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相沢正彦早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相沢正雄的表态他根本不在乎,如今的情形也不容许再犹豫,反正这样做,受益的不止是一人,对他的好处不过是更多些而已。
分不清轻重缓急,不懂得趋利避害,共事的人都是这幅德性,所以他不得不从中推上一把。
“我现在总算是能理解组长为什么烦恼了……摊上这么一帮蠢货,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力不从心的那天,你说对吗?”
耳旁没有响起预料中的那声认同,相沢正彦转过身,发现背后是空荡荡的卧室。
喔,差点忘了……
自从那次争吵以后,森口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个人不过也才离开了一周,怎么给他的感觉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
相沢正彦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躺着之前掉落的风铃,——怎么还没有丢掉呢?
对于那个人的强制性遗忘,远比他自以为的要艰难得多。
全国通缉发布的一周后,长泽一行终于安排好了出逃计划。
“那个国家的大体生活习惯跟这边差不多,应该不需要怎么适应,不过最关键的是,两/国之间没有引/渡条/例。”
“一直听说那边有很多美食,这回终于可以尝个够了。”
长泽翻看着资料,兴奋得犹如即将要去参加修学旅行。伊藤在边上默默收拾着行李,不时抬头张望长泽手上的图片。
“帮我们离开后,你还会回来吗?”
想着即将要与最得意的助手分离,长泽突然有了这样的疑问。
帮忙一同整装行李的手稍有停顿,青叶抬起头,眼神意外坚定,“是的,因为我的雇主绪奈子小姐在这里,但是如果长泽先生希望我保护您到安全脱身为止,我可以……”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长泽轻挑嘴角,正对上伊藤困惑的目光,男人摇摇头,并不打算把刚才的微妙发现在人前表露。
对他的尊称是用姓氏,对那个女人却以名字来直呼,青叶呀青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他们开始了自己的亡命之旅,起始站是一家码头。虽说飞机的速度更快,但几人商讨之后还是觉得走水路会更加安全。
凌晨五点,再加上季节的关系,码头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装卸集装箱的起重机在不知疲倦地作业,零零星星散落的橘色灯光使得这一带看起来格外冷清。
伊藤与长泽穿着青叶事先准备好的制服,准备以物流公司职员的身份进行偷/渡。
“已经都做好了安排,我们只要安静地待在货舱直到靠岸。”
“那这样岂不是一天一夜都不能抽烟了?”长泽指着货架上严/禁烟火的标识。
“48小时其实也很快的吧……你就不能忍忍吗?”
“烟/瘾跟性/欲是一样的,你越是想要克制,它在你身体里就窜得越是厉害,”长泽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工作帽,“我很快就回来。”
混沌的海平面上逐渐有了泛光的态势,离日出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
长泽叼着烟,默默注视着远方。在这个国/家,他从没好好地欣赏过日出画面,往后大概也无法见到了吧?
真是遗憾呢……
男人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用力掷向空中。
那簇带着火星的光点一路向下,最终熄灭在了水里,犹如他对这个国/家的眷恋。
正当长泽打算离开,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你,对,就是你,”负责码头巡逻的安保人员做着手势,示意长泽过去。
“有什么事么?”
“最近上面指示要严/查,能不能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保安接过长泽递去的东西,随后又吩咐他把帽子摘下,在经过几番对比后他按动了左肩的对讲机,“啊,寺本呐,我是大田,你现在来一趟c区吧!”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长泽的模样倒不紧张,毕竟出门之前他们做过变/装,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认出。
对方把证/件交还给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因为我的那位同僚,他的妻子在贵公司总部,所以希望你们在交货的时候能帮忙转交一下包裹,毕竟通往海外的运费实在是太贵啦……”
两人谈话期间,寺本喘着气赶到,“哎呀哎呀,我还以为你们是七点出发……怎么今天这么早呀?”
担心在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于是长泽只是笑笑不说话。他接过寺本的包裹,向着对方微微点头。
“喂,这边是在干嘛!”
正当这桩“走/私契/约”要缔交完成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寺本跟大田转头看去,然后带着一脸完蛋了的表情。
“又是你们两个!”气冲冲走过来的人,像是头头模样,他夺过长泽手中的东西,怒斥起身旁的两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人对着长泽一通打量,随后伸手揪过他的脸,“你这家伙,脸颊两边塞的是棉花吧?喂,寺本,把这小子嘴里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还有那个乱七八糟的假发!”
青叶精心制作的变/装,被这个看似头头的人三下五除二地识破了,长泽吃惊,却也不敢反抗。离货轮出发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只要熬过去,伊藤就能安全脱离这边了。
所以绝对,不能被那个人看到……
“呜哇!你这家伙,不就是最近新闻上在播的通/缉/犯吗,那个,那个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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