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趴在他身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感。可他知道这还不是他的结果,陈泽悦还没真正表态。
费恩环住他的脖颈,伏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一般地:“我爱你……泽悦……”
他觉得这三个字很新奇似的,不断地重复着,鬼使神差般地,一边亲吻着陈泽悦,一边重复着这三个普通而又神奇、被滥用却仍然庄重无匹的字。
“……我知道了。”陈泽悦拍拍他的背部,“但是我现在暂时不能回应你。”
费恩看着他,无声地询问。
“我需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陈泽悦摩挲着他的脊背,“第一,你说你爱我,这个我不怀疑,但是‘爱’的期限有多久?你是想跟我有一段露水姻缘——哦,就是,只是打定主意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然后你回英国呢,还是想要和我长久地在一起?”
费恩很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想要打断他的意思。陈泽悦继续往下说:“第二,我在什么位置?简单地说……唔,need,or ?”
费恩抬起脸看他。
“这两个词,在中文里面翻译成‘需要’和‘要’,”陈泽悦又抬手去摸他的脸,“你可能不太明白,没关系,想一想,不要急着回答,这一季时装周结束了,你给我答案,好不好?”
费恩面露犹豫之色。
陈泽悦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你认真回答。”
费恩终于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说:“那起码我要等到时装周结束……”
陈泽悦点头:“对的。”
费恩夸张地叹一口气:“我要等不及了……”
“等一等,别心急,”陈泽悦笑了,“t.”
费恩恋恋不舍地道:“好吧。”
“另外,还有一点,我可能没有办法回报给你同等的感情,”陈泽悦盯着他的眼睛,“到最后你在我身上花的精力有可能都是白费……你能接受吗?”
“怎么可能白费?”费恩笑了起来,依然是带点忧郁的味道,“和你哪怕亲近那么一点,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而且我以为,你如果答应我的表白,不应该是你……爱我,而是因为你有兴趣更进一步地了解我,不是这样的吗?”
陈泽悦注意到,说到“爱”这个字时,费恩不那么明显地顿了一下,本来就不高的声音更低了。
陈泽悦没有立即回答他。他依然看着他的眼睛,看他眼睛里的纹路,折射出来的光芒,和浮动的情绪感情。
费恩被他看得有点瑟缩,但马上就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看着,陈泽悦突然笑了起来:“哎……”
费恩看着他。他知道了陈泽悦的要求后有点失望,又好像轻松了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跟着笑了下,却被对方按住了头。
“嗯?”
“然后,我们来说点儿别的——”
陈泽悦正斟酌着用词,费恩却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的病,在英国时也有过医生。”
他自嘲地笑笑:“我都差点儿忘了,你应该先说这个的。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有时候忍不住。我会去找医生,会配合治疗的,也会……尽量控制自己,我……”
“这样的话,当然更好,”陈泽悦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但我是说,我有点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放心你一个人住。”
费恩:“你是说——”
陈泽悦眼里含笑:“愿不愿意跟我一起住一段时间?”
费恩点头不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泽悦又补上一句:“要是你自己觉得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那就别回答了,然后你就住我这儿,我看着你,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送你出去——不过你得说实话。”
费恩眼底的阴霾终于散开,他笑着,黏黏糊糊地去亲吻陈泽悦:“一定是实话。其实我现在就——”
“不,”陈泽悦捂住了他的嘴,“不不不……必须好好想想。”
“好。”费恩伸出舌头在他手指上轻轻勾了一下,后者飞快地把手收了回去。
陈泽悦这边一派风花雪月,另一头的方蓁则快要忙到晕厥。从费恩进电梯开始她就马不停蹄地四处联系,在场的人要一一招呼,监控室消防队医院保镖司机还有各大媒体都联系到,干脆利索地封锁了办公楼后还找了个工作人员戴上假发装成费恩的样子面对蜂拥而至的话筒摄像头,江南岸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某工作人员因为不堪家庭和工作的压力一时急于发泄,然后带那位职员给他“造成的损失和负面影响”道歉。
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十分妥帖,没有媒体把火往费恩身上引,江南岸的形象影响也非常有限,好容易方蓁解决了这一系列问题,忙里偷闲地给陈泽悦打电话,居然被挂掉了。
方蓁十分愤怒,直接从他办公室里抱了一个卷轴拿出去卖了。
晚上方蓁回家,进门时犹豫一下,退出去,改去敲陈泽悦的房门。
门倒是很快开了,不过在那门后面的是费恩。
方蓁:“……”
直觉告诉她陈泽悦要qín_shòu了。
“蓁姐,”费恩抓了抓头发,“泽悦在打电话……先进来吗?”
“不用不用,”方蓁连连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还好,”费恩很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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