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遍试和上一遍所差无几,刘叔手上的动作和我们估算莲花旋转一周的契机已经到了无法从肉眼分辨的程度,结果还是毫无变化。开棺之后,刘叔重新感应了一遍莲花棺的内部状况,也和初始状态一样。
我们俩还是不死心,紧跟着又试了一遍,然后又试一遍。
半个小时过后,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一屁股坐回沙发里,颓丧和焦虑涌上心头。还剩下三个半小时,我第一次觉得时间就是生命。
刘叔愁眉不展,恨恨地盯着莲花棺,恨不能把他砸开。
我想清空大脑,重新确定思路,却始终放不下:二十和七,一个无限循环小数,不应该有错呀!六六寻七,用六个数字寻找七个孔的解锁方式也能对应《奇门遁甲注》的口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疲倦袭上心头。
我后仰倒在沙发的躺床上……六六寻七……脑袋接触到柔软的垫子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身体又弹了起来。
腰部隐隐作痛——该死的迈克尔、杰克逊。
“刘叔,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少弄了一次?”
“什么少弄了一次?”刘叔抬头看着我。
“我们的确是用六个数找七个孔,但不能算是六六寻七,而是六寻七。”
“恩?”刘叔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是不是应该连续解锁两遍就开了?”
刘叔皱眉,回看莲花棺,并没有我刚刚想到时惊讶。末了儿,他把表丢给我,“那就再试试。”
重新试两遍用时五分钟,还是一无所获。看着旋转的白色莲花,忽觉像是一个正在嘲笑我们的女鬼。
“不对。”我和刘叔异口同声地说,说完我俩相视苦笑。
“这个思路基本可以pass了。”刘叔道,“但是哥们儿千万不能灰心,当年神算子破解九曲玲珑塔用错误的方法试了九天九夜,却在第十天早晨想到答案,只用一刻钟就解开了。”
“对,时间还很充裕,我们重新想。答案肯定在题词里,只是我们没找准方向。如果不是数字,没准是在字里。”
我重新拿起笔和本,铺在茶几上,在纸上写下: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写下后,觉得哪里不对,随即意识到刚我看见写在棺低的那句话没有标点符号,只是二十个字。
嗯?没有标点?!我心中忽地冒出一个疑问。
据我所知,汉语的标点符号到明清时期才逐渐成熟,两汉时期开始出现“句读(逗)”的概念,但用者不多,到宋朝开始推广,使用类似“,”“。”的符号表示句读。玄宗属于唐中期,那个时候不用标点很正常。
所以……棺底那句话应该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难道是……断句吗?
“刘叔,《奇门遁甲注》中提到七宝莲花棺底部题词的时候究竟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还是‘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有区别么?”刘叔一脸懵逼。
“标点,那上面有没有标点?”
“我又不是你,哪能记得那么细致。”刘叔凑过来。
我点头,一边迅速写下这些字,一边想:不管是《奇门遁甲注》的作者断的句还是刘叔断的句,可能都领会错了玄宗的意思。还是那个理由:哪个皇帝会封某个神机匠为众生见而跪拜的佛祖呢?就他们看来工匠再厉害都是下九流,而众生跪拜的人只有他们自己——九五之尊的皇帝。
所以,如果重新断句,会不会是不一样的提示?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我盯着这短短二十个字,在脑海中渐渐删去先入为主的那些标点,凭借我对文字的敏感……后万代……以后万代……唯一人……唯有一人……解此锁……解开此锁……乃佛祖……乃是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
“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我念出经过重新断句的这句话,心跳骤然加速。
“有区别吗?”刘叔仍然没明白。
“好像……”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不彻底,“不是佛祖转世,是佛祖。”
“那就是打不开了呗?”
“怎么说?”
“佛祖都歇菜多少年了,咱俩抓个猴子去大雷音寺找他么?”
“未必是佛祖本尊……”我明白的东西忽然清晰,“啊哈!我懂了,刘叔,经过重新断句,这句话核心意思变了!”
“核心意思?”
“你看,”我把纸拿到他眼前,指着“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这句,说:“这句话的中心是说解开盒子的人是佛祖转世,众生要跪拜他。中心是佛祖转世。”说完,我在没有标点的那句话上画了标点,“你再看这句‘后万代,唯一人,解此锁,乃佛祖,转世众生,见而跪拜。’它的核心意思是说解开此锁的是佛祖,世世代代只有这一个人,众生见到他要跪拜。”
“有区别么?”刘叔第三次问。
“当然有,一个指的是人,另一个指的是佛祖,佛祖是一个概念。”
“一个概念?”
“我懂了,”我有些兴奋地说,“前两句说的应该是佛祖降生时的神迹。相传迦毗罗卫国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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