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帅气的荷兰男司机把一辆电瓶巡检车停在我们面前,朝索菲亚抛了个媚眼。红背心示意我们上车。
事到如今,只能照办。
我们告别红背心,踏上电瓶车,被男司机拉着朝东方驶去。
路上男司机不断用英语和索菲亚搭讪,索菲亚试着打探一下内幕,却被他机警地拒绝。
十分钟以后,电瓶车停在一辆黑色奔驰r3oo跟前。我们在男司机的示意下下车,他朝索菲亚飞吻,把车开走。与此同时,奔驰车的们自动打开。
我警惕地靠过去,现车上只有一个司机。
索菲亚试图问他是哪国人,对方只用德语说了句“上车”。
我们仍旧没有任何选择,此时此刻,我们要面临的要问题是如何混出海关。
上车之后,车门缓缓闭合,锁死,我在座位上看见两本护照。捡起一个打开,上面是索菲亚的照片。
都准备好了吗?我又开始崇拜安德里。
我把护照丢给索菲亚,打开另一本。上面是我的照片,钢印由下巴穿过,智障磨损严重,看起来已经用了好久了。
继续翻,第二页开始有我在很多国家的签证,包括欧洲的申根签。我心说我要是真来过这么多国家就好了!
眼前的问题解决了,有了它或许我就能自由出入荷兰的海关了。
可是司机根本就没有经过海关,他由一条特殊的地下通道驶离港口,直接进入阿姆斯特丹市区,然后一路向南,大概半个多小时抵达史基浦机场。
一架昂贵的达索fa1net7x公务私人飞机停在跑道上,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飞机下。我们沿着红毯登上飞机。
主舱内空无一人,四把真皮座椅以茶几为中心两两相对,一把可伸展的沙随着机体的造型摆着,地上铺着织花地毯。一切简洁而不失华贵,让奔波了二十几个小时的旅人特别犯困。
实在太累,我顾不得矜持,一屁股坐在沙上。索菲坐在我旁边,也是一脸懵。
迷迷糊糊地过了好一阵,头顶的广播接连用汉语和德语友好地吩咐我和索菲亚坐下系好安全带。
我们照办后,舱门缓缓闭合,飞机启动,慢慢转弯,驶向跑道。
要飞了?我猛然惊醒,“安德里呢?他不应该在飞机上等咱们吗?”
话音未落,靠近机尾的小舱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从沙上弹起来,怔怔地盯着他,大脑一片混乱。
我以为出现的会是安德里或者空姐什么的,可都不是。他居然是带领我们下船,又把我们送上电瓶车的红背心水手。
此时他换下随意的水手服装,换上西服扎好领带,一捆脏辫捆在脑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可他那张布满麻子和疤痕的瘦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他显得有些疲惫,拖沓着步伐朝我走来。我注意到他背着安德里的皮箱,手里提着装水晶头骨的木箱。
来到我身边,他坐在沙上,愣怔怔地看了我们一会儿,忽然一笑,道:“好了,两位朋友,不要被我的新容貌吓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安德里。”
是安德里的声音!
天呐!杀了我吧!
我感觉天旋地转,这几天生的一切本就不很真实,眼下,一个操着安德里声音的陌生容貌的人更让我分不清梦幻和现实。
“难道用这个声音说话比较好?”他再次说话,声音变成红背心嘶哑难听的声音。
我想起和安德里通电话时,他用德国口音的汉语跟我说话,见面之后又没有了口音……感觉脑袋要炸了。
索菲亚躲在我身后,这让我更没底。
飞机转上跑道,加前进,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飞上蓝天。
我壮着胆子问:“如果你是安德里,你应该知道在船上生的事情。”
他回到安德里略带轻蔑的声音:“当然。卡尔船长的养子把钥匙交给我,我逃出牢笼,找到我的箱子和水晶头骨,等我搞定了卡尔和他的大副,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个人,亲自把你们送下船,你们做电瓶车,上商务车,一路来到机场,ok?”
“刚才给我们开门的是你?”
“除了我谁还会那么好心?”
“那你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坐车过来?”
“我只解决了走私者的船员们,还有以色列人的卧底需要清除,耽误了半个小时。”
“你会易容?”我开始相信他的话,但还接受不了他的容貌。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的提醒你,对于这种古老而神秘的伪装术而言,易容的叫法有点儿降低了它的身价。”
“我求你了,”索菲亚从我身后走出来,“安德里,请你卸下伪装,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我有点接受不了。”
“因为他又老又丑吗?”安德里玩味地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是其中之一,最关键的是,这不是我们认识的你啊!”索菲亚道。
“人脸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人们总觉得认识一个人是认识了他的容貌,但其实你真正认识的是这个人的思想。接受它吧,就像重新接受一个朋友。”
“你打算用他多长时间?”索菲亚问。
“用?他是真的脸,不是用。”安德里摇头。
“这就他么是一张面具!”我大叫,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我了解这种人皮面具,只要在下巴找到接口,轻轻一撕,整张脸就会掉下来。
安德里没有反抗,反而扬起下巴。我抠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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