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真是可怕……那个大叔你打算怎么处理?”
雾岛笑笑并没有回答,然而脑中却不断重复与伊藤见面时的情景。
明明当时那么紧张害怕,可却还要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那个男人真是有趣。
“雾岛先生,社长找您。”门外的传话打断了雾岛的思路,他咋舌轻声说了句好烦随后把手中的碎纸屑丢在了一旁。
伊藤住所。
浴室里的温度很高,天花板上那白晃晃的灯光胡乱折射在瓷砖和镜面上。淋浴的花洒被丢在一角,源源不断地向外pēn_shè着滚烫的水流。
伊藤穿戴整齐地呆坐在地上,并不去理会早已湿透的外套和裤脚。鼻梁上的镜片被浴室里的热气熏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藏匿了他此刻的神情。
应该流泪么?这样的情况下是应该要流泪吧,假如自己是个情感丰富的人的话……
尽管知道跟那个男人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而且自己也默认了这样的关系,可一旦真被当做泄/欲的对象,那早该被遗忘的尊严便会又跳出来嘲笑着自己。这样的矛盾和落差究竟应该怪谁?
伊藤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几个小时前被侵/犯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必须得快点清理掉才行,明天他还有一台大手术……
长泽在伊藤走后渡步到客厅,拿起他之前喝过的煎茶灌到口中。
茶水早已凉透,苦涩而冰冷,正是自己内心当下的写照。
明明只想对那个人做出些许温柔的表情,可一看到那张脸,自己心中那肆虐的暴/欲就会瞬间吞噬了理智。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需要被自己温柔对待的人儿早已被折磨至昏厥。
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吧,自己跟那个人之间……
时间按照原本的轨道行进,尽管每天都乏味到令人作呕,但那相似的日子叠加在一起,反倒让人错觉时间过得快了些。
那个自称是雾岛的青年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果然还是恶作剧吧,伊藤想,既然对方没有再多加进行纠缠,那干脆就随他去吧。
只是某天一个落款名为雾岛的包裹寄到了家中,伊藤才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包裹的盒中有一小片毛发状东西,伊藤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那天乔装时所粘的假胡子。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妆容是否完好,也没有心思去在意除了身边的青年还有什么人需要提防。
所以还是被抓到把柄了么?
伊藤默默地看着盒中纸条许久,然后起身拨通长泽的电话。
在响了好几声后,那边才懒懒地有了回应。
“什么事?”电话那头长泽的声音相当低沉,似乎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伊藤抓着电话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电话另一头那高亢的呻/吟所打断。
“怎么?”似乎是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长泽又问了一遍。
“不……没什么……”伊藤匆匆挂断电话然后望着眼前的落地窗发呆。
那么夸张的叫/床声,一定是那孩子吧?长泽,他们……还在纠缠么?
翌日下午,伊藤来到了一家名为“野象”的咖啡馆,这家放在平日他不会多望一眼的咖啡店里此刻正有个惊喜在“恭候大驾”——至少寄来的字条上是这么说的。
伊藤不喜欢惊喜,他所好奇的仅仅是对方的目的,千方百计地接近自己,并千方百计地弄些能够引起自己注意的东西,这个男人打的究竟什么主意。
“这边喔,”雾岛坐在店内一角冲伊藤招手,“抱歉,擅自把你叫了出来……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伊藤推了推眼镜然后在藤椅上坐定。
“喂喂,别这样看着我嘛……”雾岛苦笑,“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些问题么,比如为什么叫你出来,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内/幕?”
“就算不问你也会全都告诉我,”伊藤定定地望着眼前那人,“因为你是个表现欲过度的人,不是么?”
雾岛听着那一番话渐渐地收起了笑意,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可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男人啊……”
“彼此彼此。”伊藤随即回应。
看样子这场谈话是没有办法好好继续下去了呢,雾岛一脸沉默地摆弄着芭菲,似乎是想将每一块水果都裹上奶油和冰淇林。
“所以,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伊藤叹了口气。
“哈?”
“我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没有多少闲工夫可以继续耗在这儿,”伊藤有些无奈,“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是单纯地想跟你喝下午茶啊……”雾岛一脸的无辜和诚恳。
“……那你所说的‘惊喜’呢?”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啦……”雾岛笑着摆摆手,“我只是担心你不肯轻易赴约于是就弄了点噱头。”
已经没有什么词能够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了吧,现在的小鬼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尽管心里很不爽,但伊藤表面上依旧是心平气和地搅拌着咖啡。
“不过呢,我还是要感谢你的,”雾岛放下了手中的小勺,“替我除掉了我大哥。”
“……你大哥?”
“是啊,”雾岛点点头,“那天在剧院里死掉的人叫雾岛志和,是我大哥,宝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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