是拎着剑走出来的过程里手都是带抖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拿不稳把剑给摔了似的,此刻更别提是要拔剑挥舞。
季望殊的动作无比慢无无比艰难,光是挥动一下就要用上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而且神情也十分痛苦。按照他现在这效率,恐怕就是中途不做任何休息,今天也完成不了一万下。
李烟胧今天再次来这里例行扫尘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明明已经难受到极点,却还咬着牙硬撑的季望殊。
他站在院子门口看了一阵后,心里有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大抵就是莫名感到非常不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这么不识变通的人!
李烟胧向来不是有热切爱关注他人的人,大多数只是旁人在他心里就如同草芥般,路过就算不会在他心里留下多余痕迹。但不知为什么,面对季望殊就总有种气打不出的感觉,就像烂泥扶不上墙一样般的无力又纠结。
想来想去,觉得大概是这人真是太傻了!尼玛都好心告诉了他结果,怎么还一头撞上去啊!
李烟胧看了一阵后感觉心情变得郁闷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找不痛快。干脆摇摇头,还是赶紧打扫完走人算了。
他今天也懒得和季望殊打招呼,直接就进到房间里。
就在李烟胧进去房间没多久,江北就悠悠的腾着云来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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