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情想,康熙老爷子大约是想将他培养出来,因而交给他的差事都是非常重要,与政事息息相关。
大约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八爷党显然对于胤禛的攻击愈加猛烈起来。
可惜四爷党一直没有明确的站出来,就揪着胤禛一个人怼,康熙哪里能看不出来呢。
胤禟是老八的有力支持者,康熙皱眉思索,若是将胤禟派出去,老八会不会安生一点呢?
四爷作为他的继承人,他是深思熟虑过的,鉴于太子那时候的公开,没有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这一次他也就没有公开。
谁知道竟然又给了老八希望,亦或者是,他亦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若是夺嫡不能成功,怕是他的下场不会好。
自己选择老四,何尝不是因着这方面的原因。
老四一直待几个兄弟宽厚,老十四那般作妖,除了训他向上,再没有别的动作。
其他的那些兄弟,他虽然没有对老十四的那种亲近,但是一个个也都不差了,最起码,如今虽然都斗的难分难舍,但是对于老四,众人还是愿意给他一个笑脸,愿意听他一句劝的。
这也是他的优势所在,一个帝王,若是不能服众,又如何管理偌大的一个国家。
我大清版图奇大,需要的能力、魄力,更是不同以往。
康熙望着窗外的芭蕉树,上面结着青涩的芭蕉串。
掩下神色,摩挲着手中的奏折。
弘晖离得远远的,对于康熙的面色,瞧得很清楚,那枯黄和苍白,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不由得有些焦虑,跟在康熙身边这许多年,康熙对他,丝毫没有藏私。
私下里,还有老嬷嬷多舌:“皇上待皇孙,比之太子也不差什么。”
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就这项,就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优势。
康熙对于这个孙儿,也是很满意的,聪慧、好学,凡事从不用他啰嗦,很是得他的心。
其他几个孙辈,有幸走到他身前来,要是是拘谨的话都说不出来,要么就是眼神里有藏不住的讨好和惊惧。
瞧着就腻歪。
这边厢,康熙所有的纠结,顾诗情就算不知道,也猜个□□不离十。
粘杆处送来消息,说是康熙病重,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月余还没有好利索。
当一个上位者年老体迈的时候,对于继任者的思考,肯定是无休无止的。
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别人身上,又怎么会放心呢。
顾诗情抿唇,对于康熙,她的感情很是复杂,对于这个有限见过几次的公公,历来有着千古一帝的称号。
他的英明果决自己不需要多说,他的缺点,自然也多的数不胜数,就后宫那么多的美人,就让人咂舌。
可是他老了,已经握不住手中的舵,已经不能带领别人一步步的走向光明。
他如今带来的,只有一片混乱。
老了想法自然不同,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这个国家也笼罩着一丝丝的黑雾,贪官污吏数不胜数。
更有人欺到乌拉那拉家,说是要纳乌拉那拉家的姑娘为妾。
顾诗情一拍桌子,恨得咬牙,漫说他乌拉那拉家了,就算一般的官家,就算是庶女,又哪里有作妾的。
可见是诚心欺辱。
“查!”顾诗情凝眸,冷声说道。
粘杆处的首领,低下了神色坚毅的头颅,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第二天,关于这件事的情报,就已经放上了顾诗情的桌头。
翻开一看,顾诗情反倒不气了,不过是一个昏招罢了,以为惹怒了她,她就会慌不择路,随便的出手,拖胤禛的后腿吗
顾诗情嗤笑,还真当她是后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毫无见识,只懂得横冲直撞,亦或者是用后宅的法子解决吗?
里面写的清清楚楚,先是年府上的奴才,去了八爷府,然后廉郡王府上的奴才,又去了郭络罗氏的娘家,怂恿她的堂弟,转头去乌拉那拉家搞事情。
顾诗情已经无力吐槽了,依附在雍亲王府羽翼下的年氏,竟已如此不知分寸了。
真当胤禛离了他不可,完全忘了同是武将出身的永定侯了。
永定永定,其中的意义,又岂是新起来的年家能比的。
当胤禛回府的时候,顾诗情毫无保留,将这一切都详细告知,对于年家,胤禛的感官也很是不好。
之前,话里话外让他纳了年氏不讲,后来他闭口不言,竟有提了几次,言语中,对福晋很是轻慢。
胤禛抿嘴,他捧在手心里的角色,又岂是其他人可以随意轻慢的。
当下就加重了永定侯的差事,将年府的参与度降下来。
不知悔过也就罢了,竟还出这等幺蛾子。
想到这里,不由得拧起眉头,这样的事情,万一乌拉那拉氏贸然的发作了,岂不是有无数的屎盆子,可以往她头上扣。
这是幺蛾子,又何尝不是军令状。
另投他主的军令状。
若是他们手里没有粘杆处,一切只看表面,是断然想不到年府身上去的,毕竟对于这些王公,底下的奴才本来就是有孝敬的,偶尔接触一次,实在是不算什么。
年府可恨。
胤禛抿紧双唇,安抚的对她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只不过不是现在,你且先受些委屈,总有出气的那一天。”
顾诗情点头,其实她倒没有什么,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作到小辈头上去,那是如花似玉的花骨朵,还没来得及开花,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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