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皑睁大了双眼,忽然,泪水的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他如今也是孩童的面貌,只是妖长得好看,哭得也好看。
但他一哭,宛枷心里就一揪,连忙伸出手,拭去他落下的泪水。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能看到这一天的时候……”
“皑皑。”宛枷抓住甄皑的手,承诺一般地说道,“这一世,我只陪你一个人。”
脑海中系统翻天了一般不断警告,然而宛枷却充耳不闻,他知道甄皑不是他这一世的攻略对象,可那又如何?
他已经决定好了去直面自己应该面对的一切,他就会坦然地去承担,他给了那么多攻略对象完美的一世,那为何不能给这个追寻了他那么多世的可怜人完美的一世呢?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并不能改变宛枷的意志,系统总算停止了警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皑皑,我不回宗门了,我们去游历天下吧。”握着甄皑的手,宛枷忽然说道。
甄皑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这样可以吗?”
宛枷轻笑:“自是可以的,师尊让我出来历练,并没有说历练多久,我大可以在外面多待些时日,给师尊去信一封便是了。”说着,一只纸鹤飞出,绕着他转了两圈,便向着凌天宗的方向飞去。
这纸鹤是凌天宗独有的联络方式,上面还有映秋山独有的标记,可以直接飞到映秋山那里。
甄皑点点头,心里虽有些担忧,但这些担忧却被宛枷接下来的话冲去了。
“你带我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给我讲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好不好?”
闻言,甄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猛地点了点头:“好,你让我讲一辈子都好。”
宛枷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他们去了南山的最深处,爬到了南山的最高处,甄皑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以前是天玄宗,你父母……之后,你就被你师傅待带到了那里,我也是在那里化形的。”
“我化形那一天可吓坏了你,好在宗内的人开明,没有像其他人类一般因为我是妖修就赶我走。”
“我们在天玄宗生活了很久,你不是很信任他人,纵使门内的其他师兄弟对我们一向很好,你也不能敞开心怀,但对我而言,你只要对我一个人敞开心怀就好了,所以那段时间我很开心,那段时间的你是独属于我的。”
望着甄皑指的方向,宛枷忽然发问道:“天玄宗……后来怎么样了?”
甄皑一愣,最后有些讽刺道:“还能怎么样?早就不存于世了。”
宛枷皱眉:“怎么会这样?”
“世人何其贪婪。”甄皑垂眸,“自你渡劫……失败之后,世间再无一人飞升,世人皆以为答案在天玄宗内,那隐世多年的天玄宗宗门被世人找出,灭了满门。”
宛枷一愣,他忽然就想到了凌天宗内,便问道:“都是……哪些人?”
“他们都不在了。”甄皑摇摇头,“将心思放在旁门左道上面的人,如何能熬过这千年?便是熬得过去,别的宗门的人又如何能放过他们?”
“最仗义的当数凌天宗,当年的凌天剑尊一人一剑,斩了数十参与灭天玄宗的人,只是里面有行阴诡之人,导致了那位的身死,凌天宗也便举派清理参与此事之人。”甄皑望着宛枷,“你的师尊还是后来才继承了凌天剑尊的称号。”
宛枷点了点头,示意甄皑继续。
“后来六大宗门都参与了‘清理’,‘清理’完之后,他们‘继承’了天玄宗留下的‘遗产’,其中凌天宗获得的最大的便是的器灵。”
闻言,宛枷轻笑:“说什么清理,不过是利益争夺罢了,说的好听,哪来什么继承,明明是瓜分。”他望向甄皑,“我想当年真正想要为天玄宗一事求个说法的,怕只有那上一任凌天剑尊而已了。”
而且这凌天剑尊恐怕也与凌天宗离了心,不然他不会死得那么轻易。
“不聊这个了,我们来聊些别的吧。”见宛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甄皑自觉地转移了话题,“说来天玄宗最擅占卜,想是早就算到了那一日,因此宗内弟子的损失倒不大,大多都没有葬身在那场灾难之中,只是后来因着各门各派的缘故,没法恢复门派。”
说到这里,甄皑意识到他又绕了个圈,连忙改口:“说来宗内的弟子小心思都很多,当年有个弟子学了占卜之术后,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赌博,而宗门竟然也不禁止这事,还说这是宗门的进项。”
宛枷笑着应和:“天玄宗倒是个有趣的地方。”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
甄皑听出了宛枷话里的未尽之意,只能再想办法转移话题,宛枷见他如此着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先前的几番惆怅倒是消失了个干净。
“不必特意去想的。”宛枷安抚道,“前世我们活了那么久,去的地方一定很多,我们到一个地方,想起来了就讲,没有的话就当是第一次去玩,也是很有趣的。”
“嗯。”甄皑点点头,“都听你的。”
宛枷哑然,忽然想起了先前无往剑与无回手一事,便问道:“可以与我说说那无上道人的事吗?”
甄皑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他语速有些快,讲到自己和宛青的相处时,他总是很激动,“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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