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突然传来老林的声音。老林一反常态,语气分外不容抗拒:“媳妇儿,就去那里住十二天,我陪着你。”
孔语这回没能坚持住。
面对认真起来的老林,孔语还是有点怂的,所以老林连哄带威胁,成功地把孔语哄去了农家乐,开始了长达十二天的二次□□。
说起来这回的□□比上回更惨,老林列了一整页的隐患风险点,最后把整间房间所有电器都搜刮走了,只留下冷风扇和一张大床。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老林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
“我还不信能掉块陨石来把这里砸了。”
“……”
孔语盘腿坐在床上,随着手机被搜走,灵魂也被抽空了。
“你有想过我们这十二天做什么吗?”
老林在他身边坐下来:“聊聊吧,媳妇儿。相对论里不是写过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想想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阿姨天体物理都读到博士了,为什么还会教你这种心灵鸡汤?”
“有什么不对吗?”老林探过身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能让你开心的,就是真理。”
孔语老实承认,他有那么开心一些——毕竟不是谁都有耐心陪他把童年那些桌游棋牌都玩过一遍。最后没有耐性的还是他,把这些东西扔了后又捡了回来,想和老林玩点成年人的游戏。
老林有点蒙:“玩什么?情趣游戏?那可使不得,万一真玩出个血光之灾就惨了。”
孔语已经摆好一桌飞行棋了:“什么血光之灾啊,来来来,我们来玩脱衣飞行棋。”
对于孔语而言,没有什么棋牌游戏是不能脱衣服的。
那些单纯的童年记忆,生生被孔语完成了shí_bā_jìn,他乐此不彼,直到十二天的最后一天,孔语按捺不住即将解放的冲动,把老林扑倒在床上。
老林这些天也被孔语带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若不是心里念着血光之灾,老早就和孔语破了戒。当然,行动上不能逾越,语言上还是没有拘束的,两人抱着啃了会儿,又撩拨了一会儿,摩擦摩擦着衣服都脱掉了,孔语耐不住□□想滚一次,老林顶着一柱擎天的□□忍住了。
“就小半天了,忍一会儿。”
孔语以为老林还在和他调情,侧过身来摆了个自认为极其诱惑的姿势:“来啊来啊~”
老林坐了起来,顺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掏出一支叼在嘴上。
“再忍忍,我去卫生间,你在这里解决,乖。”
长达十多天的yù_wàng得不到满足,孔语火了。
他从床上蹦起来,怒道:“还忍??都快十二天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当初我就不该这么傻,听□□胡说八道,把自己给坑了——”
老林哄道:“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好事吗?媳妇儿,就几个小时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孔语走到窗台前,打开窗子。
“呵,伟大的□□说过,封建迷信要不得,今天,我,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老子就是不信邪——”
孔语单手撑在阳台上,抬头瞪着老林,全身都属于散发着唯物主义论者的坚贞。
他状似威胁,可惜嘴炮太多,老林压根就没当真。
“媳妇儿,you jup。”老林用大拇指指了下窗外,下身□□的□□比嘴上叼着的烟还直。
孔语被刺激到了。
他脑子一热,撑住窗台,用平生最大的勇气,向外一跃而出——
“我还就真跳了——”
“媳妇儿!!!”
老林脸色变了,他想抓孔语没抓住,扑到窗外朝外一看,孔语穿着花裤衩站在楼下,一手叉着腰一手冲他比了记中指:“你特么有本事就跳——啊——”
他的狂笑声淹没在一声惨烈的痛呼声中。
孔语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问了小护士一个问题。
“你相信血光之灾吗?”
小护士说:“我只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
小护士说:“先生,您从被送上救护车开始到现在,嘴就一直没停过,您腿都折了,能不能安静一点,保存一□□力?”
孔语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小护士说:“您说。”
孔语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急诊室的那个嘴特别毒的医生,我来你们医院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孔语向后一看,医生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我都等你好久了。”
“……”
自这家医院建院以来,骨科接待的病人里,有下楼梯跳楼摔的,有被撞的,有机械伤害的,甚至有被人打的,但是头一次听说,有病人是被另一个跳楼的人给砸的。
跳楼的人毫发无损,被砸的人腓骨骨折。
老林又心疼又愧疚,他抚摸着孔语打了石膏的腿说:“你怎么就不让一让呢?”
孔语说:“我特么左躲右闪,还是被你砸中了,你特么是导弹么??”
老林懊恼万分:“当时只顾着想跳下去追你,什么也顾不上,就捞了条毛巾围在腰上就跳下来了——就不该这么冲动,哎。”
孔语艰难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好了,血光之灾有了,二十七岁也过去了。”
老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阿姨拿给那大师看的到底是阴历还是阳历?”
“……”
“你们俩别纠结了,林哥,你就是关心则乱。”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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