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妈妈亲手贱卖了儿子的,乐呵呵地收下了三千块封口费;编剧在网络上获得了尊重知识产权的美名,网友对他赞不绝口;而他,一个自诩正义的“使者”,被微博封了号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沦落到在网上人人喊打的地步。
侵权者和被侵权者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在最终达成和解。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与愤怒,这件事也只能告一段落。
一锤定音。
他只是旁观者,他只是一个在其中胡搅蛮缠的局外人,他有什么资格抱怨,又有什么资格为他的朋友维权?
没人需要他。
他只是一个自诩正义的使者。
程蔚识闭上眼睛笑了一笑。在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他似乎一直一直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没人需要他的正义感。
他站起身来,张开胳膊,猛地拉开面前的窗帘。窗外的阳光明媚又灿烂,淌进了昏暗潮湿的房间。
整个房间顿时浸没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之中。
多么美好的一天。
清明节后,刘忠霖踏上返程,一下飞机就拖着行李箱马不停蹄赶到了公司,跟着董呈一起帮程蔚识安排时候的行程。
“重磅新闻啊,重磅新闻,鸢小昭下个月要结婚啦,和京城少爷徐公子,钟非刚刚收到请柬,所以五月二十五号和二十六号的行程要空出来,到时候许多大咖都会露面,一定不能出问题。”
“好的董老师。”刘忠霖点了点头,敲击键盘记下了董呈说的每一个字。
董呈往刘忠霖的电脑前凑了凑,然后吧唧一声挥手打上了他黑乎乎的脑壳:“哎哎,傻孩子你怎么这么老实,别把我说的每个字都打上去啊,记下关键词就行。”
“唔……好。”
下午工作时,程蔚识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光是采访就录了三遍,好不容易强颜欢笑着拍完了杂志封面,程蔚识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眉眼间一片郁色。
“你怎么了?”刘忠霖小声问他,“和先生吵架了?”
二人系上安全带,准备开车回家。
“没有。”程蔚识摇头,垂着眼睛不作声了。
“先生说让你下午六点之后看新闻头条。”刘忠霖提醒他,“他和你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
“嗯。”
刘忠霖望着他死气沉沉的脸,一时也找不出其他话题来安慰,便专注地看着前方,踩下了油门。
“说起来,六点好像已经到了。”
过了一会儿,程蔚识打开手机,登上微博,发现——
他皱了皱眉头,瞳色转暗。
首页上被人疯狂转载的是一条由s市官方发布的微博:经朝阳群众举报,有人在本市j区xx小区聚众吸|毒,获悉后,警方在第一时间出警,最终抓获乔姓和丁姓两男子,尿检均呈阳性。
某娱乐大v转发:经内部人员透露,这两人就是乔黎(歌手)和丁成贵(编剧)。
另一个知名大v跟着转发:已核实,确实是乔黎和丁成贵。
微博上的气氛顿时像过年一样欢腾,随处可见“吸|毒队再加两分”的评论,有人嬉笑着说朝阳群众管得太宽,竟然纵跨半个国家举报明星吸|毒,为社会劳心劳力的奉献精神,真是天地可鉴。
不过大家只当这是个段子,笑笑罢了。
程蔚识想,这部戏,恐怕是拍不了了,或者是重新换编剧换剧本,开机仪式会往后拖。
原来这就是段可嘉说的,要送给他的礼物。
赵源的再也不会被侵权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丁编剧因为吸|毒被抓而身败名裂的消息,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或者,是因为乔黎也被抓了吗?
恐怕不是。
为什么正义必须要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来伸张。
“停车。我想下车,想一个人走一会儿。”程蔚识拿出了兜里常携带着的口罩,“你刚从长沙回来,肯定也累了,不用管我,你自己先回家吧。”
刘忠霖心里非常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车。
他看着对方拉开把手,缓缓推开门,没再和他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
晚上十点半,段可嘉刚把他的傻子哥哥哄睡着,准备在书房开始工作,突然听见手机响了。是刘忠霖打来的。
刘忠霖的呼吸急促:“先生,不好了,程先生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段可嘉说,“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他和我说让我先回家休息,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没有拦住他。后来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他,发现他手机关机,我心里越发觉得有问题,便急忙过来找他。结果他家里根本没有人!门是反锁着的,似乎中途也没有回来过,可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啊,他能去哪里?”
段可嘉在听刘忠霖汇报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拿上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一边穿鞋开门一边用肩头夹着电话说:“我现在就开车出去找他,你……”
“喂?先生?”
段可嘉忽然不说话了。
门外下着瓢泼大雨,雨滴砸在地面上响个不停,寒冷的夜风,裹挟着星星点点的雨水,扑入他的怀中。
段可嘉看见,有一个人正孤零零地蹲坐在他家门口,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那身衣服吸了水,软绵绵地裹在身上。
听见开门的响动,程蔚识回过头去,眼瞳里蒙上屋内的灯光。
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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