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不是候鸟吗?怎么还没飞去南方过冬?
疑惑的看着渐渐飞远的白鸟,心中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江源就说,“罐子上来了。”
刘明宣的注意力从远方转回眼前,这是个大罐子,里面还压了半块锈红的砖头,几尾掌长的鲫鱼在里面打着圈飞快的游蹿,其中还有一尾淡红色的红鲤鱼,见猎心喜,刘明宣想把这条红鲤鱼偷走,结果手还没伸就看见瓶底盘起了一条细长的黑影。
刘明宣想都没想,直接把江源一扯,手往外一推。
玻璃罐头横向飞出去一段距离,随着惯性的回撤,狠狠的摔上了他们脚下厚实的水泥桥墩,砰的一声,水夹着玻璃一起炸开,落到平静的河面上。
她这才看清,那细长的黑影是条黄鳝,还以为是蛇呢,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可惜了她的野生红鲤鱼。
随着玻璃罐碎,豆奶厂传达室的大铁门被砰的一声拉开了,看门的老大爷隔着老远就骂,“谁,谁,谁动了我的玻璃罐。”
刘明宣也没空去感慨自己没到手的红鲤鱼了,赶紧拉着江源往东跑,后面还隐约夹杂着老头跳脚的大喊,一直跑到村尾的省道,两个人才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因为是路口,省道边上很多小摊,平常不往这走,刚看见还有点激动,围着摊子转了好几圈,买了袋五香瓜子,看见还有标配的茶叶蛋,刘明宣还想买两个,结果一问价格,一块五一个,手就伸回来了。
这价格比十年后的还高,她记得很清楚,一直到毕业,他们学校食堂的茶叶蛋都是一块,便宜的时候还八毛,怎么着这就一块五了,是不是看她面嫩宰她啊!
但想想就个茶叶蛋好像也没什么宰的必要,又凑上去掏钱买了两个,蛋还是热乎的,味道很足,钱花的不亏。
刚吃过的中午饭好像一下被扔进了备用储藏室,没有一点饱的感觉,看见什么都想吃,茶叶蛋想吃,烙饼想吃,连八十年代充饥的窝窝头也想尝一个。
一路逛下来,吃饱喝足的同时还跑到路边的小超市买了一套四驱车,童年的记忆啊有没有,好多关于这方面的动画片,四驱兄弟,四驱小子,内容虽然忘的差不多了,但情怀还在啊。
虽然这情怀有点贵,两个玩具车就花了她五十块,但还是很开心,因为这钱是江源付的……感觉自己越来越抠了。
五十块钱没有跑道只有车,感觉不是一般的不值,还要自己组装。
因为看门大爷的玻璃罐,他们没干敢从来时的路直接回去,是从南面的小树林绕的道。
秋天来了,树叶铺了满地,踩在脚下感觉软软的,很有脚感,林子里还有不知道谁家放养的母鸡,咯咯的叫着,一大群低着头在林间觅食。
江源绕过一摊排泄物,很诧异的问了一句,“这的鸡好肥啊!”
刘明宣看了一眼直接笑了,“不是肥,只是穿上羽绒服了。”鸟类感觉到冷以后,就会把自己身上的备用绒穿上,衣服蓬松的同时,视觉效果就传达给人一种,它们好像可以宰了的错觉。
这其实是一种不利己的技能来着。
圈养的母鸡一点都不怕人,在他们脚边溜过来溜过去,一点身为食材的自觉性都没有,晃的刘明宣都想喝鸡汤了。
躲过雷区,刘明宣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的菜谱要加一道熬鸡汤。
回家,躲到她房间,俩人急开始拼玩具车,牌子很正规是双钻的,但很坑人的是拼装说明很简陋,不像后来那种,连拼个大风车都是彩图说明,它这只有几个关键步骤,像四驱车前面的想纽扣一样的转轮和几个固定车底的小螺丝它都没给标。
说明不给力导致了效率的低下,一直忙活到晚饭前,刘明宣觉得自己的车看起来还是怪怪的,装上买来的五号电池能跑,但有种随时要散架的感觉。
把底盘的螺丝重新又紧了一遍,刘明宣翻过来看一遍,觉得自己没有点亮拼装技能,只能厚着脸皮跟江源换车。
理由相当不要脸,“哎,你这个颜色是女生玩的,给我吧。”然后就不顾江源的意见,强行换车。
江源倒是不生气,接过她的废车,拿着里面配套的小螺丝刀,小钳子好一顿捣鼓,终于她的车也可以安稳的上路了。
兴奋的不能自己,摸着黑跑到门口水泥踏板上玩了好长时间,一直到刘奶奶喊人吃饭了,才抱着车回去。
江源也很理所当然的跟着蹭了顿晚饭,然后又跟着跑出去玩车。
可能是初装不合格,整修之后她的废车也有点不给力,跑的没有另一辆快不说,还特别容易熄火,好像电力中断,突然就趴窝不动了。
因为车换了,刘明宣就很不要脸的开始嘲笑江源,说他速度不行,续航能力不行,江源没反驳,只是把自己的车拿回去,把那辆废车留给她了。
刘明宣立马变脸,说这辆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妙,厚着脸皮又给换回来了。
体验了一晚上赛车生活,刘明宣晚上很轻松的搞定了当天的日记,因为字数太多,她还很机智的把明天的也写完了。
作文审题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字感觉,刘明宣从高三开学就开始保持每天记日记的习惯。
审题效果有没有的暂时还看不出来,练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拿着记日记当借口,她还从刘爸爸那拐了一笔零花钱去买了一根200块的钢笔,英雄牌的,用着很顺手,再次验证了一分价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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